('
扑地看着我华丽蜕变的模样。
“果果,你好吗?”
“我很好,你怎么突然想起联系我了?”
在部队里混得风生水起,生活爱情两不误,干嘛还要招惹我这个局外人。
“我从贱贱那里要了你的电话,好久没给你打电话了,就想问候一下。”
“我有什么好问候的,你放心一直都活着,比你好。”
说出比你好三个字,心都在颤抖。明明说好了不再联系,为何要在我婚礼前夕扰乱我的心智。
“嗯,那就好。”
他简单的几个字足以让我感觉到我们之间从无话不谈到无话可说的冷漠。
“听说你混得不错,以后有事帮忙还得找你攀攀关系啊。”
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的我已经学会了世故圆滑,可部队里呆久了的他脑袋里只有一根经,真以为我会贿赂他,连连说了一大堆正义凛然的说词,他还是校园时期的他,而我已经是社会基础的老油条。
“好了,跟你开玩笑的,不用那么认真。”
“哦,我们之间差距真的好大了,你说的话我都有些糊涂了。”
“是啊,社会是个大学校嘛,斯大林说的落后就要挨打,为了不挨打就得费劲学呗。”
东拉西扯的我把他都绕晕了,我还振振有词地说了好多,在他面前我永远都是傲娇的姿态。
“果果,你真的过得好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凝重,就好像当年他要入伍却舍不得离开我的感觉。不,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哪还会把关注点转移到我的身上。
“挺好的呀。”我佯装很兴奋的样子,“差点忘了,这个月30号我要结婚了,你会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当我说完这句话,满目疮痍的心还是会滴血,使劲儿用心捂着疼痛难耐的心脏,紧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泣。
“你要结婚了?”
他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惊慌,更多的却是无奈和遗憾。
“对呀,老大不小了家里催得很,有了合适的对象该结婚就结婚嘛。还有你家里的钥匙,我已经放在你屋里了。”
用手胡乱抹掉脸上不争气的眼泪,还要装着很幸福的样子与他分享。
“哦,那他对你好吗?”
“必须呀,不对我好,我干嘛要嫁给他。”
每一次逞强后都会有一把利剑刺在我的身上,千疮百孔还是要告诉他,我很好,请你不要再用以前的口吻关心我,我会胡思乱想的。
“好了,我有事情要忙了,还有,真诚的邀请你和你的女朋友一块儿参加我的婚礼,再见。”
不等他回应就匆忙挂断了电话,我怕他再多问一句话我就会崩溃,像疯子似的骂他不遵守承诺,在要结婚的最后一刻还幻想着他能回到我身边。
我们的婚礼如期举行,坐在新娘房里的我紧紧握着淼淼的手,距离婚礼还有不到三小时的时间,六神无主的我总觉得心里憋得慌。
“淼淼,你帮我拿点水果吧,我有点饿了。”
故意支开淼淼的我,还是不舍心中那份旧情,打开翻阅过无数次的笔记本,仿佛他又出现在我的身边。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我知道我们的感情就像这个笔记本早就该合上了,可不甘心的我捏着最后一页纸不愿放手。
忽然感觉厚度不一的纸张引起我极大的困惑,仔细看看它竟是两张纸粘在一起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心情瞬间紧张的我,快速取下头上的发卡小心翼翼拆开粘在一起的纸张,上面只写了几句话,却深深地触动了我的心。
果果,我知道我不够好,可我希望你永远都幸福。我很喜欢泰戈尔的一句话,因为我觉得他就是深切的诠释了我对你的情感。那句话是:你静静地居住在我的心里,如同满月,居于夜空。2014年春
笔记本是今年去他家还钥匙的时候拿走的,没想到他会悄悄地写下这段话,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压抑在心中多年的情绪终于承受不住要爆发了,我不能轻易放过他,他不是已经找了新女朋友了吗,为什么还要写这么隐秘的一段话。不是说好了各自新生活吗,为什么还要念念不忘。不行,我不能就这样结婚,我要找到他,我要一个解释。
整个青春等待的都是你,我的酸奶君,我不要住在你心里,我要在你的生活里真实存在。
心里存在执念的我脱下累赘的高跟鞋和婚纱,打开新娘房门,趁着大家都没发现,逃出了婚礼现场。
“果果,水果拿来了,吃点吧。”
突然从梦中惊醒的我抬头看着穿着伴娘服的淼淼,再看看穿着婚纱的自己。原来那只是一场梦,慌张地拿起落在地上的笔记本,着急地翻到最后一页,那段话是真实的,已经趋于现实的我哪还有追梦的冲动。内心不甘心的勇士和妥协的傀儡激烈开战,痛苦的眼泪夺眶而出。
“果果,你真的放弃他了吗?”
最后关头淼淼还在劝说趋于现实的我,满面泪水地望着揪心的她,希望她能给我一个答案。
“如果是你,你会结婚吗?”
泪崩的我乞求的盯着我的救命稻草,请你救我于苦难吧。
“你的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需要问我,不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和小欣都会支持你的。”
谢谢你淼淼,谢谢你让有勇气重新去面对。我不想就这样潦草的把自己给嫁了,爸爸妈妈对不起,与我举行婚礼的这个男人并不是我最终的伴侣。
我要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