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顾玲玉都是自己一个人,下班后会联系自己,问候自己的人都在这个屋子里了,电话是谁打来的呢?
顾玲玉本以为是单位有事,掏出手机看到来电提示后却怔住了。
手机一直在响,而顾玲玉只是看着,也不拒接。
在张默他们觉得有些奇怪的时候,顾玲玉按下接通键。
来电人是最熟悉也最陌生的那个人,他一直在通讯里,但是十几年没有联系,也不怪顾玲玉有些愣怔。
“喂?您好,是我,爸爸您找我有事?……”顾玲玉有些紧张和局促的起身去接电话。
即使站开了一段距离,顾玲玉打电话的声音还是时不时传到几人这边。
文二吃饱喝得正在剔牙,嘴里也不闲着,还不忘小声腹诽:“我去,这尼玛是给亲爹打电话?咋这么客气呢?”
梁妍担心的看向顾玲玉那边皱了眉毛:“别人家里的事,你插什么嘴?”
“啧啧,跟自家爹完全可以很随意!”文二扔了牙签很是不屑。
张默倒了杯茶水给文二:“二爷,来!喝水!你快闭嘴吧。像你们家那样,儿子跟爹对着骂街的情况更不常见。”
文二喝了口水,还挺骄傲:“你懂啥?打是亲骂是爱,我们家表达感情就这么直接!”
梁妍嫌弃的看着文二“这么说,你总犯贱是缺爱的表现?”
文二裂开嘴,一脸坏笑了:“差不多,可以这样理解。咋样?用小爷来疼爱疼爱你么?”
“滚!”梁妍实在憋不住直白的表达了感受。
等时间差不多到了六点半的时候,顾玲玉那边的电话才打完。
顾玲玉脸色不是很好的过来。
“咋了?小玉?”梁妍赶紧关心的询问。
顾玲玉勉强笑了笑摇头:“没事,我父亲问我点话。”
张默也发觉她有点心事重重,很认真的看着她:“小玉,如果有事的话,随时告诉我们。”
“嗯,谢谢。”顾玲玉心里顿时暖和了许多。
到了时间,顾玲玉在老五的房子里转了很多圈。
“哥,屋子里没东西。”顾玲玉很肯定的回复张默。
张默进屋又去探看了看深深熟睡的老五。
老五即使睡了,脸上仍旧是很痛苦和疲惫的神情。
人啊,做了错事,就算欺天瞒地也终究骗不过自己。
只怕内疚和自责要跟着他一辈子,张默留了张纸条放在老五的床头。
几人悄然离开了老五的房子。
反正时间也晚了,几人不着急走,在楼道里又转悠了几圈。
楼道里也很干净,乘电梯到了楼上梁妍家,屋里又看了一圈。
顾玲玉还是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
听到这声肯定,梁妍大大的松了口气:“太好了,这么说我们可以搬回家了?”
张默在屋子里又检查一遍,包括门锁窗锁。
换过的锁眼附近也仔细查看一遍有没有撬门的痕迹,确定没有问题才点点头:“行,那你们今晚就不用动了,我跟文二回去就是了。”
能够回家,梁妍很是兴奋满心欢喜的应了下来。
顾玲玉送了文二和张默出门。
门关好后,走在楼道里的文二不满的撇了撇嘴:“她们俩这就留下不走了?靠,想来就来,说走就走,真特么任性。”
张默晓有兴致的看了看文二:“咋?你不一直嫌弃她们吵么?真走了,你还有意见?刚分开就不适应了?”
文二一脸不服气的:“谁不适应了?走了更好,没人跟我抢游戏机!也没人对我动手动脚,没人跟我抬杠拌嘴!小爷我开心还……还……”
最后文二长叹了口气:“养狗时间长了也会想,我就是不适应咋了?”
张默看了眼电梯的天花板:“你就说会想就得了,难得坦率一回,还非坦率得这么膈应人?”
“哼,女人都是没良心的。”出了电梯的时候,文二还是忿忿不平的。
这一晚,各回各家相安无事。
夜里睡觉的前,顾玲玉躺在被窝里拿出手机,反复看着父亲打来的电话。
十几年不见,对话都不知道怎么进行合理。
顾玲玉只能父亲问一句回一句。
父亲说今年是自己22岁生日,他要求自己回家。
回家……
家的样子在顾玲玉心里日趋模糊,这么多年无论遇到什么事,顾玲玉都没想起过那个家。
唯有在梦里,那个家伴随着姐姐反复出现。
然而时到今日,顾玲玉对那个家连个像样的轮廓都想不起来了。
唯一点印象不过是古老和很大罢了。
顾玲玉就这样想着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如往常在半夜被噩梦惊醒,顾玲玉惊出了一身冷汗。
总觉得今天噩梦的情况好像更严重了些。
一种压抑的喘不上气的感觉仍萦绕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