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妍也慌了:“那怎么办?那公寓会更危险么?”
顾玲玉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很不好,怕出事,我不敢叫你们继续呆在那。”
张默若有所思:“明天再过来探探虚实就是了,我看那大师多少有点能耐,总不会把自己弄死了。”
顾玲玉点点头:“还有……他让我……让我觉得很是不舒服……”
文二撇撇嘴:“啥不舒服啊?眼小?”
……
公寓楼那边,老五看那几个人走了反而有些高兴,这几个年轻人也太闹腾了些。
另外,也不知道这法式什么时候能做完,这大敞着房门可是够冷的。
自从张默他们走了以后,大师就又坐回那喝茶。
偶有添茶的空隙,他会看一看旁边的老五。
老五嘴唇轻微的颤抖,好像很冷。
每当眼光和老五对上,老五就笑呵呵的赔上个笑脸。
大师掏出一包白灰,在地上画了个圈,指了指圈:“你进到这里边来。”
老五忐忑的进了圈:“大师,这是啥啊?保护我的么?”
大师和善的笑了:“是,你坐好不要乱动。”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呆在房间里,老五时不时的觉得后背一阵阵的寒意。
直到快下半夜的时候,老五已经困得上眼皮打下眼皮的时候。
大师突然坐直了,老五刚要问他,大师比出嘘声的手势来。
叮铃……
就听楼道里远远的传来一道及其细微的铜铃声。
阴暗的楼道,并不触动感应灯,从最末房间敞开的门里射出去的灯光照在楼道里,能看到门口布置着数道红线,小巧古朴的铜铃刮在红线上,沿着楼道辐射出去,光线越远越漆黑,带铜铃的红线已然淹没于楼道尽头的黑暗中。
叮铃……叮铃……
这细弱的铜铃声恰恰从最黑暗,看不到尽头的那边传来。
不同于被文二扁担刮到时的乱响,这声音细微空灵。
叮铃……叮铃……叮铃……
细弱的叮咚依次的传来,声音由远及近,像人的脚步缓慢而有节奏的靠近。
听到铜铃声有节奏的响起,大师的眯眯眼都瞪大了些,好似很兴奋。
他掏出小刀迅速的在手指上划了一刀,挤出些血来放到罐子里,又将罐子放到白灰圈里的老五怀里。
老五抱着这罐子,吓得三魂七魄都要飞了:“大大大……大师。是它来了么?”
大师拍拍他的肩膀:“别慌,没事。”
叮铃……叮铃……叮铃……叮铃……
楼道里的铜铃声越发清楚,也越发的近了。
这时,大师起身绕到老五身后,隔开很远的距离。
老五听着门外的铜铃声马上就要出现在门口,此时大师离开,吓得就要扔了罐子跑。
身后传来大师的呵斥:“别动!摒住呼吸!否则神仙也保不住你。”
听了大师的训话,老五果然不敢动了。
独自面对着敞开的大门,他抱着罐子的手也颤抖起来。
门外的铜铃声毫无阻挡的传到门口。
叮铃……叮铃……叮玲玲玲玲……
那声音一转进门,房间里错乱交织的所有铜铃都同时响了起来。
就想欢迎或者欢呼一般,老五只觉得一股子寒意从脚底一直升到头顶。
他严格按照大师的要求摒住呼吸,连眼睛都闭上了。
心里不住的祈祷平安。
闭上眼的老五看不到,自己所处的白灰圈悄然消散出一道口来。
他的鼻子一热,流出鼻血来,寒意更甚,他死守大师要求不敢动也不敢擦。
铜铃声大作,他脑子里也轰鸣阵阵,浑身战栗且头痛欲裂。
就在老五以为自己要抗不住憋不住惨叫的时候,一切似乎停止了。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宁静,并传出最后的一声:
叮铃……
一直躲在老五身后旁观的大师,这才悄然靠了过来,从老五手里抢过罐子改好盖,并封上一道黄色的符纸。
“好了,除灵结束。”大师示意老五可以动了。
老五耳朵和脑子里还是轰鸣不断,大师的这句话反应了一会才真的听明白。
前几天还在编故事吓唬人的老五,此时亲身经历了这么诡异的事。
脆弱的心智已经被彻底摧毁了,睁开眼的时候他老泪纵横不敢置信的问:“大师,真的没事了么?”
大师又恢复了和善的笑容:“是,没事了,彻底的。你这房子安全了。”
“谢谢……”老五激动不己。
大师这才又拍了拍手里的罐子:“虽然说没事了,这东西封在罐子里,但你也得记得常去我那上些贡品。”
老五现在对大师是言听计从,立刻虔诚的点头。
第一百二十五章何等惨烈
关照过老五要及时送供奉后,大师又问了老五一句:“今天来的几个年轻人,你都认识么?”
老五脑袋又疼又乱,不知所指的想了会才点了点头:“有个小姑娘好像见过。”
“她住在这个楼里?”
“好像是,应该是楼上的。”老五平日里留心邻居的情况并不多。
“唔。”大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才将自己的东西收整好,告别老五出了门。
到了楼道里,转出老五视线,他立刻像得到什么宝贝一般,小心的收了罐子。
老五本想送出门去,结果发现自己连把门关上都做不到。
他根本站不起来,腿已经软得不行。
老五又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离婚,那刁婆再恶劣至少有一件事没说错。
自己的酒肉朋友,到遇到事时真像那婆娘说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