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楼道的感应灯就亮了。
昏黄的感应灯灯光有些微微的闪烁,能照亮的区域非常有限。
只照亮了四楼的平台以及向下延伸的半截楼梯。
甚至屋子里的灯光都要比感应灯更亮一些,顾玲玉愣怔的看着感应灯照不到的楼梯转角,那里一片漆黑,是仿佛连光线也能吞噬的黑。
在感应灯灭掉的一瞬,顾玲玉朝楼下扔出了指甲油。
指甲油落入那片黑暗里,却完全没有落地的声响……
楼道里一片寂静……
顾玲玉轻声关了门,仔细锁好。
张默看到转过身的顾玲玉在发呆,赶紧拍拍她肩膀
“小玉?怎么了?”
“它消失了……”小玉满脸的疑惑。
“消失了?消失是什么意思?”
“消失的意思就是……没了……不见了……”张默觉得小玉有些呆,自己问的总不会是消失这两个字的定义。
“怎么回事,你到底看到什么了?要是它消失了不是好事么?”
“不是……”小玉陷入不解里,然后抬头看向张默:“不是黑影消失了,是那个男人消失了……”
“那个男人消失了?”那男人不是一直在的么,张默诧异。
“就是眼睛会动的那个,会跟着人这样看过来,又这样看过去那个,他不在那了。”小玉张牙舞爪的比划起来,还不忘记动动眼球。
张默一巴掌摁在顾玲玉头上:“行了,别学了,我知道是哪一个。”
顾玲玉看张默知道了,就不说话了。
“然后呢?消失了会怎样?”张默问她。
“不知道。”顾玲玉回答的干脆。
张默抬手一指身后冰箱的位置:“会像那样,第二天再出现么?”
“不知道。”顾玲玉看了眼冰箱摇头。
久违的蹦青筋感,又回到张默头上。
“既然这样,明晚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哦”顾玲玉一下就释然了,是哈,这事可以明天再说。
进屋前顾玲玉又想了想:“不过,张默哥,一般那些东西是不会自行消失的。除非被驱逐或收走。”
张默顿了一下:“想不明白的事先放一边,我们先研究下别的,你说刚才它退避了,是因为人气旺?”
“不好说,但是人多一点总会有些效果。尤其本地人效果最好。”
“哈?为什么?”张默挑眉。
“说不上来,根基深厚?强龙不压地头蛇一类的?”顾玲玉歪头。
……地头蛇,想起那几个每天凑一起热热闹闹摘菜的大娘,这都什么比喻?
“今晚它还会来么?”张默追问。
“我觉得它还是介意三楼的,今晚应该会安静的,明天不好说。”
“那安全起见,明天要不要找一个天津本地人来镇镇宅?”张默低头把玩攥在手里的佛珠。
“恩,壮胆用也成。”顾玲玉的目光也锁定在那颗佛珠上……
隔着一条街住着的文二舒舒服服的洗完澡出来,连打了两个喷嚏。
还挺美的自言自语:“呦呵,肯定是有小姑娘想爷了。漫漫长夜谁人来解相思苦。”
文二照镜子收拾了下发型:“哎,爷真是个罪人……”
……
第十章突发的情况
转天白天,张默上班前特意到隔壁看了眼,门好好的锁着。
木门也关的严实,很平常的样子。
张默又仔细检查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张默特意查看了下丢下发卡和指甲油的位置。
那里也什么都没有。楼下的垃圾桶里的垃圾被收走了,张默觉得也有可能是有人做过清理,多想也无用,上班去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纪文超一脸苦逼的跟着张默回家,到三楼和四楼转角附近,二爷是一步都不想往上迈。
“想啥呢?走啊?”张默在文二身后用力“帮”了他一把。
文二酿跄几步上了四楼,一声长叹。
“冰默,有个事我得郑重跟你谈一下。”二爷板了脸。
“说吧。”张默淡淡的看着他。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咱们聚散都是缘,删好友吧。”
张默看着这个二货挑眉。
二爷做势要下楼:“不用送了,再会!”
“哦,也好。你奶奶遗物我就留作友情的纪念了。”张默冷冷的。
文二苦了一张脸:“花常开而人不常有,我们这忘年交,也不好枉了你叫了这么多年爷。走吧,随爷进屋!有爷在啥都不叫事。”
“嘴上占便宜心里能好受点?”张默撇嘴
“不,但是被占便宜,嘴上还找不回来更难受点。”二爷挺坦率。
两人进了屋,顾玲玉已经准备好了三人的晚饭。
二爷嘴上要占便宜的口号得到了最大的贯彻,简直是恶狗扑食。
顾玲玉跟张默能夹到有限的菜都跟抢出来似的。
饭后还是张默刷碗,文二倚在沙发里舒舒服服的剔牙。
剔完牙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接了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心情特惬意。必须让张默收拾这个杯子,既然请自己来镇宅就得有点求人的样子。主意拿定了,二爷巴巴跑去送杯子。
看文二拿个玻璃杯过来,张默顿了一下,没说话接过去洗干净擦掉水珠又放回二爷手里。
二爷挺纳闷,今天张默怎么这么好说话。
张默用手指了指茶几:“放回去吧,摆好。”
放回去?茶几?
文二脸一白,才想起来。光想着自己是个镇宅的祥物,忘了镇什么东西来的了。
扭头看看时间快六点半了。
麻溜赶紧跑回沙发那,把杯子原样放回茶几上。
六点半一到,顾玲玉和张默一起凑到门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