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的士兵依旧在顽强的抵抗着,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现在的安拜斯已经不是可以抵御外敌的坚固城堡,而是一个让人无处可逃的棺材。由于地理原因,背山靠水的安拜斯只有一个出入口,一旦敌人攻破城门,城内所有人都无路可逃,要不战死,要不变成敌人的奴隶,或者成为他们的傀儡出现在其它战场上。内城的号角终于响了,那是代表撤退的号角,沉闷的声音仿佛一个沉痛的叹息告诉每一个守城士兵放弃外城退到第二道防线。
“退守到内城!快!别管那些投石机了!”士官朝自己的手下大叫着,同时挥剑斩掉了一个企图冲上城墙的敌人。
那是个傀儡,一看就知道了。奥格兰人都是金发,瞳孔的颜色要不是绿色,要不就是蓝色。而夏纳人则是清一色的黑发和棕色瞳孔。士官无奈得摇了摇头,不知是为斩杀了自己人的罪过还是这即将沦陷的王城。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仅仅过了不到两秒,他就被一支弩箭射中胸口,从城墙上跌落下去,消失在蜂拥而入的敌人之中。
内城的城门关闭的时候,还有一些人被留在了外面,或者说是依然在外面。他们是皇家圣骑士团的圣骑士们,他们自愿留在外面抵挡敌人的进攻,以便城门能顺利的关闭。谁都知道留下来必死无疑,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退缩,依旧疯狂斩杀着源源不断冲上来的敌人。原本金光闪闪的铠甲早以被敌人……或者说自己人的鲜血染成了红色,原本锋利的宝剑也因为无数次的砍杀而早以卷口、崩刃、断裂。但他们依然勇猛如初,口中高唱着歌颂众神的诗词为捍卫自己、以及神的荣誉而战。他们的数量越来越少,直至最后一个圣骑士最终倒在了敌人数以百记的长矛之下。最终,他们所为之歌颂,为之献身的神也没有出现帮他们哪怕只是消灭一个敌人。
敌人开始攻击内城,他们破坏了外城的城墙,将巨大的攻城机器运到里面来继续攻击内城的城墙。士兵们的箭已经射完,他们就用石块、砖头、甚至头盔、花盆等等一切能用来扔的东西都用上了。他们砸碎雕像,把碎块扔到城墙下边,最后甚至连自己同伴的尸体都用上了!但敌人还是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而且他们攻城的决心也丝毫没有削弱。驻守城门的士兵们推倒了巨大的火盆,融化的铅水夹杂着火碳顺着道流槽倾泻到城外,泼在了攻门敌军的身上。城下顿时一片哀号,一股刺鼻的气味飘散开来。虽然暂时缓解了敌人对城门的攻势,但谁都知道,这是他们最后的手段了。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内城终于也沦陷了。敌人再次上演了和白天一样的“好戏”——蜂拥进城杀掉他们能看见的任何一个会动的人。当所有人都为之绝望的时候,奥格兰的国王却在考虑另外一件事情。
在安拜斯城的地下是一条地下河,有一段楼梯一直连到王宫一个隐秘的地方,将王宫和这个秘密的地下河连接起来。除去国王本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地下河与这条秘密通道的存在,当初建造安拜斯城的时候那时的国王就命令手下的工匠秘密建造了这个地下通道。通道完工之后国王命令所杀死所有的工匠,他命人在他们的饭菜中下毒,所有参与建设这一秘密工程的工匠们全都用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保住了这个秘密。国王对这个秘密通道的存在一直守口如瓶,只有在即将死亡的前一刻才告诉自己的继任者,并告诉他使用的方法和守口如瓶的传统。因为这是除去城门之外,唯一一个能够从这座城堡中出去的地方。
如今,王城已经沦陷,国王此时正带领着一群人匆匆在地下迷宫中穿行着,地下通道并不只有一条,为了迷惑可能存在的追兵,工匠门将这里设计得错综复杂,不知道正确路线的人会终生迷失其中,直至饿死。当然,地下迷宫的地图就藏在国家大图书馆中,具体位置也只有国王一个人知道。
终于,他们听到了水声,紧接着一条地下河出现在他们眼前。一群人终于停下了脚步,我们可以看到他们之中除去国王本人,还有他最致爱的独生女玛格丽特公主,这位今年才19岁的公主正直妙龄,本应当尽情的享受青春带给她的快乐,却不幸碰上亡国之灾。站在她身后的是皇家圣骑士团的副团长肖恩,同时他也是这个国家最年轻的伯爵,他父亲死后他就继承了父亲的爵位,想想他如今才只有25岁,却已经是一个拥有百亩良田和私人军队的一方诸侯了!其他人的身份则相对就简单和低微了很多,大都是一些近卫军和侍从。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玛格丽特公主率先打破了平静。
“还用问吗?当然是送你离开。”国王指着不远处的一叶木舟说道,这时候已经有几个侍从过去把船推下水了。
“送我!那父王你呢?”聪慧的玛格丽特立刻就听出了其中玄机。
“我不能离开这里,”国王用自己苍老的手抚摸着自己最疼爱的女儿的面庞,“这里是我的国家,国王应该和自己的人民战斗到最后一刻。但你不同,你没有必要和这个腐朽的国家一起灭亡,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你去做,走吧,我的女儿,把乌普撒斯家最后的血脉传承下去。这是我们家族时代相传的臂环和宝剑,带上它们,你永远都是乌普撒斯家族的一员。”
“可是父亲……”玛格丽特的话还没有说完,国王便挥了挥手,两个侍从在肖恩伯爵的带领下走向公主。
“冒犯了,”肖恩冷不丁的一句之后便一把将公主抗在肩上。
“你干什么!放下我!我命令你!”玛格丽特在肖恩的肩上挣扎着。
“对不起,公主殿下,我此前已经对国王许过诺言了,一定要将你平安从这里带走。”肖恩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命令你!你不能对我这样!”玛格丽特狠命的踢打着,但是这些拳脚对于肖恩的盔甲来说如同挠痒,倒是捶得玛格丽特手生疼。
“陛下。”肖恩转身面对国王。
“对不起,肖恩伯爵,我知道你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