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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一个后空翻腾,鞭子卷住一个大汉的脖子,用力一拉,大汉便转身了十三身边,还没来得急求饶,十三将大汉手中的大刀抵住他的勃子,在手柄上使劲一推,大汉惨痛地高呼了一声,血溅了十三一脸,赫然倒地。
那鞭尾又缠住了刀柄,就像是十三自己的手拿着刀柄一般,肆意地挥向敌刀,一刀,两刀……
蓝天很快把那些好杀的已经解决了,他靠向十三,大家都已经杀红了眼,十三满身满脸都是血,有敌人的,也有自己的,她身上也已经留下了好几处伤。
掌柜的瞅准了十三孤身一人,已经有些疲于应战,他提剑以最快速度准备偷袭……
“月儿——小心——”蓝天的声音似穿透了屋顶,划破了天空,那个声音在十三的脑子里回荡了好多遍,蓝天快速地挡在了十三背后,那一剑端端地刺进他的胸膛,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画面就定格在了这一瞬间,蓝天的鲜备灼灼流出,刺痛了十三的眼,更刺痛了她的心。
“啊——”她像一头发了狂的狮子,用力地咆哮着,她一只手臂托着蓝天,把石灰粉备力地撒向敌人,手中的枪对准了那个掌柜的脑袋,用力地推至墙角,“啪——”
很清脆的一声,掌柜的脑袋上出现了两个小洞,子弹嵌了墙壁上,十三像发了疯一样,她不顾一切,一枪一个,很快所有的人都倒在了血泊里。
她的肩膀伤口无数,血直往外冒,满脸的血迹,她手中的短刀也沾着敌人的鲜血,十三将短刀衔在嘴里,血是甜的,这是敌人的备,十三知道。
她竭尽全力地背起比自己高大很多的蓝天,她不要他死,她不要,她一直在心里默念,哥哥——你坚持——
蓝天撑着最后一口气,他笑了,他听到了,他听到十三心里在默念,他听到十三在叫他哥哥了!
可是他想放弃了,他真的撑得好难受。
“蓝天——你一定要撑着!”十三边走,想边跟蓝天说说话,他们根本不应该再回那酒楼的,可是为什么她要连那几盆花都不肯放过,只是几盆而已,也许那几盆花根本就是已经结过果实的,都是她害的。
她后悔了,她从来不后悔的,可是这一次她后悔了,“蓝天……我不要你死!”也许曾经,她因为前世,所以一直都在逃避,她不相信蓝天,可是这个世界的蓝天,和那个世界的蓝天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她不想他死。
“你不是说,你还要保护我的吗?你不是还要做我的哥哥的吧?你死了,我会看不起你的!”她哭了,与蓝天相处的太久了,她冰冷的心已经有温度了,死掉的心已经活了,她感觉到了,她的心在痛,在舍不得,她再也不能骗自己了!
“傻丫头……”蓝天拼尽全力一笑,“哥哥本来伤得就不重,就是想骗骗你,没想到,你这个傻丫头原来那也那爱哭……”
“是!我是爱哭……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听到蓝天的声音,十三稍稍要放心一些,但她却明明知道蓝天中的那一剑是直入胸膛的,怎么会伤得不重。
她越来越加快了速度,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伤,冲进了药铺,还是那个药铺,看到十三满身是血,扛着蓝天进去,他先是有些愕然,才不过半天的功夫,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但他还是立刻替蓝天止了血,上了药。
蓝天的剑虽然是直入胸膛,却没有伤及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当大夫告诉十三这些的时候,她才终于放开一口气,只是她也伤得太重,伤得太多,可以说满身是伤。
第六十八章救了纤若
“你还是先顾顾自己吧!”大夫看到十三这满身的伤,满身的血,手臂上的血还在不停地流着。
把手臂上的伤处理了,后背还有一处,看起来伤口挺长,却没流多少血,这伤应该是不深的,但大夫还是要为十三包扎。
十三把短刀递给大夫,把那一块割开就行,好在伤口是在后肩,她不想被人看出她是个女儿身,大夫见她固执,也只好依了她。
“他什么时候会醒?”十三淡淡地问着大夫,心里又一边在思索,那家酒楼的主使者倒底是谁?哈达儿?不可能,哈达儿不认识她,怎么可能会招招都冲她而来,仔细一想,西月人,其实不难想到,那就是夏曲昕,十三所做的这一切,最恨她,把她视作眼中盯的人就一定是夏曲昕。
“明天吧!”天色已经不早了,最快可能也要明天才能醒了,大夫看着十三,她也是一脸疲惫,“不如就先在我这药铺里暂住一晚吧!等明天他醒过来,换好了药再走……”
“你怎么……”十三想问,他怎么知道他们要走的?
“我怎么知道你们要走?”大夫淡淡一笑,“我不仅知道你们要走,我更加知道你们是从西月而来,不管是打仗也好,还是怎样都好,我只是个大夫,我的职责就是治病救人!”
“你不恨我们?”很难得才能遇得到这样的人,这个大夫是个好人,他不仅没有因为他们是西月人,而把他们拒之于门外,这是不是就像曾经历史上的白求恩?
“恨?有什么好恨?如果不是北羌一直侵扰西月,我相信西月也一定不会打进来,战争,一个巴掌打不响的,打不响的……”这大夫的话也不无道理。
十三信了大夫,跟着他进了后院,他的夫人把十三带到蓝天的房间,他的夫人很漂亮,很贤慧,看到十三的时候,也是把她当作病人,一路间都一直扶着她。
“我们是西月人!”十三不知道夫人会不会因为他们是西月人而恨他们,她觉得不管怎样,她还是应该先告诉她。
夫人微微一笑,很温婉,很标准的微笑,这应该是古时女子最规范的笑容吧!嘴角两边小小的酒窝,更是点缀了这张精致的脸,“我们只是一个大夫,如相公所言,我们的职责只是治病救人,那些政治的东西,我们不懂,也承载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