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蟮暮萌兆涌峙虏蝗菀住
十三看到善月牙装模作样的样子,真摇头,明明就是高兴了,却偏偏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没想到善月牙也会这样。
吃过早膳,十三便挥鞭骑马往洛州边境去瞧地形,中间是个夹谷,如果两边陡壁峭山上有埋伏,就中间的夹道,便会腹背受敌,插翅难飞。看来,这就是北羌也不敢冒然进攻的原因。
这个夹谷两边分别是北羌和西月的境地,各占一边,都是易守难攻的险地。如此,北羌要攻打西月的话,势必会朝着别的方向而来了。
难怪,他们要劫了纤若公主,只是为了怕万一战败,可以有一个护身符可用。
十三下了马,一边牵着马,一边仔细地查看地形,洛州这边倒是可以熟悉,就是对面的峭壁,没办法了解。越是往崖边走,越是荆棘满布,上面还布了一些大的石头,看来是为敌人而准备的。
“如果有条地道,不就可以了?”十三想如果有一条地道,可以穿越这条夹道,一切的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
而且,她奇怪的是,为什么这崖壁为什么会没有人在这里守卫,这里既然是北羌到西月的主要通道,为什么不派人把守,万一敌人险中求胜,不是就过了吗?难道是夹道上还有其它的陷阱?
想到这里,十三赶紧从荆棘里退了出来,牵着马往回走,绕下崖壁,转入夹道,找了一根长木棒,边走边探,以免自己误入了陷阱,但直到走过了夹道,却根本没有什么陷阱。
怎么会这样,这洛州是边界地,按道理说,应该是重重守卫之地,可为什么在这里没有人守卫,更没有如她所料,在这里布满陷阱,难道镇守在这里的将军从来都没有设过防?
回去的路上,十三特地绕到了蓝天的军营,军营驻扎在城郊,一走进军营,看到的却是一盘散沙,看起来这些兵并不是训练无素的,也并不是目无军纪的,只是蓝天初来乍到,而且夺了他们原来将军的兵权,心有不服,便要让蓝天为难。
看来蓝天想要与他们一起上战场,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到十三,那些士兵倒是立即警觉了起来,十三一路看着他们,牵着马大摇大摆地在军营里走着,终还是有人站了出来,拦住了十三,“哪里来的刁民,竟然乱闯军营!”
“军营?”十三冷哼出声,嘲讽地笑道,“我还以为这里是集市呢!”
“来啊!把这个目无法纪,乱闯军营的刁民给我抓起来,看你还敢口出狂言,侮我军纪!”一个看上去略像军官的男子命令着其它的士兵,这个人一看便是有勇无谋,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而且脾气还极是暴躁的人,这样的人,是如何可以带兵打仗的,十三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说到军纪,十三却笑得更大声了,“就你们这,还有军纪?我以为,你们将军把军纪都拿去喂狗了呢?原来,还真是从狗嘴里找出来!”
那个男子没有听懂十三的话,以为十三是在骂蓝天将军作狗,旁边听懂的士兵都捂着嘴窃笑,却又不敢张扬,憋得一整张脸都通红通红。
男子看到那些忍俊不禁的士兵,自己倒是率先笑出了声,其它人才也跟着笑,十三看到这男子,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原来狗比猪笨!”
“什么?狗比猪笨?这个刁贼,到底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别以为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我就会饶了你私闯军营之罪!”男子收敛了笑容,露出一副凶神恶刹的样子冲着十三吼。
十三挑了挑眉,跟这样智商的人,实在没有再说下去的兴致。正在十三要向将军营账走去的时候,一个士兵在那男子耳边小声说,“她在骂先锋大人你是狗,说你比猪还笨呢!”
“你站住!”男子一听气霎,从他旁边那士兵手中夺过枪便杀向十三,他跟随夏曲昕大将军多年,驰骋沙场,也从未有敢对他如此无礼过。
十三只是躲开他的杀气,从进入军营的时候,她就有一种想法,就是她想加入这军营,不是为了要帮谁,只是觉得如果她在军营里,也许会有更多的机会,可以救出纤若公主来。
其实,她始终是不愿意承认心里对蓝天那种淡淡的不舍,是她太缺少温暖了,虽然害怕,却还是希望拥有。不承认又能怎样?
那男子杀心太重,招招都欲置十三于死地,光是闪躲,明显不能让那厮服气,既然要让他心服口服,倒不如让他偿偿被人打败的滋味,一个阵前先锋如此有勇无谋,如何可以成大事?
再加之,此人如此傲慢的性格,如果不先杀杀他的威风,以后这军营就当真是难管下来。
于是,十三便毫不手下留情,招招还击得那厮无招架之力,还无击之隙,那人虽然勇猛,可十三身上的功夫,也算是集了中华上下五千年功夫的精华,更何况且她身上还有枪,这一架本来不用打她就已经赢了,却偏偏想让那男子心服口服。
男子节节败退,最后十三一举夺过男子手中的枪,朝着男子的眼睛刺去,枪头不断旋转,眼看着就要刺进那人的眼睛,十三手指一使力,枪去端端地插在男子的发髻上,吓得众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到如此情形才松了一口气。
“想杀我?”十三冷哼,“我杀人的时候,你们都还不知道在哪儿呢!今天就饶你一命,别以为,你是个当官儿的,我就不敢杀你,惹毛了老子,老子把你大解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