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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飞盯了连灵玉好半晌:“狂刀酒馆,琳琅候的产业。你在他的地头约他见面,你是想死?这家伙阴森得很,只怕在京都城也敢下手。你可知道你现在对于连家来说,可就是唯一的希望!”
“我明白。但若是不如此,他这样的人很难会放松啊。那样的话,此事就更难办了。”连灵玉当然明白这其中的风险,若是弄得不好。狂刀酒馆,就是她的埋骨之地。
“我随你一起去。”张云飞言道。
“不可,你一定不能去。而且此番安排,不能让他知道是你做的推手。我要出其不意。”连灵玉慎重道。
张云飞握紧茶盏:“你这是去找死!”
“未必。放心吧,我还没有到死的时候。”连灵玉可不认为她会死。
张云飞盯着眼前美人一般之人,甚至怀疑他前几日的揣测。这样的人,会是一名女子吗?在他身上,有无所畏惧的战意,有不可磨灭的意志,有广博深远的谋略。他所站立而望的高度,有时候连他都觉得望尘莫及。这样的人,会是一名女子吗?真的有这样的奇女子吗?
“好,我会安排。”张云飞没法拒绝那样一双坚定而清亮的眼眸。
连灵玉松了一口气,京都城中年轻一辈论人际能力,谁都没有张云飞有能耐。他依靠太傅府,以此发展出来的人脉之力远非常人可以想象。特别是他拥有过人敏锐的洞悉力,常常能将各个派系,甚至隐藏的派系之人都看穿。即便是张之崖本人,都要叹服张云飞这种妖孽本事。
“你一定要没事。”张云飞郑重道。
“放心。”连灵玉投给张云飞一记安心的表情,而后道:“那我先回去,五日的时间够么?”
“五日后,等我消息。”张云飞伸手握住连灵玉的肩膀,这肩膀一如从前瘦削。可他却知道,这瘦削的肩膀越来越硬。
连灵玉颔首,出太傅府直接去了妖兽山脉。
……
“云飞,连风这小子想做什么?”张之崖在三公院议事完毕回来,便听说清早连灵玉来了一趟。他心中也有些好奇起来,当即就跑来问这个令他又爱又气的儿子。
“老头子不是说不插手我们年轻人的事么?”张云飞挑眉说道,神态中的恣意那是一点不收敛。
“臭小子,你翅膀硬了!”张之崖恼怒的瞪着张云飞。
“老头子还是跟老头子斗,这年轻人的局势,您就别参和了。”张云飞完全不买张之崖的账。
“臭小子,透露一点不成么?早上那两个老家伙可都是意味深远的盯着你爹我,都知道你跟连风不清不楚,你说说这小子又打算做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张之崖忽然软了下来。
张云飞听言就头疼,他还真受不住这个人前威仪万丈的太傅爹来软的。
“总之,此事连风不会善罢甘休。你们这些老鬼,一个个坐这看好戏。小心被拉上戏台唱戏……”张云飞嘀咕道。
张之崖嘿嘿笑道:“想拉我们下水,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
“哼——”张云飞轻哼了一声,眉头却紧皱。虽然答应了连灵玉做安排,但真要让司马瑜出面,并且不会怀疑到他张云飞身上,可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
“武侯爷,您不帮一帮这小家伙?”军师亦是坐不住了。
此时两人倒不是在武侯府中,而是在军机处。东平武侯此刻身着一身黑紫朝服,大马金刀的坐在军机处首座之上。其下将领席唯军师坐着,其余人都已经散尽。
面对首座上的东平武侯,军师巨剑一般的身躯亦是微微前倾,那是心悦诚服的膜拜。
东平武侯站起身,军师紧随站起身。前者缓缓开口:“看他自己的意思。”
“什么?”军师不明白。
“他若是需要,就帮他一把。”东平武侯开口道。
军师朗声笑道:“这小子倒是有福,武侯爷出手。她倒是能成事,就是圣旨有些难办。”
“别高兴得太早,会不会求助还是一回事。”东平武侯却淡然道。
军师愕然:“难道不会?”
“恐怕不会。”东平武侯似乎兴致不高,阔步走出军机处。身后的军师跟上来:“要不我去通气一声,或者他以为您不乐意出手。”
“不必。”东平武侯说罢直接跨上马,策马回府。
军师摸了摸鼻子,随后策马跟上,倒是有些弄不明白东平武侯的意思。不过他貌似从来没真正明白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