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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二师兄!”墨翌涵眼及手快才接住突然晕倒的师兄。一直都知道二师兄心里惦记着雪儿母子。可是,怎么也想不到以无情公子著称的二师兄。竟然有着如些激烈的感情。
老天为何要这么残酷呢?昨天才让他见到儿子,今天就要天人永隔?既然这样又为何要让他们父子相见?难道,只为让他见上最后一面吗?
金元望着地上的头骨发愣。他来晚了!为什么昨晚他要回城?为什么昨晚他不接着过来?为什么?为什么师傅到死也没有正眼瞧过他?
围观的群众,全都惊讶的望着他们三人,他们许多人都认出,他们就是昨晚去敲门寻人的那几位。现在看他们的表情,多少也能猜出他们要找的就是这一家了,只是,他们终究是错过来。唉!有人为他们叹息,有人默默落泪,有人转身离开,有人上前劝说……
“公子,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公子,既然是亲人,就让他们入土为安吧!”
金元朝他们弯腰谢礼!他脱下华丽的外袍,将所有残余的骨头通通捡起来带走,师傅,徒儿一定给你们找个风水宝地,让您和师妹,师侄共享天伦!
……
京城最大的“好运来”赌场坐落在最繁荣的西门大街上,这里二十四小时营业。总是门庭若市,飞雪一家五口,从后门进到赌场。
“公子,院子已经给您谁备好了。请跟我来。”赌场的杨管事半夜接到飞鸽传书,立刻命人将赌场后面那空院子收拾整理出来。只等这位大老板的驾到。
“嗯,我们一家人的行踪除了你之外,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飞雪叮嘱道。
“公子放心,我说这里住的是我家亲戚。”杨管事是聪明人,老板不说的事,他从来不多问。尽管他非常好奇,可是好奇心会害死九条命的猫,他这一条命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嗯,我们可能要在此暂住一个月,这一个月的伙食你帮我们准备一下。”飞雪暂时不准备在京城露面,那场火烧毁的可不止是她们,还有二皇子府的几人。她们只要一露面,可就是腹背受敌。她宁愿当缩头乌龟也不要逞那种没把握的英雄。
“行,我每餐会亲自送来的。”杨管事利落的回道。
“不,你亲自送目标太明显了。你帮忙顾一个知根底的大婶吧!让她每天负责给我们买菜就行了。”飞雪谨慎的吩咐道。
“行,我这就去办。您看看里面还需要些什么?呆会我再去办”。
说话间,几人已经进入一个干净的小院。看得出是刚刚清理出来的,三间房一个小厨房,给她们一家人住刚刚好,房间里面也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床上铺着全新的被褥。
“嗯,很好,有需要我再找你吧!你先去忙吧!”飞雪满意的点了点头。
杨管事向吴妈他们拱手打了招呼,匆匆离开。
“雪儿,我们为什么不回在京城的家?”吴妈这才问出心中的疑团,“那边什么都有不是吗?”听她说什么都不带,他们都以为是回城里的那处房子。
“师傅,二皇子的人难保不会查到那处房产是我们的。咱们先避一避再回去吧!”飞雪将被点了睡穴的宝宝放到床上。拉个单被盖上。
“可是,这赌坊人多嘴杂的地方……”邵安有点担忧。
“来,把忘忧也放这里吧!呆会儿他们醒来,见到陌生的地方肯定会不习惯。”飞雪打断邵安的话。
邵安并不知道她是这赌场的大老板。倒不是她不相信他,只是她不想解释太多。因为,她当初跟师傅说这事时,可没少费口舌。
邵安没有再说什么。他应声将无忧放到宝宝旁边。然后提着他的行李,到隔壁房去了。
“雪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事瞒着你师傅?”吴妈知道她从不把那个二皇子看在眼里的。她突然变得那么小心谨慎,不得不令她怀疑是不是寒儿来京城了?
“师傅您想多了。别担心,这里也是咱们的家不是吗?”飞雪走到师傅的身边,将她抱到床边坐下。“那个二皇子虽然不足为惧,可是他身边也不泛高人。咱们小心些总是好的。”
见师傅不出声,她转移话题:“呆会儿两个宝宝醒了,我们得跟他们说好,要他们叫我爹和干爹,可不能让赌坊的人看出我的女儿身来,不然到时,他们一准造反。”
“宝宝应该没问题。就是忘忧得费些神。”老太太点头应道。
“呵呵,关建时刻,天才宝宝就会发挥他作用了。”飞雪抚着儿子精致的小脸欣然笑道。
“你啊!下次别再对宝宝说不喜欲他的话。”老太太也握着宝宝的小手,心痛道:“孩子心思敏锐,你说什么他都能记住。”目光移向小忘忧“那孩子就缺心眼,你怎么说他,转过背他就忘了。”
“师傅是说,我想骂人时就找忘忧,想赞人时就找逸凡吗?”飞雪故意曲解道。“那邵安不拿眼睛瞪我才怪呢!”
“他敢!”老太太说完才发现不对,又改口“你敢!”
“呵呵……”飞雪双手捂嘴偷笑。
……
太子听说白慕寒晕倒了,立刻赶来探望,可是他一进来,就有种窒闷感。屋里坐着几个师弟,却没一个人起来与他打招呼。
他走到脸色苍白的二师弟身边关心道:“二师弟没事吧?”
“没事!”坐在椅子上的人看也没看他一眼,冷冷回道。
听他声音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冷。看他浑身的寒气都能揭下一层霜了。这样叫没事才怪呢!太子又看了看另外两个师弟,也是同样阴沉着脸,一副悲愤异常的神情。
“出什么事了?没有见到卧龙庄主吗?”太子关心的问道,没人回答就当默认了。他淡然一晒道:“没事,不见就不见吧!我们也不一定非要借他的力嘛!”
六道寒利的目光立刻从各个方向射向他。确没人跟他说话。就那样瞪着他。太子像脸上的淡然终于挂不住了。他讪讪的捏了捏鼻子,小心问道:“你们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仍然只有无声的瞪视。太子被他们的目光瞪得不由自主的移开了视线,突然,目光落在桌子上的那堆头骨上。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什么人的?”惊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