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意远虚弱一笑,道:“可是,我就要死了……”
项庭真心头一震,连忙扯过一旁巾帕,将他受伤的手腕紧紧包扎起来,道:“打今日起,你的性命是我的,我不让你死,你不能死。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哪天我想收了你小命,你也必须马上给我,我让你三更死,不许留人到五更!”
他仍旧笑着,苍白面容上再没有痛苦之色,只有如释重负的轻松:“好,我的命是你的了,你想要,拿去!”
她依在他怀里,一手按紧了他仍在出血的手腕,仿佛还是那个命悬一线的危难之时,他为她挡下了一锥子,他让她帮忙按紧伤口的时刻,风雨同路,不离不弃。
半年后。
闻意远将她拥紧,半点不敢深想,倘若她后来没有安然回来,他该如何是好:“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他顿一顿,又道,“虽然你一直没有告诉我,后来你去了哪里,为何事隔一月后才回来,可是你不想说,我就不问。”
项庭真抱着他的臂膀,把头埋进他的胸膛里,深深地呼吸着他的气息,但笑不语。
往事,无需再提了。她和他都知道,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不过,有一件事他倒是怎么也忘不掉,此时想起来,忍不住问她:“庭真,那封和离书,你放哪儿了?”
她抬头瞥他一眼,吃吃笑着,道:“自然是收起来了。”
他浑身不自在:“还留着做什么,烧了!”
“想得美!”她学着他的口吻,“留着!你要是不安分,我就一走了之,无后顾之忧!”
他又急又恼,干脆把她压在身下,把她吻得喘不过气来。
一室艳阳映暖色,见证着最为圆满温馨的人间美事。
宗人府大门徐徐闭上。
言舒容走后,项庭秀返回内屋,看到言溥博正坐在黄铜镜前,眼眸内全是阴狠的厉色。
她心下一惊,快步来到他身后,道:“溥博,你怎么了?公主跟你说了什么?”
言溥博冷笑道:“我知道是谁害我。”
项庭秀连忙在他身旁坐下,“溥博,你清醒了?”
他倏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惊得她浑身瑟缩,他眉眼中又透出了几分痴意:“贱奴,是你害我!你是老三派来的细作!是不是?”
“溥博,你放手!我是庭秀!”
言溥博一手将她甩开,怒目圆睁:“你们别得意!父皇最疼爱的人是我,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没有翻身的机会!老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项庭秀揉着火辣生疼的颈脖,畏惧地往后退开。
言溥博忽而沉下脸,转头盯着她道:“闻意远,你永远不会想到,我摆在你身边的棋子,是谁。”
项庭秀不敢相信地看着他,颤栗着道:“溥博,你说什么?什么棋子?”
言溥博站起身,从袖子里掏出几颗小石头,逐颗往长窗外头扔去,笑道:“满天下都是我的棋子!你们没有人能逃得过,都是我的棋子!”
项庭秀惴惴不安地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沉浸在自我妄想世界里得意忘形的模样,心底残存的一线希望,也由此沉入了谷底。
他并不是装疯,他是真的疯了。
她止不住流下了眼泪,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哽咽道:“也许,你已经忘记我是谁,可是从今往后,只有我可以陪着你了……你终究还是没有负我……这一生,只有我了……”
言溥博望着窗外的天空,咧嘴痴痴惘惘地笑了,有冰凉的泪水从眼中滑落。他抚上她的手背,呢喃道:“庭真……”
(正式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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