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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蓝的保彪。因为戈蓝除了史夫和莲心,就不愿意其他人接近他。为了保护这个宝贝儿子的安危,史夫又令武功高强之士指导莲心。莲心的功夫,就是这样学来的。
可能戈蓝悲剧的一生,就会在无忧无虑的梦中度过。然后,当在紫霞宫遇上葵王妃,当烙佚的夺位齿轮转动,当夜宴政变,将新旧政权的交替拉开帷幕,当史夫死于非命,戈蓝的命运又被推入不定数的洪流中。
这番残酷的陈述,又一次刺痛了戈蓝脆弱的心灵。
回忆至此,浴池水渐凉。
除着逐渐散尽的蒸气,烙佚也揭开了让他疑惑多年的迷雾。
“皇弟,还要沉迷在梦中,逃避现实至何时?朕知得你清醒,却不愿醒!不过,这一切,就快结束了。当你的心脏停止跳动的时候。”烙佚搂着戈蓝,温柔地捋顺着他的秀发。
“我只是想,活下去……”回应佚烙的戈蓝,虽然身体俱损,虚弱无力,但是眼神,却一洗以往的天真,是绝望而又渴望,是恐惧却又无奈。
“如果你不是刺了我一刀,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你的求生意志竟会如此之强。为了活下去,你竟然可以忍受八年的欺侮。皇弟,这点我真的很佩服你。”
佚烙把戈蓝从浴池中抱起来,帮他穿好衣服,又将他抱回寝室。戈蓝任由他摆弄,没有反抗的力量。只见他轻轻咬着嘴唇,吐出一句怨话”为什么你还不死……”
将戈蓝轻轻放在床之上,佚烙嘴角挂起一个诡谲的弧度,冷冷笑道:”我的心虽然活着,但是身体已经死了。这一切,拜皇弟所赐。作为惩罚,从明天起,你就看不到这个世界了。”
佚烙像体贴入微的兄长,戈蓝盖上被子。转身走至挂画前,笑道:”这画像,会陪着皇弟走到人生最后。”然后,掩门而去。
佚烙无视跪在门外的宫女们,佚烙踱步回宫。留下一串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声。
房内,烛光荧荧,墙上的画像或明或暗。
戈蓝的眼珠转望着挂幅,久良久远,听得他以残喘之声自语:”要是你在就好,一个人好寂寞……我只是想活下去,这个要求对我来说,却如此奢侈……”
在盈逸满间的芬芳中,戈蓝绝望地闭上眼睛,静静等待黑暗把他吞噬……
两道影子由纸窗闪入。帷幕随风拂动着。
戈蓝睁开眼睛,看到烛光下,出现的熟悉的脸!
来者正是木蔚来!小白跟在木蔚来身后。
“幸好来得及!”木蔚来坐在床,喂戈蓝服下黑玉丸。
“王妃……”天真的开心一笑,戈蓝安然睡去。
“主人,下一步怎样做?”小白问。
木蔚来神秘一笑:”跟烙佚玩个游戏。”
“只要无害身心,随便你罗!”小白道。心想,你这小子才活过来多久?又要玩命了,这回我一定把你盯紧。
“白童子!”木蔚来唤了一声。
这是小白最讨厌的名字之一,而那个小白不喜欢的妖怪,竟随唤而至。
“主人的主人,您有何吩咐?”突现闪出来的白童子,恭敬地问木蔚来。
木蔚来道:”拜托你,帮我将戈蓝,送去竹屋。让三妖照看一段日子。”
“好的。”白童子只是伸手碰了戈蓝一下,便连同戈蓝一起消失了。
木蔚来惊叹,这白童子的瞬间转移真方便啊!
白童子和戈蓝都走了,房间里剩下木蔚来和小白。
“主人,那个白童子什么时候如此听命于你了?”小白问。
“这还不是沾你的光!”
木蔚来笑眯眯地凝视着小白,小白心想:不妙,主人在自己身上打主意了!果然,听得木蔚来道:”小白,你不是晓变化之术吗?能不能变成戈蓝的样子?”
“我要我装成那白傻啊?不依!”小白坚决反对。
“不,我不是要你扮白傻,做一回玉树临风,气宇轩昂的王爷如何?”
“嗯,这样还差不多!”小白心想,好哇!我要把皇宫闹翻。摇身一变,化作戈蓝的模样。
暮然回首,案前铜镜里,出现风华绝代的身影:面若桃花,目如春水,性感的嘴唇带着狡黠的笑容。小白盯着镜中之人,啧啧道:”那傻小子,长得还人模人样的嘛!当然,比起老子,还是差一大节。老子就姑息用这皮相委屈几日。”
第一零七回画毒乔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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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装成戈蓝样子的小白,在院子里伸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站在离他不远,有一个帅气的小厮。那是木蔚来乔装扮的。夜里,木蔚来在东三院的男宫人那里,偷来了更换的衣服,告别了女装。
一个宫女经过,看到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葵王爷”,吓了一跳,端在手中的木盘打翻了。昨日,明明奄奄一息的葵王爷,乍就活了?便跪在地上,不停地重复念道:”奴婢该死!”
“你丫真不醒目,没见王爷大病初愈吗?还不弄点吃的来?”木蔚来道。
宫女看着木蔚来,不敢作声。这个下人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是谁。是新来的吗?
“看什么看!他是我的心腹!我饿了!”小白大声道。
宫女更加吃惊,眼见此葵王目光如炬,神清气朗,俊逸飘然,有不可一世的风华,一举手一投足,迷人**,哪里有以前那傻里傻气的智障影儿?莫非,一场大病,脑子里的毛病治好了?还是从前的葵王早已消逝,眼前的借尸还魂的妖怪?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