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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的白童子感觉到,这是木蔚来逗雪儿和小白的标准动作。心里汗一个,不是吧!主人的主人,您把我当成宠物啊!我白童子的冷俊威严岂不是荡然无存?
白童子马上把脸色沉下去,恢复平日的冷漠。
木蔚来见到白童子的反应,心里偷笑:明明就像个小孩子,装什么沧桑?
“白童子呀,能给我一套衣服不?”
木蔚来的上衣已经被黑猪妖撕烂了,裤子又被自己的血染红了。现在的样子,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主人的主人,您的要求还真多。”
“不行呀?小白看到我这个样子会不开心喔!”
“知道了……”
“白童子呀……”
“主人的主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
从藏珍阁出来后,木蔚来回到清音水榭与小白汇合,便火速赶回兴云庄。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海蛟轻轻问:”白童子,叔叔才是最强的神龙吗?”
白童子凝望着苍穹,淡淡道:”未出生**先死,当凭灵魂便能穿越时空,被封印千年仍能复活,要是换成海翔灵主人,也未必能做到。小白主人的确是我见过的最强的神龙。”
海蛟冷笑一笑:”总有一天,我会超越他。”
白童子悠然道:”最强的神龙,也不是无所不能。”
海蛟道:”奇怪,今天的白童子有点伤感。”
白童子不语了,稚嫩的面容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深沉。
第九十八回陶然居伏尸
首发)
木蔚来怀着揣着黑玉丸,一心想救戈蓝,乘龙翱于云空,呼呼的烈风抛诸脑后,归回似箭然而,在陶然居上空,俯视那世外绿野净土,此刻竟成了一片枯败可怕的死寂之地!木蔚来和小白大吃一惊,急急降落。
一池绿叶红荷,变成残花败叶。脉脉的碧水,成了一塘绝望的死水!清风泛不起半个涟漪。黑浊的水面,笼罩着刺鼻的瘴气……
黑水中飘着一具浮尸。尸体所穿绿纱已被泥渣污辱沾染,脸是黑色的,虽然停留在死前,极度惊悚而扭曲的状态,却仍然难以掩饰五官的俏丽。
桑儿死了!
为什么布谷的妻子,会死在荷塘里?其他人呢?
“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人能回答木蔚来的问题。
他发疯似的冲入陶然居,小白跟在他后面。
门早已被破坏了,砸坏的残骸静静地躺在枯草上。
布谷伏在地上,背后,赫然插着一把小刀。在布谷周围,散落了被踩折的画笔……还有几幅画。
“布谷先生!”
木蔚来把布谷扶起来,才发现那身体变得僵硬冰冷。
布谷早已断气了。
放下布谷,寻遍整个陶然居,没发现一个活人。
沙渡!雪儿!斑蝶!雾竹!你们在哪里……
失踪的还有三痴妇。
木蔚来找不着伙伴们的身影,沮丧地坐在地上,懊悔道:”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倾刻,当再抬起头,已擦去了所有的懊悔、悲愤。眼神变得深沉而平静。
小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
那些人怎么了,小白并不太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的主人接下来会怎样做。
木蔚来把布谷背上的小刀拔了出来。
这是一把制作精良的小刀。刀柄镀金,刀身吹毛断发。刀柄上镶有一颗豆大的蓝宝石,用手轻轻一按,刀锋便缩入刀柄中。
且不说巧夺天工的机关设计,当是小刀本身的材料,已是价值连城的稀世奇珍,并不是寻常人们能拥有之物。
木蔚来开始检查布谷的伤口。
那小刀不偏不倚,正中厥阴俞**,厥阴俞**乃背腰的要害**位之中,主管心、肺、气,被刺中易致命。
再看了伤口的深度和形状,木蔚来在心里下了结论:凶手对人体要害**位非常精通,但不会武功,且力气比一般成年人少。他是在布谷全无防备之下,在背后偷袭才得手的。
布谷手里仍握着他最心爱的画笔,在临死前的一刻,他仍沉醉于绘画中。
木蔚来拾起地上散落的五张画。
第一幅画的是柏斯……梦过两回柏斯死在夜离剑下的情景,木蔚来记得他的容貌。
第二幅画,龙座之上,坐的是形销肉腐的骷髅人,枯髅人身后有一个阴森的黑影。万民拜服于骷髅人脚下,这是讽刺当今的新王烙佚吗?那黑影又是何物?
第三幅,陶然居伏尸。荷塘枯,艳尸浮;木门毁,绿草萎;伏尸此,画未然……
木蔚来心头一颤:”布谷,你难道有感应过去,预知未来的能力不成?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在预知自己会死的情况下,画下这样的画啊……”
第四幅是一个人物肖像,龙袍加身,光芒万丈。但脸被涂黑了,看不到五官!
“这幅画,是完成之后被黑墨破坏的,破坏之人,显然不愿意别人知道画中人的容貌。”
木蔚来继续推测。
最后一幅画了,却是未完全之作。苍天暗淡无光,妖气弥漫人间。银发的勇士,用剑刺向黑色的斗篷人。看不到勇士和斗篷人的脸。脚下,万骨成山;身后,尸赅遍布。周围,堵塞着行尸走肉,面色阴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