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媲耙』巍—
谢丹朱精力充沛,心情愉快,见蓝儿在晃手,忙问:“哥哥练了七天了?”
蓝儿点头。
谢丹朱惊笑起来,抱着蓝儿跳下龙爪槐,左右看看,积雪已有融化迹象,清冷的风中带来远方淡淡的春的气息,一轮红日正从东边天际冉冉升起——
谢丹朱欢颜道:“哈哈,我十七岁了,蓝儿你几岁?”
蓝儿大眼睛眨呀眨,怯生生伸六个手指头,表示她还是六岁,不长大。
谢丹朱仔细看看蓝儿,除了有表情之外,蓝儿容貌身高和前年九月初次见到时没有任何变化,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是变化成的就无法长大吗?
谢丹朱道:“哎呀,我快饿死了,蓝儿呢?”摸了摸蓝儿的肚子,蓝儿身子乱,可爱的小脸满是笑。
“蓝儿,我们进城去。”
谢丹朱召唤出铁梨木灵马,与蓝儿骑马向十余里外的擒龙城而去,走过一处,见百丈范围内的地面一片焦黑,心知是大年夜火烧元方毅之处,想起蓝儿拣回的那个青黑色小瓶,便从储物袋里摸出那个青黑色小瓶,这瓶子五寸来高,圆肚窄口,瓶口没有瓶塞,但有一种凝聚不散的气体封闭着,似乎是个小型符阵——
这小瓶应该是元方毅身上之物,赤霄神剑的烈焰能瞬间把元方毅烧成飞灰,但这个小瓶却丝毫无损,实在让谢丹朱诧异,一时间也探不出这小瓶的秘密,也不敢强行破开瓶口符阵,怕有无法应对的变故,便又将小瓶收好,与蓝儿进了擒龙城,先去买了一篮冰脆百香果给蓝儿吃,这才去七霞驿馆拜见掌门芙蓉山主,芙蓉山主一句也不提大年夜之事,就好象没发生过似的,只是让谢丹朱三日后一早来驿馆,她有大事宣布。
既然掌门不问元方毅、夏雨荷的事,谢丹朱也就懒得说,心里隐隐感觉芙蓉山主可能对那夜之事一清二楚。
谢丹朱从静室出来后,大师兄何中勉把他叫住,问:“谢师弟,请过来一下,我有几句话请教?”
余怀和夏雨荷无缘无故销声匿迹,七霞山众弟子早已惊疑不定,掌门只淡淡说了一句“余怀、夏雨荷已经走了。”既不说去哪了,也不说为什么走了?
那夜夏雨荷是跟着谢丹朱出去的,余怀也是随后跟出的,现在谢丹朱回来了,余怀、夏雨荷却依然不见踪影,作为七霞山大弟子,何中勉当然要问问谢丹朱。
谢丹朱先问掌门是怎么说的,心知芙蓉山主不欲声张此事,便答道:“掌门已派余师兄和夏师姐去某处办一件重要的事,我与他二人并不是一路。”
何中勉“哦”的一声,心想这是掌门的秘密,也就不敢多问。
这时,听得有人在门前唤道:“谢丹朱师兄回来了没有?”
谢丹朱一听这是秦徊的声音,赶紧迎出去,秦徊打量了他几眼,问:“丹朱,你跑哪去了,我找你好几回了?”
谢丹朱拍拍秦徊的肩膀,笑嘻嘻作揖道:“秦兄,新年好,秦师兄请我喝酒。”
秦徊笑道:“这就去。”一边走一边道:“北宫大小姐前天还到我那里问知不知道你去哪了,嘿,你的这个北宫姐姐一颗芳心现在可都系在你身上了,可你又说让你动心的是另一位御姐姐,丹朱啊,你姐姐妹妹这么多,以后麻烦也不小。”
谢丹朱笑了笑,没接这话头,只问近日都中之事?
秦徊道:“三天后皇帝要在北郊演武场召见参加莽原围猎的各宗门弟子,据传皇帝有意扶植一个大宗门统率大渊国的所有修炼宗派,就象天宙国的心魔宗、非墨国的噬魂宗和野风国的御兽宗一样,这三国都只有一家宗派独大,而不象我们大渊国这样诸强林立。”
谢丹朱心中一凛,皇帝姬少康这样做显然是要加强对大渊国诸门派的控制,问道:“不知各宗派掌门人意见如何?”
秦徊道:“几个大宗门当然是跃跃欲试,谁不想成为大渊国第一大宗派啊,而象我们金剑门这样的小门派,当然没指望成为大渊国第一,也不愿意成为其他门派的附庸,但宗门衰微,想反对也没用,只好走着瞧了。”
谢丹朱带着蓝儿跟随秦徊找了一家僻静一些的酒楼,正饮酒叙谈间,一个红裙女孩子走上酒楼,径直来到谢丹朱面前,学男子那般抱拳施礼道:“谢公子,我家少爷有请。”说着从怀里变出一篮雪晶樱桃,贿赂蓝儿。
谢丹朱笑着还礼道:“原来是笨笨姑娘,不如叫不凡兄一起来这里喝一杯?”
红裙女孩逍遥笨摇头道:“谢公子,我们要离开这里了,是向谢丹朱告别的。”
谢丹朱一听,即起身道:“那好,我随你去。”对秦徊道:“秦兄,抱歉,改日我再请你痛饮一场。”
秦徊道:“丹朱有事尽管去。”
谢丹朱拉着蓝儿下了酒楼,见酒楼外停了一辆精致马车,逍遥笨请谢丹朱兄妹上车,她则充当车夫驾车往南城而去,嘴里咕哝道:“什么粗活都是我干,真把我当男的使唤哪。”
谢丹朱笑道:“笨笨姑娘,我来驾车吧。”
逍遥笨道:“没事,我就是喜欢抱怨两句,这样显得我劳苦功高嘛,为了我家大小姐,我什么事都愿意做。”
谢丹朱问道:“夜大小姐到了吗?”
逍遥笨道:“是,还在上次那个飞鹰亭等你,很快就要走了。”
谢丹朱心道:“阴灵珠我还不能给你们啊,看夜未央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