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逍遥笨霍然转身:“你说什么?”
这位笨总管有时很粗鲁,会打人的,那随从战战兢兢道:“这位谢丹朱有个姐姐又有个妹妹,在碧石州又遇见过,与那个夺了我们珠子的那个人岂不是很象?”
逍遥笨揪着自己的发辫,睁大眼睛道:“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那随从道:“属下先前也没有想到,是看到那个小女孩才突然想到的,当时抢我们珠子的人是抱着一个女子逃跑,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
“是啊。”逍遥笨一拍大腿:“原来谢丹朱就是抢我们的珠子的人,哈哈,总算找到了。”
那随从道:“笨总管,这个谢丹朱身份不简单啊,你看大渊国的大长公主都把他请去了,仇旷、胡不归都不比我们岛主弱多少,这珠子如何还抢得回来”
逍遥笨背着手,红裙一踢一踢的在巷子里踱步,说道:“我看那谢丹朱对我不错啊,他是不是没认出我们就是那伙戴鬼面具的人?”
那随从不敢妄测,笨总管喜怒无常的。
逍遥笨越想越得意,说道:“这个谢丹朱一定是没有认出我来,当时我戴着鬼面具,又是男子的声音——话说这个谢丹朱是不是喜欢上了我?还约我明天午后在东门外相见,跟恋人约会似的,嘻嘻,可惜我不喜欢男的——”
“笨,你又自作多情了,这个谢丹朱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不远处一处宅第的大门“吱扭”一声开了,一个人走了出来。
逍遥笨听这声音耳熟,问:“是谁?”
那人道:“还能是谁,夜不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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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朱有了第一个盟主了,感谢死神的忧伤,也感谢所有支持丹朱、支持小道的书友们,谢谢。
第一百一十章天上地下
第一百一十章天上地下
大渊国皇室卤簿仪仗行进时整齐铿锵的声响在静夜里很有震慑力,自北往西,一路行过,宏大深沉的擒龙城之夜愈发安静了。
谢丹朱和蓝儿坐在华丽的宫廷马车里,谢丹朱在想着大长公主为什么要召见他,此前他对大渊皇室所知甚少,只知大渊国皇室姓姬,当今皇帝名叫姬少康,大长公主不知是什么名字,应该是皇帝的姑母,年纪很大了吧,这位大长公主从哪里知道他谢丹朱这个人的,是不是和御稚真姐姐有关?很有可能啊,御姐姐不是入宫治病吗,她一定是与宫中某位贵人相识,就好比在乾湖上遇到的天水宗宗主夫人水月寒那样——
这样一想,谢丹朱的心顿时热切起来,少年初恋情怀,情感炽烈奔放,恨不得御稚真的病立即就好,他愿意永远陪着她——
大长公主是派了她的舆马卤簿来迎接谢丹朱兄妹的,所以入皇城、宫城都是畅通无阻,车队径往绿漪宫而去。
绿漪宫在宫城西侧,是一座独立的宫殿,殿宇幽深,花木繁盛,虽是隆冬季节,仍见姹紫嫣红开遍。
在止车门下车,仇旷、胡不归等人退下,那两名女官领着谢丹朱兄妹二人往深宫行去,绿漪宫比较冷清,也许是夜里的缘故,一路上见不到几个宫娥侍女,曲曲折折来到一座宫殿外,女官进去通报,不一会出来请谢丹朱进去,又俯身对蓝儿道:“***先等一会,大长公主殿下要先召见谢公子。”
谢丹朱摸了摸蓝儿脑袋,跟着那名女官入殿,殿内灯火柔和,四壁装饰雅致,一袭珠帘将丹墀之上的部分隔开,殿上别无他人——
那女官向丹墀上、珠帘内施礼道:“殿下,谢丹朱谢公子到了。”侧头看了谢丹朱一眼,微笑点头。
谢丹朱赶紧躬身道:“小民谢丹朱拜见大长公主殿下。”
珠帘内传出一个柔和舒缓的声音:“谢丹朱,抬起头来。”
“是。”谢丹朱依言抬起头,眼观鼻、鼻观心。
过了一会,珠帘内的大长公主命宫女赐谢丹朱座,说道:“谢丹朱,你放心,我会请人治好御稚真的病,三个月后你们就能相见。”
谢丹朱大喜:“殿下,御稚真姐姐现在哪里,可否让我见见她?”
大长公主言语温和:“御稚真已不在擒龙城,我派人将她送往一秘秘密处医治,她的病,不能见风,不能受寒,要静心调养,这三个月内当然也不能与你相见,你明白吗?”
“是,是,小民明白,多谢殿下。”虽然还不能见到御姐姐,但从尊贵的大长公主这里知道了御稚真确切的消息,谢丹朱已经是心花怒放、喜形于色了。
只听珠帘内大长公主温婉而又高雅的声音说道:“我与御稚真交往多年,我知她是个淡漠孤僻的人,她也会喜欢上别人吗?”大长公主这话象是问谢丹朱又象是自言自语,没等谢丹朱回话,又问:“御稚真留了一支绿竹笙给你,我想一观,可否?”
谢丹朱便从储物袋里取出那支竹笙,交给一边的女官,女官捧着送到珠帘后——
过了一会,空灵清越的笙音从珠帘后传出,是大长公主在吹笙,谢丹朱痴痴静听,仿佛是御稚真在对他娓娓低语,待笙音一歇,谢丹朱情不自禁地就把他在虎跃州舞阳镇云龙客栈初次遇到御稚真、雨夜遇骄横古公子、摩云山口背着御稚真逃跑、乾湖上相互怄气、无名客栈吐露真情、临别时借绿竹符殷殷寄语……细细说来——
八千里路与御稚真同行的情感微妙变化,尽情倾诉,这倒不是谢丹朱冒昧,而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需要倾诉,愿意别人知晓他的爱情,他已完全沉浸在炽烈缠绵的情感中,并不在意听他说话的人是谁——
隔着珠帘的大长公主也似乎很愿意听谢丹朱说这些,静静倾听,不时“嗯”一声表示她还在听——
不知不觉,天色破晓。
谢丹朱猛然惊觉,赶紧起身谢罪道:“殿下恕罪,小民说得忘形,啰哩啰嗦,打扰殿下休息了。”
大长公主的声音丝毫不显倦容:“何妨,我也喜欢听你说与御稚真的事,不过我想问一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