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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阙神剑,天王战甲,彩云战披,小兄弟莫非是北撒族扬威大将军艳阳天?”
阳天闻言一惊,忙打量左右周遭,把上剑柄,沉声喝问。“不必惺惺作态,尽管把伏兵叫出来!”
只闻黑色头盔面罩内穿出一声冷哼。“区区小子也值本王万里迢迢部兵伏杀?”
阳天不禁一窘,松了剑柄,心有不快。“既如此,各走各路!”说着,驾龙便要过去,又听绿王道“看小兄弟恰也闲着,不如与本王结伴同游散心。或许能看到些人,碰到些事。或许能一解小兄弟此际心头迷茫也未定。”
最后一句话,不禁让阳天收起不屑一顾之心。“你怎知我迷茫?”“走吧!”绿王微一挥手,自顾前走,阳天盯他背影片刻,终还是驾龙跟上。一连数日,绿王都只是不紧不慢的带他穿山越岭朝东行。
路上少有说话,但阳天却越来越愿意跟他交谈,许多平日不对人说的想法,也在不知不觉中说了他听。“小兄弟智勇双全,何以反屈身他人之下?”数年前,阳天绝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心中只认为与席撒是合作同盟关系。此刻听来,勾起许多心事。
“无他,只为修行。”“莫非小兄弟不以为北撒做为有离道义?”阳天沉默半响,叹口气道“曾以为如此,他却让我明白到,道义也只是一种引导大众,为人普遍接受的,相对和缓达到目的手段而已。这世间,真正的道义根本不能通行。”
“小兄弟果然聪慧过人。北撒暗行不义,陷南吴于内乱,挑唆边南众部争端,广施恩惠骗取西吴上下诚服。深思熟虑多年,坐观易之女王声名赫起,终于西吴北关一剑伏之,不费吹灰之力尽收中魏经营多年的成果,越居天下强国之列。如今又暗施连环毒计,以美色惑人,利用晨曦一举溃败中魏三十万大军,激魏王御驾亲征,意图于战阵中一举屠王,陷中魏于群龙无首的绝境。真所谓,欲使人灭亡,则先让人疯狂……”
“什么!”阳天闻言吃惊不已,忽然明白易之女王将自己支走的真正用意,不禁急怒。“……尽管如此,然北撒之名仍被冠以仁德,治理之地国泰民安,官吏不能欺民,民不能反官。然而妖族治法加之人类,必然难以长久支撑。北撒也明白这些,故而东征西战,务求以掠夺他国钱粮不充己需……”
阳天半响失神,根本未能听他再说什么,此时骤然惊醒,冷喝打断道“你说北撒军意图伏杀魏王?果真如此?”“当然。”阳天又惊又急,望眼跟随身后的那头黑鳞飞龙,顾不得是否过份。“可否借飞龙与我一用?”
绿王失笑出声。“本王可带你前往,不过,恐怕只能赶上激战告结而已。”阳天哪还有心情跟他多说,迫不及待的跳上飞龙背上,连连催促。“快!快!”
正文第二百三十九章再让人灭亡(一)
更新时间:2009…3…2312:09:16本章字数:2622
黑鳞的飞龙,疾投远空。林木,峰岭,都在视野中越变越小。呼啸的风刮人面痛,目不能睁,阳天终于带上头盔护面。呼啸的风中传来哀嚎,一片大地,被滚滚怒流淹没成汪洋。那中央或零星,或密集如蚁的魏军甲胄黑色,让阳天为之一紧。
“魏王竟如此不智,兵走葫关只欲一雪前耻,却不想必经之路与七江不过一山之隔,以西妃妖法之强,轻易可移山塞源,辅以地泉引导术,引水冲五百里地尽成汪洋不过举手之劳,大军尽为无情水隔,如何还是北撒骑军敌手……”
阳天目瞪口呆的看着大地,汪洋中处处露头的山坡高低,聚满无助的魏军。北撒族的龙骑拖驼带豹骑,奔走深水如平地,轻易屠灭一处山头魏军便有转攻下一处,晨曦联军乘早早备置的战船,到处射杀山坡上的孤军。
东北角落的一处高地上,一群王宫亲兵紧紧聚拢,将身着金甲的魏王保护中央。易之与席撒分别率领百数精英龙骑兵,在豹骑跟随下逼上坡地。半空悬浮的西妃交错过顶的手掌猛然绽放光亮,便有十骑冲锋敌阵,不待陷入苦战便一齐施展开毁灭骑技卡撒罗。
巨大的冰柱在烈风陪伴下坠落魏军之中,雷神断影的霹雳连接无数冰柱交织成网,那些传闻中强大无比,每一个都可敌十数妖族精锐战士的魏王亲兵,竟然在卡撒罗阵的攻击下成片成片的倒下,死去。
魏王愤怒,身体在剧烈颤抖,谁都看得出来他脸上写满愤怒。传闻中强大不可战胜的魏王亲兵让席撒十分诧异,脆弱的难以置信。卡撒罗阵的杀伤力尽管可怕,然而这样一群精力种族战争洗礼的战士岂会全无反击应对之力?
伴随亲兵团成片成群的,迅速的倒地,金甲的魏王越显孤单,不多久后,环绕身边保护他的,只剩一群队长和那传说中实力深不可测的总统领。全覆式的战甲让席撒看不清那总统领的肤发,当见他执剑杀来时,席撒提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两柄长剑的寒光交织成团,使的都是战将剑法。七招之后,凝神戒备的易之松开了手中抓握的剑柄。哪个统领胸甲被刺穿,心脏中剑,毙命倒地。阿九带头欢呼喝彩,引得周遭乘船包围的联军纷纷响应。
获胜的席撒没有丝毫欣喜,只觉诧异,终没能忍住,探剑挑起那总统领的护面些许,观得下巴嘴角便又放下。不妥当的疑惑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弥漫,形成迷雾。‘他不是魏王亲兵总统领,如此年轻,实战火候绝非多经战火洗礼。’
席撒一步步逼近魏王,剩下的禁军扑来时,他小心谨慎的应对着每一个。然而,直到最后一个禁军丧失战斗力,都没有出现他担心的致命一击。这其中竟没有总统领隐藏其中。
‘这不对劲。’席撒几乎忍不住疑心面前的魏王真实与否时,易之已踏过他身畔,喊了声“父王!”。“孽子!”魏王勃然大怒,破口大骂,手中的剑带起呼啸风声,猛然朝易之当头斩落。
不待及身,只见剑芒闪动,锵的一声,魏王手中大剑竟被震的脱手,抛飞上天。易之挥起过头的长剑久久不能放下,为这一剑交击的结果惊诧错愕。此刻不禁是她,连片刻前兴奋过头的阿九都隐隐察觉到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