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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那小丫头,又隔断双足绳索,举刀便欲刺死昏迷的公主时,蓦的又收刀。
小脸上表情严肃,透出妖族惯有的,对荣誉的虔诚。“我北撒族言出必行,今日不杀你,然而你我血仇不共戴天,得否生机看你自己命数吧!”便不再理会那颈项鲜血流溢的丫头,探视车外道路,见战车正驶过坡地,一旁是部族附近的绝地沼泽,毫不迟疑的一头扑出,沿斜坡滚落下去。
这动作,不由惊的易之轻声惊呼。小席思落下坡地时,整个已摔成个血人,足手骨头碎裂,眼见不能动弹只剩等死时,身体亮起的治愈术白光,伤势迅速痊愈,又生龙活虎的跳将起来,擦把脸上血污,奔入沼泽死地。
“你很勇敢。”想起初次孤身追击席红梅踏入黑色沼泽地时孤独恐慌的迟疑,易之不由对眼前小席思的表现赞佩出声。
山坡上的兵卒在喝喊骂咧,旋即发觉重伤的小公主,乱成一团。便这时,山道前头飞尘奔腾,不片刻,一群龙骑兵拦住道路,领头女人那头妖族红发尤其醒目。“撒拉……”席撒吃惊不已,再一看,随行那些许多是认识的心之眼山寨弟兄。
“撒拉寨王何故拦道?”撒拉神容冷漠,全身披甲的,骑枪在手的装束让肃杀之气尤其沉重,威势十足。“听闻贵部收了北撒之子,本王早有意收他为徒,故来要人。”撒拉口气已属张狂的不予人拒绝余地,心之眼众骑个个抬举龙枪的备战动作,更是欺人太甚。
不料那部族的王竟然隐忍,淡淡说了席思逃走事情,撒拉瞟眼坡地痕迹,料想不假,便头也不回的率众回走,绕道离去。席撒这时才知道,当初撒拉跟他并非凑巧相遇,而是有心追寻的结果。这不由让他感到疑惑,撒拉莫非与母后相识?又为何迟迟八个月之后才找到流亡的他?
昔日的经历,一幕幕在眼前闪过,小席思犹如孤魂有鬼,独自穿走沼泽死地,足足二十日,才终于脱出绝地。这期间,寻不到食物的他想到利用治愈术的方式救赎自己,啃食自己的血肉,又以治愈术恢复咬烂的体伤。
当时的他浑然不觉,此刻的席撒却发现,每每小席思啃食血肉时,暗蓝色的头发便隐隐覆有血色光亮,不由暗觉惊疑。“以伤养生之法,原来这般年幼便已学得。”平淡的语气,让席撒听不出情绪,也不知易之是看的可怖,或是别的。“无可奈何,这一带根本没有活物,法力也不足以净化污水,近些的部落都有联军残部,只能如此。”
便在这时,眼前景象骤然模糊,消失之际,席撒只见眼前是漫天飞舞的天蓝丝发。又一黑,回到西吴王宫昏暗的大殿。再看怀里的易之,眼眸迷离,浑然不映事务,显然仍处诡异景象之中,未曾脱出。
只觉疑惑这片刻经历的古怪时,易之神容一动,眼眸中映上他面容,冷淡的霜容如冰雪融化,忽有了些暖意。“你用妖法让我看了这些过去,便不再觉得眼前的你那么陌生不可琢磨。”
席撒知她误会,又觉片刻时光她似乎看到更多,不禁脱口追问。“你看到何时的事情?”“秘密。”易之嘴角扬起抹轻笑,旋又敛起。“这法术非你所施展,莫非是西妃?”席撒摇头否决。“这等法术所需能量可怖,便是妖族神殿的大祭司也未必能够。也许……”语气便有些喃喃,想到最后看见的天蓝飞发。“……也许是北撒卡思最后的祝福。”
言罢,忽又收起了伤怀。“或许你现在会知道我的爱恋。”易之微低头脸,黑暗中,看不清颜色,张唇欲言时,大殿门口凭空多了条身影,惊动他们。一头无风飞动的红发,深红如血,朦胧的红光,映照殿堂如坠炼狱。
席撒记得红发间那张冷艳而美丽的脸,更记得那印象中最诱人遐想的丰胸。
正文第二百二十章迎来夏雨不经绝(一)
更新时间:2009…2…2416:09:00本章字数:2342
昔日南吴之战,神秘现身击杀半支龙骑兵的血妖,他想不到会于此再见,更不希望此时此刻迎面相对,因为这女血妖绝不会是带着善意而来。仍旧是一袭黑色长披,裹覆身体,这时缓缓张开,在内气作用下两侧鼓飘,犹如活翼,露出凹凸美妙的身体曲线,席撒却没有心情观赏,目光只落在那双手。
一对能够抓碎钢铁甲胄,比利剑更恐怖的手。
“白昼纹章之灵,寄托北撒卡思最后的思念,思念让时空逆转,变成了守护。异常强大的能量流动才让人发觉白昼之灵的存在,引导一直寻找的我来到这里。”她自言自语的说着,末了,忽然扬眉,目光停落席撒脸上,流露抹淡淡微笑。“席撒,你是否会让我取走它?”
席撒略感诧异,听她言语似乎并非仅仅知晓自己名字那么简单。“你是……”血妖仍是那副淡淡微笑,不急不徐的语气。“如果你知道是我,还会否拒绝师傅的安排?”席撒骤然明悟,原来她就是义母所认可的那个女妖,倘若他去了绿国,此刻便已成了他伴侣的女人。
他毫不掩饰骤然而生的追悔心情,懊恼写上脸面。“竟然是你!唉呀……义母为何不早让我知道!”旋又神色一振,“此刻知道也不算晚,你何不留下做客,彼此加深一些了解……”一言未罢,人已被易之反手一肘击中下腹,痛的一时不能直起,冷汗满面。
不及做声,便听那血妖神容不动,淡淡开口。“席思,席红梅……呵,自幼被师傅选中,精心教养,总说许多你的事情,对你,我很了解。所以仍旧在给你拒绝,并没有因为你拒绝往绿国的事情羞怒成恨。”
席撒听在耳中,越发惊疑。撒拉当初有意追寻他的踪迹一事已让他感到奇怪,对他如此用心考虑,可谓匪夷所思。他虽然相信撒拉对他的喜爱,却绝不相信这种爱会至不似血腥妖族传统方式的程度。血腥妖族的亲缘之间的照料如何,他见过太多,撒拉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