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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些皮毛而已,您看……”
“好了,只要干净保暖就行,你动作快点。”甲一摆摆手让店老板退下了。
“你身上还有多少钱?如果不是执行任务时习惯带上几枚金币,恐怕我们得当劫匪了。”
甲一从腰带里掏出七八枚金币摆在桌上,向甲二说道。
甲二也同样从腰带里掏出七八枚金币。
看着桌上不到二十枚的金币,甲二不由摇摇头苦笑道:“没想到我们也有为金钱烦恼的时候,不知道这十七枚金币能支持多少天啊。可惜这里只是个村落而已,如果是在大城市,我们何必在意金钱的事情?”
这话正常,大城市富裕人家很多,凭借密卫的本领,找钱就跟从自己包里掏钱一样轻松。
“呵呵,我看我们现在处于极度贫穷的乡下,你没注意到外面的客人都只是喝酒,而且还是喝用来喂猪的泡沫酒吗?还有那个店老板看到金币的惊喜样子,都表明我们这十七枚金币的消费力是很强的。”甲一笑道。
听到这话,甲二不由自嘲的笑道:“由奢入俭难啊,以前连银币都少见,现在连金币都不在乎了。”
不怪甲二如此说,在康斯领的时候,吃的穿的用的住的都是最好的,薪金也高得吓人,早就没有了金钱概念了。
店老板一来到前厅,约翰大哥就带着众人把他给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的询问起来:“老板,这三人是什么来头?我看与其说是武士,还不如说是贵族呢,你说他们是哪里来的?”
“看到他们的佩刀没有?款式那个漂亮啊,光那刀鞘的漂亮模样,我看就是税官大人也没有啊!”
“你看到他们的那身衣服没有?我敢说那绝对是丝绸缎子加棉花的棉衣!不说比我们这些皮衣高档,就是领主大人的那身大衣也比不上,不过可惜成破烂了,真不知道他们遭到什么灾难,居然让衣服破得这么彻底。”
店老板根本没有回答他们的问话,反而贼兮兮的笑道:“嘿嘿,你们知不知道人家买东西是用什么付帐的?”
众工人眨眨眼:“什么付帐?不就是钱吗?我说老板你一份饭食卖多少个铜板啊?是不是大大的宰了对方一刀?”
“宰人,我什么时候宰过人?人家可是大人物,就说热水热菜外加几套换洗衣服的一句话,然后就赏了枚这个。”
店老板极度炫耀的用两根手指捏着金币边缘向众人展示。
“哇!金币!”
包括约翰这个大哥在内,所有人都猛地吸气咕噜的吞口水,双眼都散发出了金光。
不怪他们如此表现,他们这些底层人士,谁人见过金币的模样?就是银币都没有拥有过,能够抓在手里把玩的就是铜币而已。
可就算是没见过,那也都听过金币的存在,所以眼睛几乎黏在金币上面是很正常的。
“嗨嗨,挤那么前干什么,我还要赶着去侍候三位大爷呢。”
店老板也就拿出来炫耀一下而已,很快就收回金币,推开围着的人群,前去准备热水食物了。
看着店老板乐孜孜的一手热水陶罐一手一篮热面饼,背后还背着一袋衣物走向里间,那个约翰大哥向短胡子的壮汉使个眼色,这壮汉立刻会意的跟在店老板身后。
那个中间胡子的壮汉探头过来低声问道:“大哥,怎么了?”
“你没见到那三人像是厮杀一场的样子吗?我怕他们会给我们镇子带来麻烦,所以一定要打听出他们的底细。”约翰也低声回答道。
“呃,大哥,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吗?我们这么多个壮汉根本就不用怕他们三个!”说到后面这个壮汉眼中已经冒出贪婪的神色。
约翰迟疑了。
虽然像他这样的乡巴佬脑海里根深蒂固的就是人多力量大,虽然刚刚被对方的寒意眼神吓了一跳,但过后还真不怎么把他们放在心上,毕竟人数太少了啊,再厉害又能厉害到什么地方?
但他也顾虑到对方的那三把砍刀,那东西可是能要不少人命呢,到时就算成功,自己的兄弟肯定会挂掉好几个。
而就在他准备拒绝的时候,只见那个短胡子壮汉兴冲冲的跑回来,惊喜地低声说道:“大哥,他们真是大财主啊,十几枚金币就这么随意的摆在桌子上!看他们的神情就跟十几枚铜币一样啊!”
听到这话,在场的几人眼中光芒都是一闪,十几枚金币都如此不在意,这岂不是说明对方腰包实在厚实得很?
几个壮汉都用炙热的眼神望着约翰,约翰虽然心头同样在激烈跳动,但还是询问道:“知道他们是哪里人吗?”
大家立刻把目光望向了那个去打听情况的壮汉。
那个短胡子壮汉忙说到:“他们私下讲的话都听不懂,可以确定不是我们北国的人,是外人!而且很有可能是密探还是什么的货色,绝对不是我们这附近的贵族武士!”
“大哥!”几个汉子焦急的喊道。
雪国的人因为环境问题,所以个个体魄粗壮,再加上环境艰难日子困顿,都有些穷山恶水出刁民的味道。
就是因为他们心里都不愿意承认公国的合法性,而权力者又要用强权压迫不服者,所以抗税的事情时有发生。
可以说上至八十岁老翁,下至三岁儿童,可算是全都见过血腥,甚至亲手沾过血,所以,洗劫外乡人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唯一怕的是惹到贵族武士给家乡带来麻烦,既然和贵族武士没关系,那还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