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霰扯宰潘立正。他刚想训斥,又觉得没有必要,摇了摇头便离开了。于是,红雪错过了一个让自己心情大好的机会。云镜南可以想象到,他如果发现自己,会怎么狞笑着折磨自己。“平时看你挺机灵的,怎么关键时候这么笨,幸好红雪大人没有怪罪。”队长对云镜南骂道。
第38章苏曼6
云镜南咧嘴笑笑,心道:“这个队副的职位,看来是没希望了。”他皱起鼻子煞有其事地嗅嗅,叫道:“我闻到是哪儿臭了,我去看看。”卫生队长看着云镜南三蹦两蹦,钻入街边一处废墟中……云镜南再未回到卫生队。作为一个优秀的刺客,云镜南来到复杂的地形中时,如鱼得水。他翻过三道残墙、两道铁艺栏杆和一片空旷的花园,在一处花坛边潜伏到晚上,再跨过一个喝醉酒的岗哨的肚子,终于进入将军府。接着,他象壁虎一样向三楼游去。当然,传说中的壁虎游墙功夫,实际上和现在的攀岩术差不多。他想直接游进忆灵的房间,那里的灯已经熄了。一想到忆灵一个人在房间里,又或是想起这是个危险的女子,云镜南差点没抠住墙面上的凸线。经过十分钟的艰难行进,云镜南终于靠近窗子。楼下有一只狗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对着云镜南的屁股狂吠不已。“这只该死的狗!我真是霉到家了。”云镜南骂道。他是够倒霉的,战争过后,城内被抢劫一空。从军士和苦力们的伙食上就可以看出来,食物很缺乏。这只狗不知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这不是云镜南现在应该研究的问题,他的手轻轻一推,发现现在这扇窗没有关死,于是毫不迟疑地翻进房间。他一跳入窗子,就做出搏杀的准备姿势。一个优秀的杀手,徒手一样能置人于死地。房间里没有人,收拾得整整齐齐。墙上挂着一副油画,竟然是忆灵的画象。画里的忆灵神态更加安祥,嘴角带笑。云镜南怔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征蓉夫人的相。“这间应该是苏曼将军府里的主卧室,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红雪现在应该住在这儿。”云镜南暗暗测算了一下,这间卧室离忆灵的房间还隔着一间房。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云镜南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你们在门口守着!”红雪对几个近卫道。云镜南马上闪进房间的衣柜。透过柜门的缝向外看去,只见红雪全副披挂地进了房间,从桌上取了一些文件,便向外走去。云镜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他见识过红雪的功夫,知道自己就算有兵器,在三四十招之内别想占到半点便宜。何况对方现在全副披挂,门外不知还有几个帮手。此时被发现,必死无疑。突然,红雪停住脚步。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衣柜。云镜南怀疑自己的心跳声都要被红雪听到了,他全神戒备,只要红雪一将柜门打开,他就一招二龙戏珠直取双眼——兰顿的盔甲唯一没遮住的要害只剩眼睛了。红雪目光游离,原来只是站在那儿发呆。只见他木木地站了几秒钟,长叹一声,向墙边走去,对着征蓉夫人画相继续出神。之后向画相中夫人唇上一印,幽幽道:“忆灵,你真的不肯嫁给我吗?”云镜南这才明白,红雪必定是对忆灵暗恋情深,是以举动异常。“亲不到忆灵,连她妈的遗相你都要占便宜!”云镜南心中暗骂红雪变态,好不容易捱到红雪走出房去。房外还有巡逻近卫的脚步声,云镜南静心等待,到夜深人静之时,他再潜入忆灵房中。“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也要把蛊毒的解药带回去。只不知,阿灵她肯不肯给我。”红雪下午又接到兰顿王加急文书,要他马上回波旁复命。前番他抗命剿击伊枝部惹恼了兰顿王,这次不能再违旨。想起自己此次兵败布鲁克,虽然有击退伊枝部的功绩相抵,却又有违命之罪。再加上忆灵再次拒绝自己,心中欲发不爽,借酒消愁。蒲力是红雪心腹爱将,怎会不知他的心思,喝下几瓶兰顿烈酒,他趁势道:“自古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大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红雪借酒消愁愁更愁,恨恨道:“此次复命,不知陛下会怎样责罚……更可笑我红雪纵横沙场,却偏偏拿一个女子没办法。”蒲力笑道:“大人不必忧心,你是陛下面前红人,两战功过相抵,陛下又怎么会计较一点细节。至于蓝河国主,就要看大人你是否能拿出战场上的雄威来了?”“你是说?”红雪看看蒲力,已明白他的意思。
第39章红血1
忆灵怔怔地坐在床上,看起来象一幅画。这是一幅会思考的画。从那个英俊的男人买下神族女子……两颗心在盔甲背后并肩作战,终于战胜所有骑士……“阿灵,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这句如魔咒一般的贴耳轻咛……自那以后,每次自己借着入宫问安的机会,就为了多看他几眼,多说几句话……终于,父亲向太后提起婚事,他居然拒绝了!她本来很生气,可是那场战争终于要开始,她忍不住向他敞开心扉……亲密无间的缠绵……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噩耗随之传来。他为了救她的父亲而死……这让她痛不欲生……“我在固邦城看见了莫南。”红雪的话打碎了她的思念,将父亲之死和情人的背叛压在她身上,从此,她一直在深渊之底舔心头的伤口……她曾经可以杀了他,不只一次机会,可是下不了手……“他不是坏人,我知道他不是坏人!他无心伤害我父亲,他甚至还救过父亲的命。我不能怪他,我这两年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他,我以为那是因为恨,可谁知道是不是因为爱呢?阿南,如果你在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定不让你离开。”忆灵陷入迷茫之中,随着她将父仇的愤怒转移到兰顿王室,她对云镜南的思念也不可抑制地暴长。可是,有太多东西挡在他与云镜南之间,她一时无法放下。“这样对还是不对?”人类自诩比鸟兽更有智慧的同时,也要比鸟兽承受更多痛苦。忆灵在内心煎熬中迷迷糊糊地睡去。梦境中,她似乎又回到了两年之前。云镜南也不是什么间谍。二人在大公府的花丛中追逐,凋零的花雨将四周罩在浪漫的粉红之中……两人相拥,云镜南坚实的身体让她感到兴奋感到安全,他的手温暖而干燥。“阿南!”忆灵的手搂向云镜南腰间,却被腰带上的纹饰扎了一下……她蓦地惊醒,而梦中的情景似乎还在延续。她的床前有人。“阿南!”忆灵情不自禁地哼了一声。那黑影本来离她很近,突然站直了身子。忆灵闻到一股扑鼻的酒气,真正地清醒了。“你在梦中都还叫他的名字!”声音冷酷无情,绝望的红雪站在床前,点亮了烛火。“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忆灵拉过一张薄被捂在胸前。红雪看了看忆灵,摇摇头,冷笑道:“你的脸色真是红润啊!在梦里和情人约会了吗?”随即,他提高了声音:“我有什么比不上那个王朝奸细?他是垃圾,他抛弃了你!现在,连王朝都不要他了。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吗?”忆灵憎恶地看着红雪,道:“你不会明白的,你眼中只有权力。你怎么能和他比?”“我眼中只有权力?忆灵,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里一直装着你吗?”红雪的语调越来越高,此时已近似于咆哮,他越来越激动,向忆灵越来越近。
第39章红血2
红雪一身酒气和狰狞到变形的面目,让忆灵十分紧张。“如果你还算是绅士,请你马上出去!”忆灵一手捂着薄被,一手指定门口。红雪的头脑被酒精冲晕,他直勾勾地盯着忆灵起伏不定的胸口。平日冷若冰霜的忆灵,此时在他眼中,犹为可爱。“什么公主?什么国主?什么贞节?原来,躺在床上的女人都一样!”红雪眼中欲火燃起,坐到床边。“你给我出去!”忆灵再次警告。“你忘不了云镜南,不就是因为你和他睡过吗?那你为什么要拒绝我?我是这个世上最爱你的人啊!”红雪扯破了最后一层窗纸,凶形毕露。“啪”,红雪脸上出现五条血痕。他诧异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翻眼看着忆灵。“我警告过你的。”忆灵情急之下,下手过重,有些于心不忍。“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红雪哈哈狂笑,不再顾忌什么,伸出手去,一把扯掉忆灵捂在胸前的薄被。忆灵的体香袭来,让他的血液更加沸腾。“来人啦!”忆灵手无雨铁,拼命抵抗红雪的双臂。※※※“楼上有人呼救!”一楼的兰顿士兵警觉起来,“蒲大人,我们要不要上去看看。”蒲力笑道:“有红雪大人在三楼呢!不会出什么事。”“可是,大人他喝醉了。蓝河国主还在楼上,这声音好象是她发出来的。”不识趣的士兵担心道。“楼上只有他们两人,会出什么事?红雪大人和蓝河国主是朋友,八成是在开玩笑呢!”蒲力极不满意地盯了眼那个士兵,“要想升职,就要守好自己的岗位,做好份内的事。你们只要负责好一楼的警戒,别的就当没听见,也不要管!”士兵总算明白了蒲力的意思。忆灵受到从未有过的羞辱。苏曼将军府因原属蓝河公国,府内的厅堂、卧室,到处都有征蓉夫人的画相,当年犁师对宛征蓉的思念可见一斑。在忆灵母亲的遗相前,红雪却象禽兽一样地对忆灵施暴。酒后的红雪力大无穷,忆灵拼命挣扎,仍无法挡住他的魔手。终于,外衣被扯去,忆灵玲珑的身材展露无余。红雪兽欲不可抑制,左手按住忆灵右手,另一手再向忆灵贴身衣裳撕去。忆灵左手脱出掌握,从自己髻后摸出一根发簪,抵在红雪眼前。“红雪,你喝醉了!快给我出去!”忆灵的手在发抖。红雪立时冒出一身冷汗,酒全醒了。尖利的发簪几乎抵在他眼皮上,他缓缓起身,双手举起,道:“好,好,我出去。忆灵,你别激动!我是喝醉了,对不起!”“出去!”忆灵怒道。“原谅我,忆灵!能原谅我吗?我刚才真的是喝醉了,对不起。我是太爱你了……”红雪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忆灵也平静下来,将发簪插回髻上:“出去吧!我累了。”就在她将发簪插回髻上的一刹那,红雪重新扑了上来,将她的双手背在背后,用一只手死死摁住,另一手将她的发簪拔下,扔在地上。“红雪,你疯了吗?”忆灵背转身子,被红雪压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
第39章红血3
“哈哈,我是疯了,我是被你逼疯的。围在我红雪身边的女子有多少,可是我一个都看不上。我怎么就这么贱,我凭什么要一直默默地等你!”红雪歇斯底里地叫道,一边将忆灵的头发拨乱,“忆灵,你的头发散着时更诱人!”“畜生!”忆灵的头被埋在被褥中,拼命挣扎。“你说得没错,人在床上时,和畜生有区别吗?”红雪将忆灵内衣扯去,露出光洁后背,“如果说有区别,就因为人在床上还要脱衣服!”“啊!”忆灵绝望地叫,声音中充满无助和屈辱。一楼的蒲力听到叫声,笑笑道:“红雪大人也太粗鲁了!”“啊!”这次是红雪的闷吼。“呵呵,吃苦头了!”蒲力又笑笑,拉过身边的近卫士兵道,“我们喝我们的酒!”红雪再没法发出闷吼声,他的脖子被云镜南从后面勒住。忆灵脱出魔爪,第一反应便是将衣服穿上。当她再抬起头来,才看清是云镜南救了她。这时的战况已变,红雪屏住气息,将云镜南勾倒,却没能将他勒在脖子上的双臂挣脱。于是,红雪索性腾空,两人一齐摔倒,借势将自己的体重砸在云镜南身上。云镜南肋骨上一阵裂痛,终于放手。“云镜南,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