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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好换下的衣服走出蛟池,想放到值班室,路过影香室时忽听见里面有响动。
这间影香室使用率最低从没见人用过,双嬷嬷说是给王爷的影妃影儿女所设。老王的影妃妾都在老王死后风流云散了,水越…流银还没收影妃影妾,由于异色族通婚很难受孕,老王虽有十多个影妃妾却只有一个影儿叫水越…辉,但我听福德说这水越…辉三年前出海去找她母亲去了,他母亲是海上浪族人,30多年前老王奉命带海军驱赶常年骚扰银国临海城市和所属海岛的海浪族人,大胜回国并带回了个美人海滦就是水越…辉的母亲。10年前水越…辉11岁时海滦与老王新纳的影妃争宠一怒之下跑了再没回来,听说是回海上族里了。
我停住伏在门上侧耳细听又没动静了,暗笑自己做贼心虚。刚想走,门却被从里面拉开,我随着贯力摔了进去,眼见一人当门而立,这时那还能多想我本能的抓向他想站稳脚,可那人身形极快的一退,我没抓到他可也没落空我抓着他腰间围的浴巾扑倒,他胯间##一闪而过。
“砰”的一声,我结结实实的摔到地上,可是石板地呀,我痛的眼泪都出来了,不由怒从心头起,一边努力的往起爬一边骂道:“你神经病呀,怎么在这?”一急发中国普通话音,估计那人没听懂。
一只手极快的抢过我手里的浴巾,我才爬起一半的身子被拽的直扑到那人大腿上,感觉头还诡异的撞到了一块坚挺上。那人闷哼一声唰的退开,我七荤八素的趴在地上,又羞又痛又恼又恨。
“深更半夜的,你在这做什么?”一把清朗的声音恼怒的问道。
“我还想问你哪,你倒恶人先告状!”我喊回去,捂住脑袋慢慢坐起,抬头、瞪、惊艳、走神一秒钟。
银灰色的长发散乱的垂到腰下,银灰色的眸子波涛汹涌,面目五官与水越…流银有六七成肖似只是更硬朗、粗矿些,修长健硕的身体小麦色的皮肤。看这长相气势怕是那个影儿子水越…辉了回来了,我脑子迅速运转,把口边的国骂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影、影王?”我一时不知怎样称呼,脱口把福德告诉我的他外号叫了出来,原来在七色国中王公贵族都会从同辈影兄弟中挑出个最优秀出色的做近卫谋臣,因为混血人不论出身多么高贵也只能是只富不贵,是不许从政做官的,但大臣们可以有影从,间接为朝廷出力参与朝政。所以人们私下里管某某王的影从就叫某某影王、某某将军的影从就叫某某影将军等等以此类推,慢慢的连国王都默许了,几百年下来已成定式。但当面是不叫的,因为“影”微含歧视性,影从也算是“一人之下”的位置,没人愿意得罪,当面只是叫姓名加敬称。比如我现在就应该叫辉少爷,可太突然了我没反应过来,这下怕是雪上加霜了!
第六节升职
\t好在水越…流银及时出现解了我的围,他带着福德大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我少见的真诚笑容:“辉!你终于回来了。”水越…辉迎上去抱住水越…流银大力拍他的肩膀欢声道:“三哥,好想你呀。”
我慢吞吞的站起来,向诧异的福德做了个鬼脸,转头却碰上水越…辉怒视的目光。我马上换上严肃的表情,拢拢头发整整衣裙,把掉到地上的衣服包捡起藏到身后站好。心下大呼倒霉,这位大爷今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这副样子明摆着才从水里爬出来,希望他弟弟回来了心情好不与我计较,可是我拽掉了影王的浴巾、撞了他的“小弟弟”他会不会与我计较哪?
“三哥,这个丫头是谁?怎么在这?”水越…辉问道。
“这里的值班婢女,怎么冲撞你了,她脑子有些不好不要与她计较。”水越…流银扫了我一眼,道。我看到他清冽的银眸明显在说你又做了什么蠢事?不由嘟嘴小声道:“今天真的不怨我!”
水越…辉的耳朵不知怎么那么尖儿,挑眉说道:“你的意思是怨我了?”
我瞪眼挺腰,刚想回嘴,看到福德对我又是挤眉又是弄眼,心想算了,在人矮檐下安得不低头。敛眉低首道:“都是奴婢的错,奴婢不知辉少爷回来了,也没接到上面通知您要来沐浴,鲁莽冲撞之处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包涵。”我虽低头但终是不甘不免话中带话。
大概水越…辉没想到我态度转变的这么快,但虽在认错偏又夹枪带棍的好象在指责他,一时不由被我顶住,瞪着对银灰色眸子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与这小丫头较劲了,我们去蛟池,你也没泡好哪吧。”水越…流银看看水越…辉半湿半干的头发道。水越…辉愣了愣,站着没动,道:“我在这里就好,三哥你去蛟池吧,我洗完去找你。”
水越…流银拖起水越…辉的手边向外走边道:“一起吧,蛟池大不用也闲着,浪费是可耻的。”水越…流银经过我身前银眸轻弯似笑非笑,头微低似有若无的嗅了下我的发,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微喃:“再说,可能早已不是我一个人专用的了。”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大吸了口气,还没咽下肚,就听见水越…流银好听但讨厌的声音传来:“你跟过来伺候。”
我磨牙,这个人明显看我好欺负,太妃、王妃、二夫人、卓娅小姐每次来都前呼后应的一大群嬷嬷丫头,我们暖香池的婢女只要远远的候着,等她们走了再来清理就行了。这水越…流银身为王府的大老板身边不知有多少小厮丫鬟,却每次都只带个福德,然后把我呼来喝去的指使的团团转。我脆声应道:“是!”但不理他我把脏衣服送回值班室又把头发编成两条麻花辫,喝一杯水然后才慢悠悠的走回蛟池。
我一步三拖的走进门,迎着三双神色各异的眼睛,我假装没看见,远远的站定。
“你是才走到吗?”水越…辉这小心眼问道,想是反应过来了,伺机报复我。
“嗯、那个,我腿摔坏了,走不动爬来的。”我回道,眼角余光瞄到他的俊脸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