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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猛刮来一阵淘气的风,吹起少女的裙摆,白玉般的双腿露出,吓得她忙按住裙子,可头上的纱巾却被掀起飞走了。
白水来这才发现,那少女头上竟没有一根发丝,光滑得像剥了壳的蛋。但他觉得这一点也没有影响,更显得她的完美,好像长出头发反而是多余的。
那少女尖叫一声,捂住光头说道:“你都看见啦?”
看到纱巾挂在身后离地有三人高的树枝上,只好红着脸向白水来哀求道:“请问,你……你可以帮我取回那条纱巾吗?”
看着少女脸红的样子,感觉像在梦里的白水来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放下水桶跑到那棵树下,想也不想便一吸气向上跳,但不够高,落下时右脚点在旁边的树枝上,便又飞起抓到了那条纱巾。
下来的时候,因为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跳得那么高,有点慌乱了,可以说是直摔下来。
“啪!”一声后,白水来觉得五脏六腑像移了位,头像裂开了,非常难受。
少女惊呼一声,跑过来抓住白水来的手,轻轻的念了几句话,白水来顿觉全身温暖无比,再加上握住少女柔若无骨的手,一下子将难受的感觉抛开了。
白水来希望能永远抓着她的手就好了。
只可惜那少女已放开了手,对他说:“对不起!你还痛不痛?我已为你施了伤疗术,应该很快会好的。”
白水来坐起来不眨眼的盯她,少女有点脸红了,说道:“你干嘛老看着我,我……我是不是很丑啊?”一边忙披上白纱巾。
白水来拼命的摇头说:“不,你……你很美!”
少女的脸更红了,说:“你很厉害啊,我从未见过有人跳得像你那么高的。谢谢你!”
“哈哈!是吗?我自己都不知道能跳上去的!”白水来抓抓头傻笑道。
那少女忍不住笑道:“你这人真有趣,连自己能跳多高都不知道?我叫游雨兰,你叫什么名字?”
“白水来。”
“真奇怪的名字!”游雨兰一边笑着一边站起说道:
“好了,我得走啦!有缘再会!”
白水来呆坐在地上,直至那白影远去消失,才想起要去挑水。回到厨房,他被通吉斯揪住狠骂,但白水来心里充满了游雨兰的影子,连通吉斯的骂声都变成天堂的乐章。
晚上还在想,怎样都睡不着,便又坐起来玩那游戏。
一会儿,心静神宁,才慢慢的睡去。
第二天,到城堡来的客人要走了,一个很美很美的女孩子在拥挤的马车阵里,将人群的目光都吸引住了,簇拥在她身旁的都是一些高官贵人,几乎将她淹没,白水来定定地望着她偶尔展露一角的身影,两桶水与他一样静止不动地呆在他肩膀上。
客人们离开以后,白水来没有再见过这位美少女——
游雨兰的出现。
炎热的日子很快又过去,凉风送走了夏天,小河边的树已开始落叶,白水来每天挑水,都会呆站一会儿,看看游雨兰站过的地方,还有那根白纱巾挂过的树枝,发着他甜甜的白日梦。
这样呆呆地过了几十个日夜后的一天,白水来帮切肉的那位大叔扛了两条猪,那大叔一高兴赏了他两块面团。
他把面团留着,想等饿了再吃。
晚上回家的时候,发现有个脏兮兮的人蜷缩在小屋旁。那人衣衫单薄,在风中颤抖着。白水来呆看着他,那人叫道:“看什么!我在这坐一会就走。”声音清脆稚气,原来是个少年儿。
白水来从怀里拿出那两个面团递给他说:“你饿吗?给你。”
那少年也不客气,一把抢过去就啃。
白水来打开房门说:“进来啦,外面很冷的。”少年像看到怪物一样瞪着他。看到白水来微笑坦诚的样子,应该不会是在开他的玩笑,便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到了屋里,那少年便啧声批评开来:“怎么这都算房子啊,空无一物。”、“哎呀!那也叫床啊,跟地板差不多。”、“哇!你连衣服都只有两套啊?”也不能怪那少年,房子里的东西比少年刚才所说的只多了白水来爸爸那本书。
那少年嘻嘻哈哈的笑了一会,问:“你一个人一直住在这啊?”
白水来说:“是的。”
“看你年纪也不大,你爸爸妈妈呢?”
“他们都到天堂去了,不过我觉得他们还在我身边。”
“哦!原来你比我还惨。”沉默了一会,那少年突然哭了,哭得很伤心。
白水来搞不懂那少年发生什么事了,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人,便坐在地上看着他哭。等少年哭完了,白水来便说道:“睡觉吧,现在很晚了。”
那少年有点儿不好意思,被泪水洗刷后露出白晰软滑的脸皮上显出一丝红晕,问道:“你、你让我在床上睡?”
白水来点点头。
“你不怕我脏吗?平时街上的人像见老鼠一样躲着我呢!”
白水来摇摇头。
那少年露出洁齿银牙笑着道:“你对人真好,我睡啦!”说完便不客气地躺下来。
白水来也坐到床上,脱去上衣准备玩那游戏。那少年显得很紧张,坐起来抱着双脚说:“你想干什么?”
“我要玩爸爸教的游戏,你要不要一齐玩啊?”
那少年更紧张了,以为他是指大人男女之间的那种“游戏”,叫道:“你别过来!我不玩,我、我是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