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给我生了个这么有福气的大胖小子,一两银子算得了什么!她一欢喜,还会帮我们多说些吉利话!日后对你、对孩子也会照看得用心些。”
“她都给你生儿子了,怎么就打发人家一两银子啊,整个豆腐坊也送给她得了。”女人也知道这个理,但还是对丈夫太大方有些生气,不禁揶揄道。
大汉这才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说错了话,忙嘻笑着,抱起襁褓中儿子凑到床前,想借此转移女人的注意力。可是还未开口,便听女人皱眉说道:“叫你烤酒,你掉了酒缸了还是怎地?怎么一身酒气!”
大汉嘿嘿一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秀,今天我们发了,我们发财了。我们儿子是福星降世,不,是酒神降世。你知道今天那缸酒烤了多少么?”
叫秀的女人见丈夫兴奋的模样,虽然心痛那两银子,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挣扎着坐起身来。大汉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从插到女人背后,扶着浑身酸软无力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坐了起来,迅速从床上拿起软枕,放到女人背后,垫着她的身子,神秘地笑着。
秀刚要开口询问,大汉猛地记起酒水仍然在流,要是浪费了多可惜?可都是银子啊!想着弹身跳起,抱着孩子拔腿就往厨房里跑。
身后传来女人虚弱中带着急切的声音:“孩子……把孩子给我,别弄伤了孩子!”
酒香四溢,厨房的酒已经流了一地,慢慢渗入地里,湿漉漉一片,已经不知流失了多少酒了。大汉心痛不已,却苦于再没东西可以装酒,难不成得用锅子?那下餐就得先饿会肚子了。大汉还没有贪财到这种程度,没有打饭锅的主意。
正当大汉为着浪费的酒水发愁心痛时,孩子的眼倏然睁开,迸射出两道慑人的光芒,酒水突然停止流出。
大汉似有所觉,低头往怀里看时,孩子的眼睛又重新闭上了。
大汉眨了眨眼,自语道:“难道是我眼花了?”
孩子鼻中呼呼作声,嘟着红嫩有致的小嘴,脸色红润,已然熟睡,大汉笑着自语道:“我这是兴奋过头了!刚出生的孩子怎么会睁开眼睛呢?”
酒水停止流出,他也不再往灶里添柴了,索性任火苗慢慢熄灭。他从灶台后面抽出三根香,点燃插在灶台上的香炉里,虔诚祷告道:“酒神在上,小民白蒙不知酒神驾临,未曾备上三牲少牢恭迎,还请酒神原宥。小民明日一定三牲少牢补上,以感谢酒神大恩。”
第二章怪命
\t翌日,白蒙果然从镇上买回三牲礼,回到家中沐浴礼香,祭拜酒神。
妻子见家里突然多了这么多酒,乐得不顾身子虚弱,起床抱着孩子,站在一旁看着丈夫张罗,为忙碌中的丈夫当指挥官,时不时为他提个醒儿。
等丈夫张罗好之后,又抱着孩子来到酒神牌位前面,抓着孩子的小手朝着酒神作揖,祈求酒神保佑孩子平安富贵,长命百岁。
第三天,夫妻俩开始商议如何处理这些酒。总不能全部留着自己喝吧?就算宴请乡里,也用不了这么多酒啊,三十斤酒已经足够了。
“要不,我们开座酒坊如何?”白蒙提议道。
“那豆腐坊怎么办?你一个人忙得过来吗?”妻子担心地问道。
“开了酒坊,还开豆腐坊干嘛?酒坊赚的钱比豆腐坊多多了。家里这些酒足够我们一年以上的开支了,如果以后酒的产量下降,利润少了,我们再改回豆腐坊就行了。”白蒙一提起生意上的事,脑袋一下子精明了很多。
做了几天准备,第七天,白家豆腐坊正式改名为白家酒坊。
酒坊就在白家大院的西侧,跟白家住房是连在一起的,中间就隔了一个天井。
闻着酒味而来的顾客络绎不绝,有钱的偿个鲜,没钱的闻个味。由于酒坊新开张,酒价较低,只有二十五个铜板一斤。虽然比普通米酒要贵很多,但是白蒙并不担心没人买。
喝酒的人都知道,什么酒什么价,这样的酒如果不是在小酒坊,一斤酒没有个二三两银子想都别想。
别看白蒙一脸憨厚,做起生意来,却很有一套。他怕有人一次性买得太多,三百斤酒一下子就买完了,所以规定每天每人最多只能够买一斤酒;而且一天限量三十斤。时间持续三天,也就是说,将有九十斤酒会以低价卖出。
酒坊开张第二天,没有买到酒的第二天就早早前来排队了,到酒坊开业的时间里,已经有百来人排在外面了。白蒙看到这个场景,心里乐开了花,心想,如果酒的产量每次都有这么高,不出半年,自己就能开酒店,做大老板了。
白蒙早早打佯关门,正要出门买米蒸酒,只见家门口靠坐着一个老乞丐,左手握着酒壶悠闲地喝着酒,一点也不像落魄的乞丐,反倒像一个放/荡不羁的高人。
“老人家,您坐在这里干嘛?”白蒙虽然是生意人,但是对这些落难之人,从来不嗟之来呼之去,还是很有礼貌地向前问道。
“闻着酒香,想来讨口酒喝!”老乞丐翻转酒壶,酒壶已空,没有一滴酒水流出。
刚才还见他在喝酒,怎么一下子就喝完了?
白蒙讪讪一笑,道:“讨酒喝是可以,不过不多,您别介意。”白蒙见此人说话不卑不亢,姿态不凡,没有一点做乞丐的样子,心知定是高人,所以不敢怠慢。
白蒙从屋里舀出一小勺酒来,正要用漏斗倒进老乞丐的壶里,却见老乞丐摆了摆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