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蒂达没事了,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亚瑟松开蒂达,让她躺着休息。在张龙毫无防备的情况,亚瑟一把紧紧将他抱住,一双炽热的唇贴在了他的嘴上。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于突然,雷豹子和尤丽丝都愣在了原地。
看着眼前的一幕,尤丽丝的脸色时而白,时而红,时而青……
张龙眼睛睁得老大,亚瑟的嘴离开后,他后退一小步,道:“殿下,别这样。”
“不。”亚瑟诚挚的说道:“这和以往的不同。这是我对你的感谢,衷心的感谢。我所遇见的很多人,都是自私自利,为了利益不折手段之徒。张龙,你真的很特别。”
雷豹子忽然觉得脸有些发烫。
张龙道:“殿下,并不是每个人都如你想象的那样,如果你能用一颗充满爱的眼睛来看待这个世界,你会发现,世界要比你想象中的美好。每一个人,都有他可爱的一面。”
“总之,是你救了蒂达,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助人救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我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张龙先生……”
看着张龙和亚瑟暧昧浓浓的交谈,雷豹子在一旁偷着乐,他心里在想:“这小子泡妞真有一手,看王后那痴迷的眼神,很显然是怀春的样子啊!嗯,果然和我年轻时候有的一拼。不过……王后已为人妇,又是亚瑟一国之后,她现在和张龙勾勾搭搭,我怎么不但没有愤怒的感觉,却还这么开心?”
他转过头,在尤丽丝背后狠狠一拍。
“啊!”尤丽丝惊的一喊,怒瞪着雷豹子,喝道:“你干什么啊雷豹子大人,吓死人了!”
“尤丽丝,你的脸怎么一阵青一阵白的?看着别人亲热,你的表情怎么这么奇怪?”
雷豹子摸着胡须,狐疑的说道:“难道……你对他们其中一个有意思?张龙是男人,你年纪轻轻的,应该不会有那么特殊的嗜好吧?这么说,你是对殿下……”
“雷豹子大人!别胡说八道!”尤丽丝踮起脚尖,挥舞着小拳头,恶狠狠的对着雷豹子吼着。
“嘿嘿!”雷豹子笑道:“我开开玩笑而已,这么生气干嘛?难道被我说中了?”
“你!”尤丽丝偏过头,见张龙和亚瑟都在注视着她,他那张原本就阴晴不定的脸顿时涨的通红,急忙转过身,向远处跑去,大喝道:“雷豹子大人,你讨厌死了!”
望着尤丽丝的背影,亚瑟眼角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她对张龙小声道:“你的这个小弟弟,可是和女孩子一样害羞啊!”
“他就是这样,年纪小,容易害臊,呵呵……”
亚瑟的献吻,雷豹子和尤丽丝的逗乐让现场的气氛愉快了一阵,但随着沉默,张龙脑海里又浮起对茉莉丝深深的担忧。
想起刚到手的银月清灵没有了,他心里不免还是会一阵惆怅。
下一步,该如何走呢?
在魂药的帮助下,蒂达的精力迅速恢复,此刻她站了起来,在人群外道:“张龙,你未婚妻的永眠术,中了多少天了?”
“快六十天了。”
“还有四十天,还来得及。”蒂达小声念叨着,盘算了一阵,仰头道:“我有办法救她!”
060。欣喜
\t梦境。
滴!滴!滴……
一滴一滴不知从哪里落下的水珠击打在潮湿的石面上,石面上的纹理模糊,看不清是年份已久的苔藓还是被重力压裂的龟纹。晶莹的水滴融入苔藓和龟纹中,仿佛灌入了一层透明的器皿,让地面换上了一层新的颜色。
呜呜呜呜——
一阵分辨不出是什么的声音传了过来,天旋地转,那地面开始摇晃、颤抖,霎那间竟变成了激荡起涟漪的湖面。根本无法追究,是如何从地面变成湖面的。
她混沌的思路有了一丝开豁,忽然间觉得,这阵声音十分熟悉,这是妈妈的哭声。隐隐约约的,时大时小的,忽远忽近的传来。
“呜呜呜呜——”
……
现实。
德秀莎面容憔悴的靠在女儿的床边,眼眶通红,脸颊上满是泪痕,却没有泪。她就这样静静的守候在女儿身旁,已是第三天了。
“小莎,亲爱的,去睡会吧。”丈夫脱下大衣,披在爱人肩上,他双眼泛红,眼眶四周是深深的黑眼圈。显然,他的担忧并不在爱人之下,但身为一家之主,他的泪,却没那么容易落下来。
德秀莎摇摇头,目光呆滞的看着女儿,低沉的说道:“只有两天了,就让我在这里陪着茉莉吧!我已经很久没给她讲故事了,这最后两天,我要把所有好听的故事都讲给她听。”
波文用温和的声音劝道:“你的身体也要紧啊!这样下去,你会垮掉的。”
“垮掉就垮掉了,我只有茉莉这样一个女儿……呜呜呜呜……”悲伤神经被触动,德秀莎又开始抽泣。
波文双拳捏的“咯咯”直响,指甲深深的陷进肉里,掌上全是干涸的血壳。他又何尝不痛苦?先是失去了蒙拿一个儿子,现在女儿的时间又只有两天了。都说女儿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波文现在是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了。以前,他亲眼看见蒙拿被杀都忍了过去,但现在,他感觉自己仿佛已经死了一样。
“哼!”站在波文身后的伊里。海威斯恶狠狠的喘着气,在墙壁上狠狠锤了一拳,喝道:“我说对了吧!那个张龙,根本就不会回来!”
挈斯里拉着伊里的衣角,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已经都这样了,你就别再说了。”
“为什么不说?”伊里非常愤怒,双眼中燃烧起熊熊怒火,“看着茉莉这样,你以为我心里不难过吗?这些话不说,憋在心里难受!我早说过,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好的人!他和茉莉相处的时间那么短,那情情爱爱什么的哪有那么真切!我早知道他不会来的!那小子,我以后一定要揍他!”
波文垂着头,淡淡的说道:“别说了,这件事我们不应该怪张龙。而且,他也不一定就是那么不负责任的人。我反倒是担心,都九十八天了,无论成不成功,他都应该回来给我们报一个信。但还没有回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