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拽了根头发,比量了银两离开舞菲手掌心的距离。
继而又发动癫狂天赋,舞菲看着她整个人表情充满戾气,眸子透出浓烈的煞气,看起来既骇人、又透出目空一切的张狂。
舞菲再次运劲将银两抛起。
银两刚动,又被七月一把抓住。
七月拿捏着的那根头发在此比量。
舞菲看的分明,七月进入癫狂天赋状态后的反应速度确实快了,抓住银两时,银两离她手掌心的距离明显短些。
七月缓缓吐气,脱离了癫狂天赋的jīng神状态。
“尽管今日看了多次,还是觉得姐姐进入癫狂天赋时的模样全然变了个人。”
七月不禁笑道“吓着你了?其实我自己对着镜子时,也觉得变的不像自己了。”
说罢,七月又回归正题道“我想,只要比较癫狂状态与正常状态的jīng神差异,一定能够有所收获。而妹妹体内魔鬼cào纵时的威力差距极大,只要冷静观察思索,必然能够更容易的找寻到差异,发现关键。”
舞菲点头答应了着,末了又道“倘若果真能够cào纵了魔鬼,掌握了魔鬼那不可思议的力量。实在是姐姐的功劳,到时姐姐可实在窥破了武学的高深境界,对天下武修者的贡献之巨,不寻常之极。”
七月听了,不禁笑道“那也是妹妹的功劳了。再者,或许这等大本事本就为师尊和师丈所掌握了的。我们不过是步她们之后而已。”
舞菲却不甚在乎的道“料想是如此。但他们并没有传于他人,又有何用呢?如果不是她们死而复生,如此重大的发现,结果也只是伴随她们埋入尘土。虽然成就了她们的声名,却于神魂族整体没有任何增益。她们能够由此重大创造,本事让人不能不敬佩,但若说贡献,却没有什么。”
第十六章神王殿的刑徒第三十九节傲视天下(十四)
第十六章神王殿的刑徒第三十九节傲视天下(十四)
舞菲说罢,又疑huò道“听父亲说,天灵剑他本有意传给北灵派的衣钵传人,毕竟算是考虑过传承之事的。可是,姐姐过去难道从未听贵师提起过么?”
七月不禁缓缓摇头。
“连秋叶也不似知晓丝毫。我想,那时候师尊受尽病痛折磨,清醒时少,自然是来不及传承此事。”
舞菲这才理解的点头,想起耽搁了不少时候,便道“姐姐,只怕该回去了吧?”
“好。”
两人并肩步出飞仙林,走出树林时,看见林外的水岸边,渡船上端坐着个人。
见到此人,两人都觉意外。
“父亲!”
“师丈。”
七月抱拳作礼。
李狂笑道“师丈二字如今已然不能承待,今日我们父nv就要离开郑国了。”
说着,招呼了两人上船。
“飞仙不能接受菲儿,言道,认菲儿为亲生nv儿则婚事作罢。”
李狂说的轻描淡写,但七月和舞菲却都面现震惊之态。
“父亲……”舞菲只觉内心升起无边愧疚,却哽咽着不能做声。
李狂见状微笑摆手道“菲儿不必如此。更不要对为父说什么你独自离开的话,过去我们父nv不能相认则罢,如今既然相认,岂有因此分开之理?飞仙脾气如此,不能说服。只能等到将来寻个契机再说。我与飞仙如今不老不死,来日方长,无需急于眼前。虽不能夫妻之名携手与共,然而心始终相守。而你非仙人之躯,他日能否修炼成仙道得不老不死尚且不能预料,为父自然要陪伴照料你的。”
舞菲一时情绪翻腾涌动,难以言语。
今日之前,她并不知道父亲是什么。但这一刻,她已经体会到了。
她已然知道何谓父爱。
为了她这个nv儿,他可以放弃过去多少年的夙愿,他可以与相爱的人分道扬镳……
“父亲……”
舞菲哽咽着,又叫了李狂一声,比起上一声呼喊,其中包含的情感让七月都能够听出不同。李狂更知道,这两声父亲比起骤然见到他在水岸的那声、比起之前的那些,差别犹如天地。
他知道,舞菲已经真正找到了他这个父亲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心里充盈了nv儿对父亲的那些充实的情感。
“菲儿不要如此,今日离开之后,下一次你与七月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如今日般促膝长谈。”
舞菲听了,忙匆匆的收拾了情绪,便拉着七月的手道“姐姐,本以为此番还能陪姐姐喝酒,不料这就要道别了……”
“且不要如此!”
七月说着,又道“我去寻师尊,一定让师尊重新考虑此事!”
说着,便已施展凭虚御风飞离穿上,就要去时,李狂叫住她道“飞仙的xìng情不容劝说,你如果执意如此,不但于事无补,自己反而会受牵连。”
“妹妹,一定不要这就走了,无论如何等我劝过师尊回来再说!”
七月对李狂的劝阻不做理会,李狂见状,不禁劝道“你有此心,不负菲儿。但不要过于强求,需知此事本是我与飞仙之事,如何抉择,飞仙自然比任何人更有抉择的权力。”
话没说完时,七月已经飞走了。
李狂不禁无奈摇头,轻叹了口气。
舞菲觉得七月对李狂的态度有些奇怪,这时忙道“父亲,姐姐她这人有些不拘礼节,父亲不要介怀……”
李狂不禁失笑道“菲儿误会了。为父叹气,是为她担忧。只盼她果真听进去了为父的劝阻,倘若太过强求,以飞仙个xìng,必然要罚她。”说罢,见舞菲有些担心的望向七月飞走的方向,便又道“再者,为父知道她心中的责怨。自然不指望她能对为父有什么好态度。若不是她念着菲儿的情份,今日见了我,只怕一声招呼都没有的。”
舞菲大huò不解的反问道“姐姐为何责怨父亲?”
“因为步惊仙。”李狂说罢,笑道“此事一言难尽。步惊仙当年在北灵山时,人人都以为为父对他丝毫不加以颜s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