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王心中有根刺,每当越绯为凌家说话时,那根刺就会扎得更深。
偏偏别人劝阻的话越绯总听不进去,在郑凛然看来,越绯实属关心则乱。身在宫中心在凌家。
更曾有传闻,说新婚之夜郑王被越绯闹得震怒,没多久就离开东宫。郑凛然更从郑总管口中得知,郑王和王后越绯其实至今没有真正圆房。
“此事本宗也无法担保,只能答应王后,必然会设法劝阻大王用越将军伐陈。”
越绯听她答应,十分欢喜地道谢径自走了。
郑总管跪伏地上,高声道了句“恭送王后娘娘——”
直到越绯走远了,郑总管才敢起来。
神情看起来有些不快,但看着郑凛然时却又露出笑容,显然不愿被她看破。
“劝宗主还是不要替王后娘娘说话的好,郑王跟王后娘娘近日关系僵硬得很呐……”
郑凛然故作为难状道“只是王后娘娘这么交代了,我也不敢不说。但最多也只能提提越将军伐陈的事情,至于凌家的事情,那是万万不敢忽略郑总管提醒的好意,绝不敢提一个字的。”
郑总管知道郑凛然还是要帮王后说话,心里不甚高兴。但郑凛然话说的圆滑好听,让他也无法可怪。不敢得罪王后本是情理之中,也算不得是不给他面子。
这么一段路就走得郑凛然身心疲惫,烦躁不已。
她只觉得处处不自在,当年郑王没有继位前,她面对先王都没有过这种感觉。别说是区区一个太监总管,那时她这个飞仙宗宗主哪里会要小心谨慎地琢磨个内侍的心思,即使面对先王,也只要注意必须的礼法而已,有什么说什么,没有多少顾忌。
纵使先王有事交付,也不会以命令的姿态,总是委婉地表达意思。如果郑凛然实在觉得难以办时,稍稍表示,先王就会改而让别人想办法。
而如今,郑凛然大气也不敢出地垂首静立在御书房左侧,与其它人一样,看着郑王黑着脸。
半响,又两个大臣匆匆赶到,人齐了,郑王才发话道“陈王欲向本王称臣,定期纳贡,并行君臣拜礼。与此同时,周国北君派来使者提出共伐陈国的盟约。”
郑国丞相忙道“臣以为北君狼子野心,不可与之共谋。北君正是怕君上接受陈王称臣,那时他再不敢对陈国有非份之想。故而才派来使者商量结盟。陈国不可怕,相反,北君才是必须防备的恶狼!”
郑王点头道“丞相所言十分在理。只是那北君的书信中言辞谦卑,坦然暴露神魂军训练不足、军械不足、粮食不足的诸多问题。并承认神魂军根本不是郑国的威胁,以郑**势,五十万即可破尽神魂军。也正是因此北君才不敢独自攻打陈国,只有本王答应结盟,他才敢、才有把握能够攻下陈国。而且承诺,灭陈国后土地十分之八归郑,周只取两分。”
郑国尚书这时道“君上,北君越是如此越是不能答应啊!兵法有云,敌人明明强盛却故作谦卑,必然有诈。”
就有武将不快地反对道“尚书大人此话何意?难道尚书大人认为周国的军势强过了我们郑国!”
那尚书大人勃然大怒道“李将军如何能如此歪曲!周国固然比不上郑**力,但比不上郑**力不等于周国的军力就孱弱……”
意见不合的文臣武将就此开了头,争执吵闹作一团。
郑凛然一言不发地独自沉默。
半响,郑王发觉,就喝住众人,转而望着郑凛然问“宗主有何看法?”
郑凛然忙道“本宗一介武夫,这种军国大事的才识谋略实在没有,有君上决断,有众位大人、将军各出主意,本宗只能一旁听闻高见而已。”
呵呵——记得点赞,回复。
第五十八节退一步海阔天空,退十步无路可走(一)
郑王便不再强求郑凛然发表意见,道“诸位说的都有道理。接受陈王称臣,可以显示郑国仁义,只是当今天下,燕国即将不存。只剩陈、齐、周、楚,显示我郑国仁德似乎无济于事,如今兵强马壮,士气高昂,如果能够一举灭了陈,陈国之粮即为我郑国之粮,陈国之兵甲即为我郑军之武装。”
众臣见郑王做出决意,尽管有些心怀忱虑,也只有三缄其口,只一齐作礼道“臣等听从君上决意。”
“好!”郑王起身道“本王以为,陈王无道,我郑国国富民强,仁义爱民,为让天下再无刀兵之苦,故而出兵伐陈!”
“我王英明!”
众臣齐齐拜倒。
郑王正自觉得得意时,发觉郑凛然犹自站着,惊仙吧千余神魂不灭威武,后者被他眼角斜光看着,不甚情愿的随众人跪拜地上。
郑先王的诸多规则都如同不存,原本飞仙宗宗主见郑王可不拜,如今也为郑王所不喜。郑凛然知道郑王对她本有芥蒂,如今又正是满怀凌云壮志时,根本不容有他人不拜倒在其君王权威之下。
越绯之父并不在场,郑凛然也就自然不必实践承诺。
离开王宫时,郑凛然正想着此次郑国出兵的大事,迎面走来郑王之兄弟一一一平王。
“见过平王。”郑凛然连忙致礼。
那平王拿眼上下打量着郑凛然,心中止不住的赞叹她的美貌,不由想起过去,只觉得当初与郑凛然本有发展关系的可能,偏偏被可恶的凌落拦阻。
“碰见宗主正好,贵重的春季长老实在可恶!本王想寻宗主说此事已久。”
郑凛然忙问“不知春季长老如何得罪了平王?”
“春季堂有一名叫徐燕的弟子,本王与她一见如故,前几日她在本王府中演了支天仙舞,不料被春季长老知道后竟要罚她禁闭一月不说,还要杖责一百。哼!本王亲自前去说情,春季长老竟然丝毫不予情面!本王看她是老的不会理事了正要去寻王兄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