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太子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半响;驻足望着两个手足兄弟道“父王近日频频头痛,实在不宜拿信侯的事情烦扰。再者父王也绝对不会惩办信侯,勿说不过是作战不利,哪怕罪责再加几等,父王也不会答应惩办信侯”
太车说罢又自顾叹气,只觉得贵为太子竟然还要受一个信侯的屈辱;实属滑稽、荒唐之事。
就在他们三兄弟一筹莫展的时候,太子殿的下人匆匆忙奔来,入屋扑倒地上就拜;悲声哭喊着道“大王驾崩了——”
郑都一片哀号之声中,郑太子继承了王位。
郑王死于睡梦中;郑举国哀悼。所幸郑王生前早留有遗命,太子顺利继位,王兄弟中根本无人能够与之相争。左庶长收到飞鹰传讯时马不停蹄的赶返郑都,遵照郑王生前遗诏安排一应后事。
郑王猝死,让郑国上下措手不及。太子本来还怕局势动荡,不料左庶长赶返的及时,有他全力相助,直到继任大典结束都没有波澜。
就在太子登基之后,郑国文武都以为左庶长将受嘉奖的时候;新王的两位兄弟为首,七、八名官员跟随,一齐上奏指称信侯凌落统兵不利;率领大军久不能破城空耗钱粮。还有人指控凌落率兵攻不下低山关是假,借故贪污军队钱粮,收受魏国贿略故意怠战是真。
朝堂上文武官员意外之余又都明白到新王有意打压凌家在朝中的势力,想到新王未曾封赏左庶长就以国防为重的理由让左庶长急速返回北关城的事情,更意识到新王对此事的决心。不属于左庶长一派的文武忙见风使舵的附和指责信侯凌落,一些中立官员则保持沉默。
对于那些左庶长党派的文武官员激烈的反驳争辩声音,郑王全都记在心里,看在眼里。
郑都的一系列变故发生的急促;匆匆出城飞走魏国低山关的越绯毫不知情。她只想尽可能赶在使臣之前通知凌落;让他能有足够的时间应对变化。因此一路不惜耗费大量内力施展凭虚御风,沿途飞走;如此抵达魏国时,也用了三天时间。
第二十二节盖世威名(四)
越绯赶到时,发觉低山关前连绵集结的营帐处处灯火通明,军将个个欢欣鼓舞,喝酒吃肉,情绪热烈。
当日郑凛然与北君订下连战十日,每日两个时辰的战约。这战约却提前结束了。
低山关内愁云惨淡,遍地尸骨,血浸大地十里方圆,断兵处处可见,大群魏军带着战后的满怀恐惧的情绪收拾着尸体。
魏国高手一个个垂头丧气或伤痛呻吟、或神容麻木。
剑岳派武修者死两千五百人,魏国游侠死三千两百人,魏国兵将死四万八千人。低山关关城城墙大半塌陷倒毁,关城往军营区的地面爬满半丈宽的裂痕,仿佛经历过一场可怕的地震灾害。
魏军上下士气低落,一些伤兵靠坐墙下,身躯犹自止不住的颤抖,目光涣散,似乎还没有从噩梦般的战斗中抽离心神。
舞菲陪着几个衡山支宗的师弟妹穿过军营,进入剑岳派的一座营帐里。帐内已经聚集了十七八个衡山支宗的弟子,千余神魂不灭威武。全围着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那人是衡山支宗的长老,也是此次率领衡山支宗年轻弟子参与护**家战斗的领队。
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但此刻神情有些异样,目光有些涣散,握着烟斗的双手有些哆嗦。
帐内的人见到舞菲到来,围过来致礼道“舞菲师姐,长老他还是这样。”
舞菲施以内气查探时,听见那长老口齿含糊的低声喃喃自语着道“……郑飞仙……郑飞仙的阴魂附身在她身上……她是郑飞仙……郑飞仙又要到处杀人了……”
在一众剑岳派弟子热切的期盼下,那长老经舞菲的内气相助,神智渐渐清醒,慢慢闭目睡着过去。
一干人欢喜的扶着抱着让那长老在卧榻躺下,又都冲舞菲道“师姐,长老这是怎么了?”
舞菲曾听说这长老昔年有五个兄弟,全都死在郑飞仙手上,料想是激战中被武尊七月的威势骇到,勾起对郑飞仙的回忆,一时神智混淆。但心觉不能说出真相,以免毁了长老在众人心里的形象。
“长老受伤以致经脉错乱,神智不清,稍稍休息就没事了。”
帐内剑岳派弟子纷纷宽心,这时又有其它衡山支宗的弟子匆匆过来,请舞菲前往医治同门,其它人都不敢挽留,纷纷送她出帐。
另一座营帐内,躺着一地十几个剑岳派弟子,男女都有。
舞菲逐一察看过后,神情不由凝重。
“舞菲师姐,情况如何?”
“血毒。”
几个剑岳派负责照料伤员的弟子闻言都追问道“血毒?”
舞菲叹了口气,神情哀伤的道“一种十分罕见的功法练就,我也只曾听说,还是首次遇上。这种功法能够集天地秽气于体内,将天地秽气溶于血液,变成一种奇特的力量。他们沾染了这种修炼者的血,故而中了血毒。”
“师姐既然知道,一定有救治之法吧?”
“虽有救治办法,也如同没有。这种血毒汇聚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