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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南望着登州码头的方向冷冷的一笑,回首下令舰队加速,务必于三刻之内赶到登州民港。舰队快速的驶进那三里长的水道,由于水道狭窄,原本的锥形阵列已经变成一字阵列,前后战舰相距不过三十米,放眼望去,将整个入口塞的严严实实。可惜,今日偏巧挂的是逆风,兵士虽然久经训练,但行到这狭窄的地方吃风颇重,一时速度下降,急的司马南频频回首,催促其余的战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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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平稳的向外行去,终于来到口子上,眼前就是一片开阔,而在前方偏左五里就是登州民港。司马南大喜,高声喝令:“众舰快速通过,然后排锥形阵列,一切看帅舰信号变换阵形,遇敌二里之内准备应战。”还未等将令传下去,却变故陡生:那狭窄的口子处却听见破水之声,顷刻几道胳膊般粗细的铁链从水中突兀的升起,升到离水面两尺高处却已经绷直,将整个舰队的出处封住,纵然扬威号和另一艘战舰已经驶出,但其余战舰竟被困在水道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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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铁链原本用于拦阻敌舰,若敌人妄图攻击北营,只要等他们进入水道升起铁链断其后路,再加上山顶的炮台,恐怕早已不攻自乱了。只是现在如何变得阻拦北营战舰了?司马南顿觉不妙,急令手下士卒去查探岸边的链轮。这铁链和山顶的炮台由登州巡营派出两曲士卒驻守,却由水军北营直接管辖,以免令行不通,却不知为何突然捣起乱来。司马南心中愈发的焦急,登州城内可是形势危急,这里可拖延不得片刻。此时司马南真想把这两个曲长给斩首以泄心头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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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令司马南更为惊愕的是,山顶的炮台突然间向舰队发炮攻击,这堵在狭窄水道内的七十余艘战舰被铁链所阻,竟停在那里不知所措,活生生的作了靶子,当他们反应过来准备躲避的时候,却发现后队的十几艘战舰已然被轰成了火船,硬是将他们的退路给堵住了。两边是陡壁无法靠岸,前后又被堵住,而狭窄的水道根本不允许有任何躲避的空间,司马南愣愣的看着自己率领的战舰一艘艘的被轰成无比惨烈的地狱,火焰肆虐,浓烟滚滚,碎片横飞,惨叫声连连,却丝毫没有发觉自己的扬威号对面悄悄的出现了十几艘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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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手下的士卒提醒,司马南才看到这些战船,他一眼就认出这是倭国的战船,凭借这几年剿灭倭寇的经验,想分辨这个非常容易,因为倭寇的船和倭国的战船相差无几,这也让他一直怀疑倭寇的背后是否有倭国的朝廷在支持。只是如今,明白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司马南叹了口气,拔出宝剑,冷冷的下令:“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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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倭人却没有给他们直接搏杀的机会,随着主船上那个倭军首领的下令,几十个油罐从对面飞了过来,击中战舰后破碎开来,里面却是黑糊糊的黑油,司马南的心一紧,刚急令扬威号闪避,如飞蝗般的火箭接踵而至,顿时燃起熊熊火焰,片刻两艘战舰已经基本丧失战力。此时,那些倭国的战船缓缓靠近,为首的那名倭军将领朝司马南一拱手:“司马大人,今日你已经败了。”司马南闭上眼睛,许久没有说话,四周只是船体燃烧的爆裂声和士卒的呻吟呜咽声。忽然,司马南睁开眼:“今日这些可是肖大人给你们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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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司马南嘴边的蔑笑,那倭军将领淡淡的说道:“知己知彼,百战不贻。这点想必司马大人应该明白。如今北营不复存在,司马大人不如暂且在我这里休息段时间,如何?”司马南举起手中的宝剑,指着那人,左手摘下头盔,让束起的长发随风散乱,狂笑道:“你以为这世上有偷生的中华武将吗?”言罢,横剑一抹,鲜血如飞虹般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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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司马南的尸体徐徐倒落,一个倭军头目忿忿道:“这人如此不知好歹,还不如我来杀了。”那倭军将领冷眼一瞥,叹道:“将军百战,马革裹尸,也是如愿以偿了,但愿我也有这样的下场。”声音却是越来越轻,最后这句几乎细不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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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巡营哨官李旦匆匆往水军营寨的时候,却不料迎面遇上一个将军,连忙行了一礼,急道:“属下是登州巡营哨官李旦,敢问大人可是水军将领?”那人猛的一惊,往后缩了一缩,见李旦没什么反应方镇定神色答道:“我乃水军北营副统领肖伦,你有何事赶来此地?”李旦闻听,跪倒在地上:“肖将军,请赶快禀报司马将军,倭寇来犯,刘大人已经身亡了,请赶快出军增援。”肖伦听了,却是眼神一阵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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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肖伦扶起李旦:“李哨官,司马大人已经出兵增援了,你且放心。”看到李旦欣喜的眼神,肖伦笑笑:“我们赶快前往登州府衙,晚了周大人可就危险了。”李旦看看肖论身后,迟疑的说:“肖将军,就我们两人前往?”肖论嘿嘿的一笑:“我早已调集两曲士卒前往增援,你不必着急。”李旦却没有细想,这两曲士卒从何而来,为何而去呢,见肖伦镇定,便答道:“如此属下给大人领路。”说罢返身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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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走出几十步,却听肖伦唤道:“李哨官”李旦立定,刚转身,却忽然觉得胸口发凉,低头一看,一柄匕首却狠狠的扎入自己的心口,而肖伦正神色慌张的望着他。李旦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他,却感觉浑身的力气在飞快的消逝,他张了张嘴:“狗贼子”身体晃悠着倒下“兄弟们,我赶来了”李旦的眼前一阵模糊。
卷一风云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