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起来。”刘威踢了周誉龙一脚,把渚首也叫了起来。“收拾一下,来客人了。”
“客人……哪来的客人?”周誉龙刚睡着,被刘威搅了清梦,非常不爽。
渚首也不爽,只是没表现出来。他使劲摇了摇脑袋,好像要快点清醒过来一样。
“去把老狼叫起来,他的老相好来看他了。”
“老相好……老狼在日本有老相好?”
刘威嘿嘿一笑,觉得没必要解释。
周誉龙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进了漠北狼的房间。
“滚他娘的蛋,真主耶稣来了,老子都不见。”
漠北狼一声怒吼,周誉龙就逃了出来。门刚合上,就是砰的一声,漠北狼随身携带的那把匕首扎穿了房门,露出半截刀尖。
不管是谁,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吵醒,都会大发雷霆。
发火归发火,两分钟后,漠北狼穿着一条内裤出了卧室,来到客厅。
车队已经停在外面,一群保镖下车之后,武腾兰带着绪方樱香下了车,径直进了公寓大门。
“老娘们挺厉害的嘛,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这里是大阪,不是横滨,找几个人还不容易?”刘威回头看了眼漠北狼,皱起眉头说道,“你打算这个样子见客?”
“老子又不是*台*子,怕什么?”
“*子才不怕。”周誉龙白了一句。
漠北狼朝周誉龙比划了一下中指,没跟他计较。
“去把衣服穿上,别让武腾兰认为我虐待手下。”刘威呵呵一笑,正好看到渚首在抄家伙,赶紧说道,“你想干什么,在这里大开杀戒?”
“仇家都找上门来了……”
“把家伙收起来。”刘威叹了口气,觉得渚首确实是个没脑子的家伙,“武腾兰要想对付我们,派几百个枪手过来就行了,需要亲自出面吗?你到老狼的房间里呆着,没我吩咐不要出来。”
大概觉得刘威说得有道理,渚首放下了武器。
“把枪带上,记住,别出来,也别出声。”
没脑子归没脑子,经历这么多事情,渚首对刘威心服口服,又有康太郎吩咐,所以对刘威简直是言听计从,绝无二话。
渚首刚进卧室、漠北狼穿好睡衣,门被敲响了。
刘威朝准备去开门的周誉龙摇了摇头,等到再次响起敲门声,他才点了点头,让周誉龙去开了门。
大鸟义根的事情之后,刘威与武腾兰撇清了关系。
白给了十亿日元,武腾兰不找刘威算旧账,反而登门拜访,肯定是别有所求。
求人的不是刘威,自然得摆点架子,让那老娘们有所准备。
“武腾夫人,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刘威故意用了个“又”字,因为他看到了跟在武腾兰身后的绪方樱香,而且他知道那个小娘们是绪方小五郎的亲生女儿。
武腾兰的脸色非常难看,把保镖留在门外,她带着绪方樱香进了房间。
温泉那件事,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让她知道,在刘威的地盘上,就得遵守刘威的规矩。
所幸的是,刘威与周誉龙衣衫整齐,漠北狼也没有袒胸露怀。
要是再来个“坦诚相见”,武腾兰那张老脸肯定挂不住。
“请坐吧,”刘威朝那张破旧的沙发指了一下,“寒舍破败,让武腾夫人见笑了。”
武腾兰本来就有很严重的洁癖,那张沙发不但破败,还爬满灰尘,甚至有一些若隐若现的污渍。坐下来后,她显得很不自在,屁股在沙发上方来回挪动了几下,才靠上沙发,将大部分重量放在了腿上。
这几个不经意的动作,看得漠北狼血脉偾张,老2不自觉的有了反应。
没什么好奇怪的,谁叫两人当初玩得那么尽兴,漠北狼又过目不忘。触景生情,不浮想联翩才是怪事。
小狼头的反应,落到了武腾兰的眼里,也让绪方樱香看得实在。
武腾兰还没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她也得到了在大鸟义根那里无法得到的满足。
绪方樱香的表情就很复杂了。
绯红的脸色表明,她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可是她肯定见过,知道男人长什么样子,也知道能从男人那里得到多大满足。疑惑的眼神表明她猜到了一些事情,比如武腾兰与对面那个猥亵大叔有过非常亲密的接触。
漠北狼确实是个混蛋,看了武腾兰两眼,就把目光转向绪方樱香,还仔细打量了一番。
那眼神,能有多猥亵就有多猥亵。仿佛绪方樱香一丝不挂,正在展示诱人**,桀骜不驯的小狼头还兴奋得跳动了几下。
刘威把这些都看在了眼里,但是没有吭声。
“咳……咳……”武腾兰清了清嗓子,把三个男人的目光吸引过来,“刘君来大阪,莫非兄弟会不能容人?”
“武腾夫人也太小看桥本君了吧?”刘威嘿嘿一笑,脸色一沉,说道,“三家主不幸遇害,桥本君要讨个说法……”
“你们血口喷人”绪方樱香突然激动起来。
这也可以理解,绪方小五郎刚刚罹难,所有线索都指向兄弟会。刘威不承认不说,还倒打一钉耙,把喜三郎的死算在了船社头上。
“这位是……”
“樱香”武腾兰也急了,她非常清楚刘威的性格。呵住妹妹,她才对刘威说道:“她是舍妹樱香,现在是我的首席助理。”
“哦?”刘威一惊,说道,“武腾夫人什么时候换了口味?”
武腾兰的脸皮抽动了几下,压住心底的怒火,正色说道:“喜三郎惨死,桥本君为弟弟复仇,完全可以理解,如果有什么地方能帮上忙,刘君尽管吩咐。只是家父刚刚遇害,我们也在追查凶手。”
“什么?”刘威又是一惊,“你父亲是……”
“绪方小五郎。”武腾兰咬了咬牙,刘威装傻也装得太过分了吧,竟然连绪方小五郎都不知道。
“还请武腾夫人节哀,只是这凶手……”
“我相信这与刘君无关。”
“那是当然,要不是你提起,我还不知道有这么个人呢。”
武腾兰气得直发抖,可是她不得不和颜和色的说道:“拙夫与家父先后遇害,船社连番遭遇不幸。如果刘君认为是我们的人加害了喜三郎,我可以保证,绝不姑息养奸。只是希望刘君能给我们一些时日,葬礼之后,我自会给刘君一个交代。”
这娘们口气好大,竟然把武腾雄岸说成“拙夫”,难道她很厉害?
“恐怕得等到天长地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