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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道上,武腾一男与渚首齐名,“东渚首西武腾”说的就是他俩。
离开日本、前往韩国发展之前,武腾一男为船社铲除了大部分仇敌。武腾雄岸与武腾兰道貌岸然之后还能坐稳江山,主要就是有武腾一男在身边。包括绪方家族在内的船社各大家族怕的不是武腾雄岸,而是他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儿子。
当年前往韩国,也是武腾一男自己的决定。
这小子不但有能力,头脑也不简单。
虽然在社团事务上,武腾雄岸必须倚重于他,但是一山难容二虎,武腾一男的势头越强劲,对武腾雄岸的威胁越大,迟早会父子相残。
因为武腾一男的生母死因不明,道上早有传闻,武腾雄岸为了与绪方家族联姻,害死了结发妻子,所以武腾雄岸绝不容许武腾一男对他构成威胁。
父子相残,得利的只能是武腾兰。
武腾一男请缨去韩国打天下,一来为了避免与父亲争权夺利,二来可以避开毒如蛇蝎的继母,三来还能为自己打下一片江山。
有三好,而无一害,武腾一男此举确实高明。
只是谁也没能想到,正值壮年的武腾雄岸会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死在海外。
武腾一男收到消息时,武腾兰已经带人返回日本,以遗孀的身份接管了船社事务,让流亡在外的“太子”成了孤家寡人。
直接返回日本“加冕登基”?
武腾一男还没有那么蠢。武腾兰急着赶回去,就是要在他回来前做好部署,等他回日本受死。
虽然武腾兰不敢亲手加害武腾一男,但是弄个事故或者搞个栽赃陷害也不是难事。
再说了,武腾雄岸到底是怎么死的,武腾一男心里也有疑问,更加不敢贸贸然跑回日本兴师问罪。
日本肯定要回,只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去。
武腾一男首先想到船社中规模与实力仅次于武腾家族、最有可能与武腾兰卯上,争夺社团龙头宝座的近藤家族。
如果无法除掉武腾兰,武腾一男别说成为船社龙头,能不能夺回武腾家族都是个问题。
对于武腾一男这样的猛将,近藤家族自然不会据之于千里之外。
船社能在武腾雄岸时期独霸阪神地区,压得其他社团喘不过气来,骁勇善战的武腾一男居功至伟。
虽然武腾一男并不是真心与近藤家族合作,而是借助近藤家族杀回日本,夺回被武腾兰篡夺的东西,但是只要武腾一男与武腾兰干上,武腾家族必将全面衰退,再把绪方家族牵扯进去,得利的自然是近藤家族。
在利益驱使下,双方一拍即合。
利用武腾雄岸的葬礼,近藤家族先把武腾一男偷偷接回日本,再用船社安排的直升机把他送回大阪。
要是武腾一男突然出现在武腾雄岸的葬礼上,就有好戏看了。
运送武腾一男的直升机飞往大阪机场的时候,武腾兰已经赶到机场,见到了刘威、以及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大鸟义根。
“这……这是怎么回事?”
“武腾夫人,少安毋躁。”刘威扬了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誉龙把凳子端了过来,放在武腾兰身后。
看了眼站在大鸟义根身边、正用抹布擦拭着钢管的漠北狼,武腾兰坐了下来,只是眼前血淋淋的场面,仍然让她心惊肉跳。
刘威没多解释,把记录着大鸟义根供词的录音笔交给了武腾兰。
听完,武腾兰的脸色一下就阴沉了下来。
虽然这种东西拿到法院上都做不了证据,但是在道上,讲的就不是证据。大鸟义根已经交代,而且证据确凿,不容武腾兰辩驳。
“武腾夫人,我只想知道,大鸟义根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受你指使?”
“怎么可能?”武腾兰瞪大了眼睛,“家夫新亡,不管船社与兄弟会有何矛盾,我也不会将矛头指向由美小姐,更不可能对你们下手。他也说了,买凶杀人,只是为了出心头恶气,是私人行为,与社团无关。”
“是吗?”刘威冷冷一笑,说道,“大鸟义根是武腾夫人的首席助理,如果说他的所作所为没受武腾夫人指使,恐怕没人会相信。”
“你……”武腾兰紧咬朱唇,“你到底想干什么?”
刘威笑了笑,朝站在门边的保镖瞟了一眼。
“你们都出去”武腾兰知道刘威有话要对她说,而且不能让保镖听到。
等武腾兰的保镖离开,典斌守在门口后,刘威才说道:“武腾夫人,我也相信不是你下的命令,只是此事关系到桥本家族。你也知道,由美是康太郎的心头肉,谁敢对付她,康太郎肯定会拼了老命。”
“要……要怎样才能让康太郎相信?”
“那就得看武腾夫人怎么做了。”
刘威说完这句话,周誉龙把一把短刀递到武腾兰面前。
“武腾夫人,不是我们嫌麻烦,而是此事必须由你来做。”看着武腾兰接过短刀,刘威继续说道,“要是由我们下手,那就是单纯的复仇。这笔账到底算在谁的身上,康太郎会怎么想,那就很难说了。如果武腾夫人大义灭亲,就算康太郎仍然不肯相信,至少也能堵上他的嘴,是不是?”
“刘君……你这是……”武腾兰目不转睛的看着刘威,心里也是万分震惊。
道理说得很明白,刘威不但没把武腾兰逼上绝路,还给了她开脱机会,摆明了在帮她化解危机。
“武腾夫人明白就好,我也不用多说什么了。”
刘威非常有礼貌的退到了一边,又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