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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我们不但不能宰了她,还得礼遇有加。”说这话的时候,刘威故意朝漠北狼笑了笑。
“放屁,要老子侍候女人,更加没门。”漠北狼一下就急了。
“谁说要你侍候她了?”李廷轩翻了下白眼,“岩崎熏子在家族里就处处受气,到了武腾家,又不受待见,低三下四惯了,根本不是那种大家闺秀,谁对她好一点,她肯定掏心置腹。不然凭你那三言两语,能把她搞上手?”
“我……”在李廷轩面前,漠北狼还真是没有一点脾气。
“只是武腾雄岸祸水东流的意图也太明显了吧?”周誉龙帮漠北狼说了句好话。
“确实如此,武腾雄岸这么做,一是要让我们下不了台,二是要让举办这场赛事的几个社团下不了台。不管怎么说,岩崎家族是日本最大的家族之一,在经政两界的影响力无人可及。对任何社团来说,得罪岩崎家族,等于自寻死路。”
“那就把她送回去。”
“送回去?小刘说出去的话能收回来?”李廷轩呵呵一笑,说道,“不过,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麻烦。虽然岩崎熏子在家族里地位卑微,属于可以牺牲的成员,但是她姓岩崎,而这正是与岩崎家族搭上关系的最佳途径。”
“老李!”这次,急的是刘威。
“怎么,我说错了吗?”李廷轩故意装成没弄明白。
刘威咬了咬牙,说道:“我可不想去日本,岩崎家族与我没半毛关系。”
“真不想去?”
“当然不想去。”
李廷轩点了点头,说道:“这么说来,你不想知道是谁害死小豹子,以及是谁逼得你走投无路的了?”
刘威猛的一惊,立即瞪大了眼睛。
周誉龙也挺直了腰杆,朝李廷轩看了过去。
小豹子本名叫包瑞新,正是与刘威去阿富汗的K1成员。在K1,他与刘威、周誉龙是三人组合,也是刘威与周誉龙最要好的兄弟。
“虽然我还没有查清楚来龙去脉,但是可以肯定,日本来边有你需要的线索。”
“老李,我不是三岁小孩,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刘威迅速冷静下来,没有被李廷轩牵着鼻子走。
“信不信由你。”李廷轩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有时间,上网查下前两年在阿富汗发生的那些事情,特别是与矿产资源有关、并且牵扯到日本自卫队外派部队的那些事情,看了你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
刘威的眉头跳了几下,知道李廷轩没有诓他。
“我们可以去日本。”周誉龙看了刘威一眼,替刘威说道,“但是我们需要支持,特别是信息与情报。”
“这个没问题,我们可以做笔交易。”
“交易?”刘威皱起了眉头。
李廷轩点了点头,说道:“我会尽力协助你们,只是你们必须以军事情报局非正式雇员的身份为我工作。”
“妈的!”刘威低声咒骂了一句。
“你们不干也行,反正凭你们的本事,到了哪都不会饿肚皮。”
“行,我答应,只是仅限于这一次。”
“那是当然,K1已经解散,今后你们去哪,与我无关。”
“等等!”沉默了半天的漠北狼终于开口了,“你们说了半天,把我当空气了?”
“你?”李廷轩看了漠北狼一眼,“你有得选吗?跟着刘威,完成这次行动,二十多年前的那笔账就一笔勾销。”
“这样就把我打发了?”漠北狼嘴上硬,心里却松了口气。
“得了吧,外面还有个美女等着你呢,去安慰你的小娘子吧!”
“得得得,老子不跟你们一般计较。”
被周誉龙推了一把,漠北狼趁机溜了出去。
看到漠北狼那屁颠屁颠的高兴劲,房间里的几个人都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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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高深莫测
一场比赛下来,几家欢喜几家愁。
除了看走眼、输掉钱的赌徒之外,最不爽的肯定是武腾雄岸。
相对而言,日侨振兴会的人反而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反正没打算淌这潭浑水,既没出人又没出钱,早出局早回家,还省了不少麻烦。当天晚上,日侨振兴会象征性的留下两名联络员,其他人搭乘水上飞机去了吉隆坡。
对武腾雄岸来说,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虽然借刘威口出狂言,顺水推舟的把岩崎熏子送了过去,借此转移矛盾,说不定还能拉上岩崎家族,但是亲手扶持的日侨振兴会输了比赛,葬送四名拔刀流剑客不说,还丢了半个儿子,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武腾雄岸的心情可想而知。
出来混,讲的就是个脸面。
输掉比赛不算什么,有人赢就有人输,谁也做不到长胜不败。可是输人不输阵,武藤俊次没胆子切腹就算了,却当众向对手下跪,苦求饶命。
这让武腾雄岸的脸面往哪方?
如果不是隔着道铁栅栏,武腾雄岸真有可能冲下去手刃这个劣子。
回到院馆,武腾雄岸没有理会半死不活的武藤俊次,径直去了后花园的别馆。
住在这里的,正是武腾雄岸亲自从八剑山请来的拔刀流掌门人绯村剑、以及随他一同出山的四名弟子。
在日本剑道,绯村剑绝对是泰斗级的大人物,不仅仅是他的剑术,还与他的年纪有关。
绯村剑到底多少岁了,谁也不清楚。
有人说他有一百零四岁、有人则说他有一百二十四岁、还有人认为他有一百三十岁,比较公允的说法是,绯村剑是后明治维新时期最后一批卸甲武士之一。如果以明治二十一年确立立宪制,维新运动正式结束,那么绯村剑至少有一百二十四岁。
说是老不死,也不足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