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让我们把时间向前回溯那么一点点……
烈日遮头,福闵城的中心传送屋之旁,人如蚁头、攒动似麻,一座高台平地搭起,上面站着许多人,站立的样子很有意思,似乎是泾渭分明地分作三方,一方大约是主办者,十多人,服饰统一,三把椅子向前一字排开,分别坐着三个气派不俗的修士。
而另一边,同样是一排椅子,不过却紧挨着坐有十个形貌各不相同的修士。
双方仿佛是对立派,坐下之后便各自施放灵压,jiāo换眼光,隐隐有台上较劲、暗里比拼的意味。
在两排椅子中间,是高台的绝大部分空白地带,这里站着第三方人群,数量大约二十多个,所穿衣物褶皱有污,人人面目憔悴、眼lù不平,仿佛囚犯一般地立着,却又高昂着骄傲的头颅,颇有一种赴死就义的气概。
他们之中,有两个nv人最是夺目,一位容颜娟丽、姿体婀娜,尽管眉宇流lù着疲惫,却仍有股大家之气,另一位则高挑得很,容貌也是清秀,不过却畏缩在前面这nv人背后,极是胆怯。
这个时候,正是正午日头最毒的时辰,而台上两边加上台下数千修士,无数道目光,连同毒辣辣的日光,统统打在这两个nv人身上,似乎不把她们烤焦烤化便誓不罢休!“我叫舞嗈嗈,她叫葡桃,是我的shìnv!”
台子上,那个身具大家之气的nv人仿佛根本不在乎这么多‘光’来打量,伸手轻轻揽了揽身后的葡桃,清着嗓子说道。
“她是你的shìnv?怎么有人告诉我,她méng上脸,就是‘乾坤落地坊市’的东家?”
三人座椅里响起一声问,舞嗈嗈微微地一转头,认得发问的是夏侗冲客卿,他着银sè服饰,很好辨认。
“世道险恶,我一个弱nv子,开一间坊市,自然要未雨绸缪、严防死守,请问,这有错么?”舞嗈嗈柳眉一蹙,不卑不亢地答道。
“嘿嘿,坊市以诚信为本,你让自己的shìnv假扮坊市的东家,那就是欺骗广大买家!”
夏侗冲桀桀一笑,不依不饶地喝道,在他身边,风雅颂、陈劳坛,以及一帮心腹,俱是频频点头、深以为然。
“我没有欺骗大家!”
听得来意不善、咄咄bī人的质问,舞嗈嗈tǐng起高耸的酥xiōng,踏上前一步,高声说道:“我舞嗈嗈,来自遥远的西方,千辛万苦在福闵城觅得一席之地,开办了乾坤落地坊市!从开业到现在,做成的买卖不足十件,收入连糊口都不够!但我没有抱怨,依旧兢兢业业、谨守本分,雇来的个个客卿,每月薪俸按时发放,从无短少、拖欠,不信的话,各位台上、台下的前辈同道,尽可以来问,问问他们,我舞嗈嗈可曾说过谎话?”说到此处,她挥起如yù似藕的粉臂,向后一指,那群‘研究型’客卿,不平的眼神立刻灼亮了起来,纷纷向前站,攘臂大声齐道:“东家待我等极好,要说她会欺骗人,我们第一个不信!”
是啊,开张至今,买卖都没做成十次的坊市,就算想骗人,也找不到对象啊!台底下许多不明真相的修士听了,jiāo头接耳、议论纷纷,余音飘到台上,竟都是同情舞嗈嗈的居多。
“哼哼,好口才!”
见舆论风标倒向舞嗈嗈,夏侗冲却一点不以为意,他懒洋洋地拍了几下掌,道:“你这nv子,当真伶牙俐齿,不过在商言商,你开的这个坊市若不赚钱,为何不早点关mén大吉,免得一路赔钱下去?”
舞嗈嗈道:“赔钱赚吆喝这句话,夏客卿没听过么?我本钱足,自然相信总有一天会拨开青天见明月,乾坤落地坊市这个名号,会成为福闵城数一数二的金字招牌!”
夏侗冲道:“哼,只怕赚吆喝是假,别有目的是真吧?”
话到此时,对面的座位上忽然响起了话,发言的乃是一个光头圆脸、黑衣皂鞋的修士,他眯着眼、和善近人地笑道:“银舂坊市,言辞如刀,今日一闻,果然名不虚传啊!呵呵,呵呵!”
夏侗冲眼里jīng光一闪,道:“末天,你这话什么意思?在讽刺我银舂坊市么?”
末天,乃是九州东南一mén派:黑承道观的游走长老,修为在霸道四境上下,生**多事、言语夹棍bāng,是个嘴上极为难缠的角sè。没法子,谁让游走长老的意思就是替该mén派游走天下、掌握讯息的差使,又有些宗mén称之为‘观风使’,平素里见的多了,言语自然犀利、一针见血,最爱见人难堪、恼羞成怒。
“呵呵,夏客卿言重了,银舂坊市财大势大,我老黑可不敢轻易开罪呢!”
“那你是何意?”夏侗冲眼睛愈发眯成月芽,“人是你们带来的,是想为这居心叵测的nv子开脱吗?”
“开脱不敢当!”末天笑了,光洁无máo的脑瓜顶金光闪烁:“我老黑只是在想,银舂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家大业大,是否当初就是靠着打压小型坊市、添加yù加之罪,而起家的呢?”
“哼,大胆!”
夏侗冲脸一黑,用力一拍扶手,上好梨木制的扶手微微一颤,却半点事也无。
而与此同时,对面的末天笑yínyín的脸却一变,左手的扶手‘嘎嘣’一响,迸裂开来!
“嘘,夏客卿好手段!”
末天吃了一记暗亏,正不服气,联合了两旁的同道,就向夏侗冲反击。
“住手!事情没理顺,你们想让福闵城的同道看笑话么?”
就在末天等向夏侗冲发起暗袭时,一个冷峻的声音怒道:“既然是审问舞嗈嗈,我们两边动嘴就好,动手嘛……我怕你们‘防三金联盟’吃不消啊!”
发话之人金叶霞衣,斯文若处子、绛怒如天尊,正是金叶坊市的代表风雅颂,风客卿。一道暗bō涌动后,夏侗冲肩膀一晃,末天三人臂肘一颤,算是平分秋sè。
“格格,风雅颂,逝去如风,一见胜闻名!”
“咂咂,金银铜,三家一体,打断骨头连着筋!”
与末天一同出手的两个大修脸如淡金,说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