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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天,闯到洛小姐的绣楼来,意图不轨废物加yin贼,今天被我煌少爷撞见,正好替天行道,向隐星城居民揭穿你肮脏的本性”
白面煌少爷越说越带劲,走到子亦非身边,用力一脚,直踹他的子孙根。
子亦非低垂的眼帘里寒光一闪,冰天印已蓄势待发,只要这煌少爷敢碰到他,冰寒之气就能反攻过去,要了这个区区神通五境少年的小命
子亦非愿意暂时被制,可不代表什么猫儿狗儿的都能跑来他头顶撒尿拉屎,绿洲霸主的威严,不容践踏
“少主,脚下留情”
那名高挑的霸道境修士手掌一翻,把煌少爷的毒脚拦了下来,劝道:“我们和洛城主可是有过协定,这小子,现在可不能受伤”
丝毫不知捡回一条性命的煌少爷哼了一句,冲子亦非啐了一口:“哼,算你命大,过了今天,看少爷我怎么炮制你”子亦非头一侧,避开飞痰,一双眼死死地盯住煌少爷,此人,已进他的必杀名单
而‘制住’他的两个修士眼睛奇光一闪,暗讶:我们明明已禁锢了这个小孩,可为何他还能躲避?
高挑修士咳嗽一声:“都别愣着了,洛城主还在前面等着,我们先过去,这里留给洛府的下人收拾”
说完,手一挥,子亦非立刻感到一股禁制之力封了自己的咽喉,嗓子一滞,顿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走,小yin贼,呵呵”
两个修士一夹,把子亦非跟待烤乳猪一般举起,向绣楼外走去。
子亦非余光一扫,发现纱帘后,几条人影晃动,其中,分明有那个为自己妆扮的妇人,还有引自己来绣楼的男管家。
“子亦非,不用说了,这是洛汶水联合这几个来历不明修士针对你的一场阴谋”韭菜说话了,“这样说,这场所谓的订婚仪式,就是个陷阱”
望向高挑修士背影,子亦非两眼通红:人类果然诡计多端,我若现在拼尽全力,未必不能跟那个霸道境修士一战,只是这样,姐姐和双儿就危险了为今之计,唯有先行忍耐,等回到甄府,安排妥当,再来讨回今日耻辱
子亦非本来就是鼠类妖兽,情势不对,自然不会勉强,只要日后能报此一箭之仇,现在稍作忍耐,并不是窝囊,而是顾全大局的成熟表现。
当然,若事态愈过子亦非的底线,他也会不管不顾,大杀一场的。易中苟,是隐星城的粮酒大贾,在普通人眼里,他衣食无忧、美妾成群,不过他自己却知道,屁股决定眼光,攀的越高,便会发现面还有更高的山峰,并且那里落下的碎石,会更大更猛,一不留神,就要被砸得跌落凡尘、尸骨无存。
所以,易中苟活得小心谨慎,这不,一大早刚听到洛城主要嫁女的消息,他就从第十一房小妾的暖被窝里跳起来,亲自去库房挑了一尊珍藏的雪山七彩冰莲,用红绸锦盒盛了,驾着马车,赶向洛府。
正是托了这尊冰莲的福,易中苟才在贵宾云集的洛府大院里谋得一席之地,此刻,他正坐在筵席靠后的一个位置,伸着脖子,一边听着洛汶水侃侃而谈,一边用余光打量周围,心里思忖着待会敬酒时,除了巴结城主外,还要去和谁谁谁联络感情。
就在易中苟想得有些走神时,前排突然骚动起来,一些人,激动地从座椅站了起来,把后面的视线全部挡住,显然,有什么大事件发生
易中苟犹豫着是不是也要跟着站起来时,洛汶水洪亮的声音却从前方传来,蕴含着灵力威压,“各位,请坐下,都给我坐下”
叱咤境修士的威名不是盖的,顿时,骚动立刻止歇,大伙都坐了下来,于是易中苟也就看清了前面的情景。
洛汶水的身边,不知何时多了几个人,其中的两个,还高高架着一名大红装扮的男孩
“这人是……好像是甄府的公子啊”
易中苟一惊,差点打翻了身前的碗盏,“怎么,怎会是一副被人擒拿的样子??”不光是易中苟,在场许多人都认出了甄飞,这个今天这场订婚仪式的主角之一,为何会被陌生人架在空中?而且他的准岳丈洛汶水,貌似也没有搭救的意思,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洛汶水脸色阴沉,侧着脸,正在听着一名白面少年的耳语,良久,他才听完,向前走了三步,脸的乌云,更是黑的能滴出水来
“各位来宾,刚才发生了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让本人非常、非常的痛心”洛汶水看向举在半空的子亦非,眼里是厌恶、是惋惜,最后摇摇头:“我胸口哽咽,说不出话,还是由这位来自浜月城的贵客来说一说事情经过”
说完,洛汶水神色疲惫,噔噔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在早已备好的椅子里。
“骆叔,把这小yin贼先放下来”
白面少年煌少爷踏一步,一边吩咐高挑修士,一边昂起头,傲然说道:“各位,在下是浜月城煌中籍,跟各位隐星城的前辈名宿问好了”
他唤甄飞作‘小yin贼’?这是怎么回事?包括易中苟在内的众多凡人大贾心中嘀咕,窃窃私语。
而其余在座的修士则心头剧震:煌中籍?这可是浜月城城主煌有罚的小儿子啊,最得宠爱,怎么会突然现身隐星城的?而且还出现在洛汶水的宅院,这……是不是代表两座城池有某种合作?
两个修士得令,把子亦非放下,而子亦非眼睛扫来扫去,却是在找甄柔和双儿。“小弟,你们为什么要捉我小弟”
终于,子亦非的眼光落在了一个角落,在那里,两只萝莉被几名健妇捉住,用手按住嘴巴,不让其出声,不过她们的眼神,却全部聚焦在子亦非身,里面充满了焦急和不解。
“煌少城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前排的嘉宾,一名神通境的修士,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