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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道:“他说来干什么了吗?”
小荷道:“她只是来给主子送主子前阵子出门时在他们铺子里订的脂粉。”
这个漱芳斋是个脂粉铺么?奇怪!我怎么不记得曾经跟这个漱芳斋定过脂粉?
我说道:“帮我穿上件衣服,再让他进来吧!”
小荷微笑道:“主子就坐在床上,不必换衣服,伙计是个女的!”
女的?少见!
“那让她进来吧!”
小荷掀帘领了个人进来,我一看来人,差点把嘴里的那口银耳羹全喷出来。来人穿得花红柳绿,头上戴满了花花朵朵,脸上脂粉厚得象是墙上抹的大白。她的装扮比我偷名册时扮的如花有过之而不及。
她的那一身的女人装扮,怎么看怎么别扭!
我仔细看她的眼,描着粗粗的眼线,里面却温雅氤氲、清溪静流。
我把小荷支出去,指着他道:“商驭,我的化装术不是让你这么拿来糟尽的!简直污辱我的化装术,出门可别说是我刘春桃的徒弟!”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道:“我是照着你的如花装扮化的妆,没想到却入不了你的眼。”
我说道:“如花虽夸张,可好歹也还像个女人,可仁兄这妆,光化了头脸,身上的呢?女人的头脸,男人的身子,您老兄就这么在人前大摇大摆的,不怕把人吓个好歹?”我不以为然地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道:“得亏我的丫环胆大,没让你吓着,不然可就麻烦了!”
这位仁兄,没长着胸,你不会放两个馒头吗?肩膀宽,你不会把胯也整宽点?
他对我的嘲笑毫不在意,却一本正经地说道:“你的丫环是女人,只看我的脸,根本不看我的身子。没发现!”
“那男人看脸也看身子,要怎么办?”我鄙视地问道。
“那更好,男人看了没兴趣,省得被登徒子调戏!”
“调戏?你?”我差点又喷了!世上女人死光了,只剩下母猪,也没人会调戏你!
这商驭以前给我的印象挺温文而雅的一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脸皮这么厚了?真是人不可貎相,日久才见人心啊!
笑了一阵,他忽然严肃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是那天夜里着了凉么?”
来了,就知道会被他训!
我答:“可不是!”我没敢说还要加上第二天洗的那个凉水澡的功劳,以及躺在桂花树上看月亮的事。
看了看我的气色,他说道:“身子娇弱就要小心点。那天应该让你到我那里去洗换干净再回去。洗个热水澡,再喝碗姜糖水去去寒,也许就没事了!”他满脸的懊悔。
见他如此,我有些心虚,忙说道:“我这不是好多了吗?又不是什么大病!”
“不是大病?我听人说你昏昏沉沉地躺了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c七天,烧才全退下去。若是还退不下去,你这条小命就难保了!”
我被他的话惊了一惊。一是他的话让我想起现在是古代,没有抗生素,这种风寒感冒也可能有生命危险。二是我的病情他如此了解,他在这府里有眼线的吧?
九阿哥府里有他的眼线,那么其他阿哥府里……
往阿哥府里按眼线,他商驭干得够专业!
以前只知道他作为全国商会和皇商会会长,与商人和朝臣多有结交,可算是手眼通天,可没想到,使他手眼通天的方式不仅限于广泛结交这一种上。
我暗笑。八阿哥自以为用皇商会会长这重身份就把商驭控制得死死的,没想到他自己也在商驭的掌控之中吧!
商驭又跟我聊了几句病情,眼睛扫了下门窗,见都关得严,从怀里拿出了几张银票,递了过来。
他说:“是这次生意赚的钱。那南方商人十分满意。”
我数了数,一千两一张的银票,足有五十张,也就是五万两!
我数出两万两给他,他却不接。
他笑着说道:“这是你那份!我的已经收入荷包了。我和他以八万五千两成交的。”看到我惊讶的表情,他补充道:“这是第一庄生意,为讨个开章,我没多收。这碗别说金子的份量和这几块上等宝石的价值,就只说御赐这一项,就值个十万两。试问天下宝物虽多,御赐的又能有几件?”
我震惊。不是因为金碗的价值,而是商驭对自己手中所握商品价值的评估和认知能力。
有了这样一个合作者,将来还愁没有好生意做吗?
我把银票握在手心里,满怀柔情地抚摸。呵呵,终于有了这个时空的第一笔主营收入了!
我的样子看得商驭摇头轻笑。笑我对钱爱不释手的样子就像是没见过钱吧?
我在现代可是个有钱人,到这里才变穷的。哼!
只不过这话不能跟他说,我不以为然地瞪了他一眼,没吱声。
他笑出声,面带戏谑地说道:“表妹对表哥若能像对银票一般喜爱,表哥我就心满意足咯!”
我唇角一勾,眉眼一弯,说道:“表哥若能像银票一般,能随时替表妹换来想要的东西,表妹就会像爱银票一般爱你。”
大概是我的爱钱如命让商驭大为震惊,他的目光像看稀有动物般地注视我,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