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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在历史洪流旁开辟的小河道已经变得波涛汹涌,在我构架下的新历史已经初具规模。
未来究竟会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在自己眼前……这值得无限期待!!……
“当当当”子婴卧房的门轻响三下。“小人韩信求见公子。”
对坐在子婴面前的公孙睿微微一笑道:“公子神算。”
子婴挑了挑眉毛,对公孙睿点了点头。
公孙睿肃容站立,中气十足地对门外说了声:“进来”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子婴见一个身形消瘦,个子中等,面容还算俊朗,神情中带着些许憧憬的青年人闪身进门。
子婴心中一阵激动:此人就是韩信!从今晚起,他就将成为我的部下……
韩信顺手关上了房门,见子婴正色端坐在案几前,他忙上前几步躬身向子婴拱手一礼,口中恭谦说道:“见过公子。”
子婴微微点了点头,却并未示意韩信坐下。
韩信心中微微有些诧异,但并未表现在脸上,他想子婴拱了拱手道:“奉我家主人之命,来和公子议定如何助处理您的账簿。”
子婴呵呵一笑:“如果韩信兄弟真以为来到我身边就是为了管理这么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我看你还真是走眼了。”
韩信的身形晃了一晃,道:“公子此话怎讲?”
子婴盯视着韩信的眼睛,道:“你在项羽手下做典粮官不下半年了吧?这么一个无足轻重、难有进取的差事,难道你还没干腻味?还想到我手下来继续做?”
韩信神色一惊,道:“公子,你……难道真的是跟河套扶苏……?”
子婴霍然起身,一抖衣襟,正色道:“实不相瞒,我就是嬴子婴,是河套振秦军统领扶苏太子的长子。”
“初到鸿门时,你在我和项羽对话时插的那句话,让我很是赏识你敏锐的判断力。”
“刚才我听得公孙睿的报告,知晓你是一个胸怀大志,有远大抱负的汉子。我决定收你在我麾下,委你重任,为我大秦除残去秽,开疆拓土,立不世伟业。”
子婴的眼神中无限的壮怀激烈。
韩信被子婴这番豪气干云的话语惊得一愣,低头思考,半晌无语。
韩信心中气血翻腾:在斩杀那群秦军兵痞之时,这位子婴公子所展现出来的智慧气度,筹划调度的能力远在莽夫项羽之上。
真正能成就大事的人,并不需要事事亲历亲为。只要框定出一个大方向,任用得力的手下因地制宜地发挥就行了。
项羽纵然天生神力,万夫不敌,可能能成就一番事业。可是当他一旦遇上了能知人善用,有胆有识的对手,结果就不好预判了。
另外,子婴身边的这位公孙睿也可称得上一时俊杰。我看他武艺了得,谈吐不凡,心中很是钦佩。从他心悦诚服地为子婴效命的姿态来看,他是很敬重这位公子的。如果我真能投身在子婴旗下,或许真能成就一番事业也说不定呢……
子婴见韩信的神色变了又变,突然开口笑道:“当然,韩兄弟也可以出了此门,把我的真实身份告知项羽。以项羽万夫不当的勇武,杀掉我根本不是问题。你指认有功,在项羽身边轻轻松松地升官发财,想必也不也不是什么难事。呵呵。”
站在子婴身旁的公孙睿听得冷汗乍起,他看了看子婴诡异的笑容又看了看韩信诧惊诧的眼神,心中暗忖:公子说话办事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自己明明没有说过任何关于韩信的只言片语,公子却信口说自己对他赞赏有加。
明明是公子自己设计下套,让对公子起了招揽之意的项羽亲手把韩信送上,但为什么又对韩信公开自己的身份,甚至说出——把自己身份告诉项羽,也能轻松升官发财——这么一句对自己生命安全大大不利的冷笑话?
这个韩信究竟是什么人?值得公子下这么大的本钱,甚至拿上自己的命去赌上一赌?
韩信怔了一怔,微微笑了一笑,很有豪气地说道:“公子说笑了。我看当世风云际会,豪杰辈起。但有力问鼎的不过区区几人。”
“我听得公子的谈吐,又见识过您的筹划谋略。既然公子看得起我韩信,我自当在公子驾前用命,为公子重整河山的大业助一臂之力。”
说毕,韩信上前一步,跪拜在地,对子婴磕头顿地。
“好。你果然有些见识。我想听听你对天下大势的看法。”子婴背负双手,在韩信面前站定。
韩信抬起头来,眼波流转,对子婴抱拳道:“在下才疏学浅,平时里常胡乱自揣摩。在下一些拙见,请公子姑且听上一听。”
“章邯和王离出函谷关,一路所向披靡。陈胜与吴广破灭指日可待。”
“六国势力重新崛起,但并不成气候。始皇帝灭过他们一次,公子可以再灭一次。此一股势力并不足为患。”
“赵佗手握50万重兵,已呈割土分疆之势。但这人并无兼并天下的野心和能力,只要公子用怀柔的手腕笼络,他的势力就可暂时不必考虑。”
“而刘邦这个人我也见过。他有识人之能和用人之量,手下也算人才济济。但他毕竟是布衣出身,势力还很单薄。加上与项梁地盘临近,他会不会被项梁强行吃下,还很难说。”
“至于项梁,他空有一番好口才,却没有特别优异的军事才能。他打胜仗全凭项羽的万夫不当之勇。项羽此人本领超群,但致命的缺点却是自负无比,不知如何识人善用。”
“因而,在下认为最终能掌控天下的除扶苏太子与公子之外,不做旁人想。”
子婴神情大悦,趋步上前,将韩信缓缓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