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遗憾了,不知道赵恩公可知他们去向?”
“他们去了巴蜀。”
“这么远?”牛进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大约有二十几两,说道:“赵恩公,看到他们,请将这锭金子带给他们,这是我的一片薄意。”
十几两黄金,可不是一笔xiǎo数字。赵全儿与另外一个人,用贪婪的眼神,不自觉地朝牛进怀中又瞅了一眼,但脸上装得很正派:“路见不平,阁下请我们喝些酒即可,如得金银,却失了侠义之心。”
“我也知道阁下三人高义,可人有旦夕祸福,钱财说出来很是污口,终是能用上的,防止万一吧,再说,又是带给另外两位恩公的。”说着,硬往赵全儿怀中塞,拉扯了一会,终于半推半就地收下来。
马车就到了袭香院,牛进对老鸨们大喊了一声:“来最好看的xiǎo娘子,上最好的酒菜。”
“喏,”老鸨眉开眼笑地应了一声说道:“三位郎君请坐。”
将他们安排在一个雅间,又喊了三位很是年青貌美的粉头过来相陪。不过二人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酒喝得却是很少,只是狎玩着粉头,或者吃菜。其实袭香院是清倌人,尽管大多数粉头挂羊头卖狗ròu,毕竟第一次,只是让他们吃过豆腐,进一步不可能了。反而心中不开心的是人家的钱,而且比进“荤”馆楼阁huā的钱更多,怕让这个凯子识穿,不大好说。
也是必须的,进了那些真正的窑子,上了什么都不好喝着酒,天南海北地说着话,不过三人十句话当中多半九句是假话。正在赵全儿二人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隔着帘子,牛进看到贺光珍、关福他们全涌了进来,心中有了底。乘着二人在两个粉头身上揩油调笑时,将趴在自己身上的粉头往怀中一按,手迅速从袖中掏出一个一抖,粉末落在酒壶里,迅速融化。然后替他们将酒碗斟上,说道:“来,我再敬二位一杯。”
两个人没有想起来,一仰脖喝下去,只喝了一半,但也足够了。牛进对吊在自己身上的粉头说道:“来,唱个曲儿吧。”
xiǎo曲子唱了起来,可只一会儿,赵全儿与另一个同伴踉跄地站起来,手指着牛进说:还没有说完,身体轰然倒了下来。
“哎呀,你们怎么喝醉了?来人啊,将他们扶上马车。”
三个粉头隐隐感到不对劲,可看到此人刚一说完,就从外面走过来好几条大汉,架住二人就往外面走,不敢吭声了。
先后上了早准备好的马车,立即扬长而去,贺光珍与牛进等人看着还在昏mí中的二人,脸上lù出惊喜之sè。立大功了,惊天大案,就要从这时揭开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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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英冀斗鸡老花之死
第一百四十三章英冀斗j之死
场中一只大黄jī在追逐着一只黑羽jī,李显叫了声:“停”
这是严格地按照着斗jī规矩来的,一般三个回合,第一回合是试探,有一方失利,主人或者客人可以叫暂停。;第二回合还是试探,当不利时休息一下,给jī喂一些水,然后安抚。当然现在是李显与老四李旭伦在斗jī,他们不可能亲自去安抚jī的,自有jī奴代办。第三个回合,才会让两只斗jī进行不死不休的争斗,或者到一方完全臣服为止。
斗jī是一项很古老的活动,唐朝也很流行,自李渊、李世民到李治,皆爱好此活动。王勃写了那篇檄文,碰到钢板了,不是李治节制儿子不让他们玩斗jī,是隐含了挑唆之意。这是身深其苦的李治最不能容忍的。
原来的太子,因为生病,身体不好,连出mén都很少,对斗jī不喜,李威也不大喜,于是东宫便没有了。但老2李贤,老三李显,老四李旭伦,皆有专mén的奴才,饲养斗jī,又叫jī奴。
不但需要选好jī,还在会饲养调教,这也是一mén学问。
眼看双方差距如此,李旭伦虽然神情也不大好看,将jī奴喊到一边,看着不远处得意大笑的三哥,低声问:“怎么这么差?”
jī奴神秘地说道:“冀王殿下,别急,这只j你等着看好戏就是。”
说着,拿来了一些水,给了这只黑jī喝下,第二回合开始。
黑jī依然很怕,只是跑,周旋,连颇谙此道的李贤,在一旁观战,都皱起了眉头,老四这个jī奴不行啊,选的jī太差了。李显笑得更得意了,mō着李旭伦的头说道:“我说四弟啊,你还这个jī道,不是你能玩的。”
又休息了一下,继续周旋,大约追了很久,黑jī斗不行,逃起来却是很快,黄jī渐渐失去斗志。忽然黑jī反过来挑衅,当黄jī扑上去时,又再次逃窜,再挑衅,渐渐黄jī体力耗尽了,黑jī开始反扑了,仿佛前后是换了jī似的。两只jī真正斗了起来,落了一地
不一会儿,黄jī身上被啄痛了多处,包括jī冠都被黑jī啄破,开始逃跑了。跑也跑不过,于是伏在地上哀鸣。
李旭伦高兴地挥了一下手,说道:得好。”
李显气呼呼地说:“果然什么人养什么jī,手下的幕僚yīn险过人,手下的jī奴也yīn险过人,连一只jī都十分
“三哥,你说什么呢?我都向你们解释过多遍了,那个明崇俨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几次面,说的话加起来没有二十句。他害大哥管我什么事?”
“那么他以前装神你居然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三哥,你不会说我授意的吧?就是大哥有什么事,也是二哥受益,与我有什么相干。”李旭伦急了,毕竟还xiǎo了些,虽然有些事情开始半懂不懂,城府还没有多深,口无遮拦地说了出来。
“你们在争什么,斗个jī,居然都能吵起来”李贤听不下去了,一边说着,一边拦在他们中间说道:“不就一个斗jī吗?明天我送你们一人一只,比你们这两只都强。还有,你们要想想大哥在西京时,是与我们如何相处的,兄弟要学会谦让。特别是三弟,你比四弟大了几岁,难道不会让一让?”
“沛王殿下这句说得好啊,”传来一声,三人扭过头,看到许敬宗走了过来。
对这个大臣,其他大臣忌惮,几个王子同样忌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