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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了看上面,除了李治外,还有貌美如huā的武则天。他心中叹了一口气,皇上与皇后生气了,真的生气了,不然都不会与他这个小寺丞为难。特别是皇后,嫁祸成功,皇后得到的好处最大,可竹纸已经正了名,要这么多大义做什么?这让他感到十分不安……
“你本来只是一个州府的法曹,朕看你还有些才华,将你破格提拨为大理寺丞。可你不效忠朝廷,却蛊huò太子,扰乱生非,难道你不怕朕治你罪吗?”
狄仁杰老神在在,明崇俨有气度,狄仁杰只高不低。且他心中坚信自己心存正气,身正不怕影子邪,气度更高昂。从容答道:“陛下之言,臣甚是不解。何为蛊huò?臣没有蛊huò,是明大夫在蛊huò,是他在利用装神弄鬼的把戏两位圣上满朝大臣。这是何等的大逆不道。现在太子殿下揭破,此乃朝廷幸事。再说,明大夫作为臣子,竟敢枉言两位圣上与太子殿下沾上祟气。祟气在何方,臣没有看到,臣只看到两位圣上兢兢业业,处理朝政,这乃天地间最大的正义臣不知何为祟气,但想,即便有,见两位圣上也远避三舍。太子仁爱,千古罕见,对两位圣上孝顺有加,对黎民百姓仁爱有加,这也是天地间最大的正气。祟气敢沾否?”
言语jī昂之极。
“再说,明大夫言语所指,无非就是说杨家小娘子是妖祟。当真?太子妃,就有所失德,当用道德休掉,陛下乃英明圣主,何乃助长这些邪臣,使用巫蛊之术,休去太子妃?岂止是太子妃,或者两位圣上说,只是太子妃。当年汉武帝巫蛊一案刚起时,汉武大帝会想到牵连到太子身上。两位圣上又或说,有前者之鉴。史书万千,万般史实全部记载于中,特别象隋炀帝博览群书,难道没有看到?可犯错误时有没有想过。三人言虎,两位圣上坐视这些jiān邪之辈得逞朝堂,朝风马上变得yīn森歪邪,到时候太子殿下当真能保得住?”
但心中甚是不耻,就算我出了一些主意,又算什么,当初长孙无忌为你连祥瑞都弄出来了。我这些主意只能算是毛毛雨。
“于是你们为了一个女子,向朕发难?”
所以较真tǐng噎人的,前面不提,后面不说,只取了中间一句,断章取义质立即变了味道。
可狄仁杰依然从容不迫,答道:“太子妃事小,不让歪邪之人进入朝堂事大。臣之所以出了些谋略,不仅仅是为了太子,也为了这个江山,这个社稷,难道这样的太子殿下,陛下不喜欢,却喜欢阿斗那样的太子?”
当然,太子若是阿斗那样的人,李治倒不会忌惮,可那时会更不省心。
只一句,问得李治哑口无言,说道:“你与朕那不孝子,倒是臭味相投。”
听到后面不雅的四个字居然从皇上嘴中出来,几个站在边上的太监有些想笑。
“陛下,此言又错,或许臣身上有些臭味儿,然而太子殿下身上却无半点臭味,倒是香气使臣拜伏。”听到这里,连武则天都气乐了,狄仁杰没有笑,一本正经地继续说道:“有时看到太子殿下的举动,臣都想向陛下告假一个月,前往献陵(李渊墓)、昭陵(李世民墓)大哭一场,告诉他们臣有幸看到一个强大的王朝后继有人,先是太宗皇帝,然后到陛下,将来又到太子。一代接着一代,这是大唐之幸,是皇家列祖列宗之幸,是天下千千万万黎民百姓之幸。”
说完了,泣不成声。
李治生生让狄仁杰弄得一点办法也没了。早朝让儿子教训一顿,现在让这个小小的大理寺丞又教训一顿,偏偏自己还发作不得。、
武则天说道:“狄卿,你去吧。”
再不去乍办?难不成还要拿出手帕替他揩泪,再来安慰他?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李治过了半天才说道:“我儿是怎么发现他的,此人倒是一个纯臣。”
虽然心里面怪怪的不舒服的,可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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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请用,”狄好立即打来井水,将毛巾沾上凉凉的井水,然后拧干,递到李威手中。狄蕙在烧茶。
狄仁杰也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不过殷勤的味儿是淡了一点。无奈了,女生向外的,况且只是义女,捏捏鼻子,不能作声。
但她们依然戴着粒罗,因为有外人在场。其实说到底,两人不仅仅是狄仁杰的教诲,也害怕有人认出来,知道她们赎了身体离开了青楼,人不少。可知道她们去向的人不多,只有少数几个人,都默不作声。
戴着粒罗别人认不出来,不戴,她们的绝sè面容,见过她们的人又不少,万一让人认了出来……就象那天去阎立本家,狄好与阎立本见过一面的,让狄好心惊胆战。
说到底,有些自卑了,真没有什么,作为有名气的清倌人,除了贺兰敏之那个霸王外,其他的人都是彬彬有礼地相待,要么替他们表演一下乐技、歌技、画技,如果有客人不识趣,两女立即翻脸就走。其实说起来,比起某些仕女品行都高洁得多。
李威根本就不计较,但自己儿想不开……
坐下来,梁金柱与陆马立即施大礼。
找到了狄仁杰,狄仁杰也不敢托大,就是今年不上晒盐,明年还是要上的,又怕再有什么妖异的事传出来,必须借助他人之口,将这项利国利民的大事实施。因此通知了李威。
不过李威算了一下时间,略略有些不快,大约这两个商人看到巫蛊烟消云散,才拜见自己。虽然知道迫不得己,这让他选作第二窟,犹豫了。
脸上没有表lù出来,和颜悦sè地说道:“这是孤与你们第二次见面。”
陆马在酒楼上见过一次,不过陆马那时候不知道太子的身份。
“这是臣民的荣幸。”
“孤也很高兴,你们在大慈恩寺捐善款的事,孤听闻了几份,倒也是一个良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