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张远伤满眼兴奋地转头看向他,说:“别说我,刚才一直缠着你的小丫头也不错,倒是和宁絮有点像,你不会是打算移情别恋,一脚多船吧?不过我看那小丫头似乎对你也有意思……”
谢杨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死死地压着,紧张地朝后看了一眼,见火车已经不见了尾巴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警告张远伤说:“这种玩笑以后可别开啊,我可不想他老公一刀把我砍死!”
张远伤吃惊地移开谢杨的手:“什么?!老公,难道刚才坐在你对面的那个看起来比那小丫头还大几倍的大叔是他的老公?这、这、这怎么可能?”
谢杨非常郑重地点点头,欧阳剑的彪悍不是一般人能够了解的,他虽然一般时候不说话,但是要是认起真的时候,那是——谢杨自愧不如。将军令歌词中“一怒即杀人”说得就是这厮,那是千万惹不得,玩笑都最好少开。
张远伤点点头说:“嗯——看他那闷葫芦样,你还有机会啊!”
谢杨差点没给他几拳。
两人没有直接换车,这是谢杨的意思,其实这里已经算是两方交战最激烈的地方了,但是按照张远伤的说法,最近这些日子来,已经比较安静了,直接的冲突几乎很少发生。
这里不少狱炎山和千圣山的人驻扎在这里,同样,玄灵堂的耳目也不少,不过从上次的碰面来说,似乎舒清风他们并不想对谢杨等人动手,但是小心总是无错的,而且和狱炎山一派还在对战状态,暂时安静不代表会永远安静下去。
西南势力千圣山和狱炎山有了一个初步的融合,尤其是原先西南的那些小势力,已经纷纷归入两大势力。所以在张远伤赶往一个联系点的时候,谢杨便看到了林常和齐成,林常倒是非常热情地上来拍了拍肩膀,这个神经粗旷的男人是个直肠子,认定的事几乎很难让他改变,在他看来,谢杨依旧是当初那个和他拍肩膀喝酒然后一起打架的谢兄弟,对于后面那段谢杨变成杀人狂魔的日子,对他来说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般。
如今这个已经年有四十的男人,见到谢杨之后,立刻睁大了眼睛,然后跑上来,一双大手将他紧紧地抱了起来,大声说:“哈哈,谢兄弟,好久没见啊,没想到你还和当初一个样子,不像我,都快成老头子了。”
谢杨对他笑了笑,他一向比较喜欢这些直的人,和他们在一起没什么负担,也不要担心在背后可能会被捅刀子。见到这些西南的旧人,谢杨心里一直的愧疚便冒了出来,人家能不当回事,他自己却不能不当回事。
当年隐影门死在他手下的人也不少,当胡子已经完全变白的齐成站到谢杨面前的时候,后者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深吸一口气之后认真地看着前者说:“齐前辈,谢杨当年所犯下的过错,自知无法弥补,亦无法让人原谅。谢杨今天便在这里,齐前辈要是想惩戒或者报仇,谢杨绝不还手。”
齐成摸了摸胡子,打量了谢杨良久,眼睛眯着,突然问:“你还会变成那样么?”
谢杨一愣,说:“不会,绝对不会了。”
齐成微笑了起来,点头说:“那便行了,竟然事情都过去了,并且不会再发生,那便算了吧,我齐成也不是小气之人。而且现在天下大乱,正式需要一切力量去稳定的时候,杀了你又能得到什么?还不如让你用力量去解开现在的一切,你说呢?”
谢杨坚定的点点头:“谢杨一定不辜负前辈的期望,尽自己最大的力量。”
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张远伤呵呵笑道:“现在不是好了么?谢杨的人我知道,要是不是被迷惑了心智,他是断然不会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竟然都解释清楚了,那便说正事吧。齐叔,这边最近有什么事没有?”
齐成思考片刻之后回答道:“这段时间倒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不过手下弟子报道,最近附近有可疑的人物出现,而且还有一些妖邪在活动。不知道玄灵堂又在玩什么花样。”
林常拍着桌子说道:“不论他们玩什么花样,最后总归是要拼拳头的,他们来一个我杀一个……”
林常的话被齐成一个眼神压了下去,不再说话。不过他说得却是在理,不管前期玩什么花样,最后都是要在拳头上见真章的。张远伤皱着眉头对林常问道:“你确定那些人还有妖邪是玄灵堂的人么?”
林常一愣:“不是玄灵堂的人还会有什么人?”
谢杨和张远伤对望了一眼,最后站出来说:“这件事有些蹊跷,还不能下定论,但是很大可能最近出现的那些妖邪应该并不是玄灵堂的人放出来的。还有那些陌生人,是不是运用银色力量,手中拿着枪的人?”
林常思考片刻道:“这倒没有注意,难道不是玄灵堂的人么?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谢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踱步片刻之后说:“当初我在西南的时候碰到了一些人,要是没错的话,和你们在这边见到的人应该是同样的一批。而且那些妖邪,要是猜得没错的话,应该不是玄灵堂放出来的,这点远伤应该也清楚一些,三天前其实我们和玄灵堂的人见过面,当时正是我们从一个镇妖洞上来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