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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常大脑一直处于短路状态,被谢杨一叫,顿时被吓了一大跳,“啊”了好几声之后才应到:“叫我什么事?我可不是柳叶门的。”
谢杨一笑:“你不是柳叶门的,但是你是隐影门的人不是吗?”
林常眼神黯然下来:“我已经脱离隐影门了,我现在门派都不是了……谢兄弟,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了,但是现在的你和以前的你完全不一样了,我……”
谢杨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别那么多废话,我问你愿不愿意跟着我,愿不愿意为我卖命,愿不愿意领导隐影门。”
林常眼神极其复杂地闪烁着,良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好吧,反正我也没地方去了,要是我现在不答应的话,你搞不定就会不顾兄弟情谊杀了我……我愿意。”
谢杨大笑三声:“很好,你明天就会重新和你原先的那些同门回到一起,不过不是受他们使唤,而是受我的使唤成为他们的领导者,我现在宣布你将是柳叶门正堂之外第一个偏堂——影堂的堂主!”
林常有点不怎么情愿地随便点了一下头——这可叫他怎么去面对齐成,怎么面对大年还有那么多隐影门以前的兄弟?
谢杨的眼神终于放倒了赵夕身上,声音比前面柔和了许多:“老赵,我没有忘记我们只见的事情,我说过我们是兄弟,我一辈子都会记得。我很清除,这些家伙虽然跪在我前面,但是只要我一转身他们就会商量怎么才能杀了我,但是你不一样,我相信你,从今天起,你就是柳叶门——我决定改名字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平天门’的副门主,和我平起平坐,统领所有的分堂!”
赵夕不知该作何表示,站再原地良久没有说话,谢杨眼神从他身上收了回来,正式着前方:“你们全部给我们听好了,柳叶门从此不再,现在你们都是平天门的人,是我谢杨的人,只受我一个人的命令!”
“是!”
每一个人都在撕心裂肺地叫嚷着,他们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发出过如此大的声音,几乎连喉咙都要喊破。
“余刚,林旭。”
“在。”
余刚和林旭左站了上去,谢杨扫了他们一眼:“余刚,我知道你这段时间一直在经营西南的势力,你和林旭两个带领手下的人将那些人稳定下来,通知所有势力——无论大小明天必需过来见我,任何有违抗者全部杀了,明天中午十二点要是有任何一个势力的人没来的话,唐长林(是),就将他们的势力连根拔起,一个人都不要留!”
暗夜如血,苍茫而凄凉。
这天晚上柳叶门——不,是平天门没有一个人睡得着,刚刚恢复过来的唐长海捂着伤口坐在台阶上喝着酒,没有一丝风,他甚至能够听得见在后面休息的一些原柳叶门弟子的轻声抽泣声。酒瓶里的酒已经没有了,他大喝一声将酒瓶摔得粉碎,一块碎玻璃反弹了回来在他脸上划出了一道口子,他却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一般不管不顾,他痛苦地抱着脑袋低声嚎叫着:“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一个人影在他身后站定,深长地叹了一口气,手轻轻地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没有出声。唐长海沉默良久,最后抬起了头双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轻轻地叫了一声:“大哥。”
唐长林将手搭在了弟弟的肩膀上,几十年了,他突然记起来,自从成年之后,他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动作了,他微微一笑:“二弟,不要这样,你身体还没好,经不起这样的损耗。”
唐长海竟然像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喃喃地说着:“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谢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情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父亲死了,柳叶门也没有了,我么现在只是他手上的一条狗,只要一不听话,就马上会被杀掉……”
唐长林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坚定地看着此时虚弱无比的弟弟:“柳叶门还在,唐家柳叶还没有消失,只要我们还在,只要我们还没死,一切就都还在,换的只是一个名字,那些弟子心里没有忘记‘柳叶门’三个字,他们都还是柳叶门的人!总有一天,柳叶门这个名字会再次响彻天际!”
唐长海却没有那么乐观:“我么在又能如何,连父亲都死了,我们根本就不是谢杨的对手,他用一根手指都能将我们捏死,‘总有一天’、‘总有一天’这一天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会来,你以为现在的谢杨会放过我们么?他现在只不过是想稳定人心才没有对我么下杀手,等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势力之后,他便会杀了我们,毫不犹豫地杀掉我们。我么还有机会么?我们没有机会了,现在根本没有人能惹得起他。”
唐长林吸进肺部的那口气慢慢地舒缓了出来:“是我看错他了,看错谢杨了,没想到他会成为这个样子,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外,早知道……唉,算了,你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的可以么?
唐长林暗暗问着自己,他这一生都在为柳叶门的强大奔波,精心布置着每一步棋,谢杨也是其中的一步,他最开始就怀疑谢杨所拥有的是传说中的那种“灵道”的力量,即使不是,谢杨的力量也非常的古怪,要是壮大起来肯定前途无量,所以他才会不断地拉拢,原本以为让他成为柳叶门的正式弟子,修行柳叶秘法,将父亲布置的强大阵势柳叶门弟子才能进的那个阵势告之于他,希望他修行之后能感恩戴德,再加上唐清,要让其将灵道的修行方法交出来应该并不是什么难事了,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们现在反而成了谢杨案板上任其宰杀的鱼肉,这变化事那么的突然,即使亲眼目睹,他还是在怀疑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