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地重游之下,看着已经被项梁派人修好的白马湖大堤,韩信不禁有点物是人非之感!
正在这时,忽有一骑斥堠飞马来报:“大将军,紧急军情:宋义、顶羽领十万楚军已至淮安,正励兵秣马准备接战!”
“噢,知道了!回去再探!”韩信点了点头,淡淡地道。“喏!”斥堠飞马而去。
“大将军。既如此,我等如何应对?”吴芮问道。
韩信笑道:“如何应对!?呵呵,不用急,不到两百里路吗,慢慢走就行啦!宋义老头一定在淮安城乖乖地等着我们呢!”
曹参有些诧异道:“大将军为何肯定那宋义不敢出战,只敢凭城据我?”韩信笑道:“宋义为人谨慎,换句话说也就是胆小,召公、龙且、项梁败亡之祸不远,他如何不惧,所以他没有胆子与我军野战。此其一。其二,楚军精锐兵团基本已经随龙且、项梁之死而覆没,现在的这十万楚军多是新兵、战力不强,与我军野战他输面太大,所以按宋义谨慎的脾气,他自然会选择以城据我来抵消楚军战力的不足!”
“原来如此,那这仗就有些难打了:宋义为人谨慎,项羽为人勇猛,他二人领军十万坐镇坚城淮安,我军亦不过十万。如之奈何?”曹参有些忧愁。
韩信却笑了:“在吾眼中,宋义已是死人,余下项羽一鲁莽匹夫。有何惧哉!”众人大惊:“大将军何出此言?”韩信大笑,低声细语几句。然后笑道:“只须这般,便可借项羽之手除去宋义,不仅断敌一臂,还可引其内乱。岂不快哉!此为‘借刀杀人’之计,亦可称‘驱虎吞狼’!”众将闻言惊服:“大将军神算!”韩信大笑!
即日,十万秦军气势汹汹地杀奔淮安而来,大有欲将淮安一举踏平之势!楚军斥堠探知。流星般飞报淮安而去……
“当——当——当——……”淮安城头突然传出了急促而悠远的钟鸣声,击破了清晨的薄雾和宁静,迅速回荡在古城淮安上空。
霎那间,塞满了楚军将士的淮安城猛然从沉睡中惊醒,无数楚军将士嘈杂而起,纷纷赶奔南城而来。宋义、项羽也被惊醒,火速披甲执锐,赶来南城。
“怎么回事,为何鸣警?”宋义来到城头,问城头值勤校尉。校尉忙道:“回大将军,刚刚斥堠来报,一支秦军正出了营垒,杀奔前来!”“噢,秦军有病啊,那么早就来攻城,我军连早饭还没吃呢!”宋义不禁皱着眉头向城外看去:城外雾蒙蒙的,浓重得数十步外就有些不见人影,所以便是宋义再如何用力也是根本看不见远方地情况!
“传我将令:我军将士分两班轮流进餐!秦军今天应该只是试探,不会真的攻城!”宋义下令道。“喏!”传令兵下去传令了。马上,楚军分成两拨,一拨守城,一拨下去吃饭,宋义和项羽则都没有下去进食,都守侯在城头观望着敌情。
太阳渐渐升起来了,原本浓重的薄雾慢慢变得稀薄起来,但是数百步外仍然不辩景物。忽地,城外传来一阵沉闷的马蹄声和盔甲摩擦的铿锵声,显是一支军马正飞奔赶来。
“张弓、引弩,预备——!”一名楚军将领大喝一声,城头上数以千计的弓弩手迅速做好了临战准备,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城下。
很快,一支黑甲秦军从薄雾中穿出,奔至淮安城下约二百步时停住了脚步。秦军列阵时,当先一员将领纵马出列,大叫道:“秦军大将曹参在此,谁敢出来与我决一雌雄!?”
“。亨!秦军狗贼,手下败将!”项羽在城头上冷哼了一声,眼睛似乎变得火红起来,双瞳仁里的杀气就像火山喷发一样猛烈。因为他听说了:杀害项梁的凶手里就有曹参一份!
“来人,点兵一万随我出城!”项羽铁青着脸,操起黑戟,转身就欲下城。所谓‘仇人相见,份外眼红’,项羽真是恨不得立即便将曹参捉住,砍成八千八百八十八块!
“且慢!”宋义阻止了项羽:“项将军想出城接战?”项羽回过头来,冷声道:“此人在城下耀武扬威,欺我楚军无人,难道让他猖狂不成!还有,此人是杀害我叔父的凶手之一,项某誓要生哄之而后快!大将军为何阻我!?”
白发飘飘的宋义对项羽地语气很有些不满,却强忍着不悦道:“项将军不要鲁莽,韩信诡计多端。非等闲之辈,此次乘雾前来,必然有诈,万不可出战!”项羽闻言却笑了,一脸的轻蔑:“韩信小儿何诈可言!?大将军是不是有些过虑了!?”
宋义皱着眉头道:“项将军,难道你看不出来!?久闻秦军骁锐、彪悍,但城下这支约有万人的秦军明显是老弱之兵,以韩信的精明,岂会派此弱军前来送死!?所以,我料其身后必有伏兵。我若出战,定然中其圈套,不如稳守城池为上!”宋义沙场经验丰富,轻易不敢行险,尤其是面对韩信这样危险的对手之时!
项羽却大笑道:“我视秦军有如土鸡瓦犬,便是有埋伏又怎的!他十万秦军齐来,我也视如十万只猪狗,有何惧哉!单凭我一只戟、一匹马,便可纵横自如,何况尚有十万大军为后盾乎!大将军切勿劝阻。我意已决,定要出战!”项羽被仇恨所驱动,早就战意澎湃。按捺不住。
宋义闻言大怒道:“住嘴!项羽,你不要忘了我才是大将军。你不过一副将而矣,军中还轮不到你作主!我对你客气,是看在项梁将军的面上,不要以为我怕你。你再抗命不从。休怪我不讲情面,军法从事!”宋义对桀骜不驯地项羽也是忍无可忍,出言怒斥。
宋义不提这大将军、副将军的还好,一提起这茬。项羽立即想起了昔日朝会上宋义、桓楚一党联手打压项氏一门的旧帐,怒火不禁腾腾直冒、几乎失去理智,双瞳仁一翻,便杀气腾腾地大喝道:“。亨!宋义匹夫,汝胆小如鼠,如何配作大将军!?我便不听你地,你敢怎样?”
“你、你、你,”宋义气得眼睛都绿了,手指项羽只是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可怜,宋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