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史禄也是年青气盛,愤愤不平地道:“太可气了!我等在南方舍生忘死,开疆拓土,这些小人却静在背后捅刀子!这些卑劣的伎俩为什么陛下会看不出来,陛下一直都是很英明的啊!”
众将真是怒火冲天,如果赵高、李斯现在出现在面前,肯定是乱剑,齐上,异成肉泥!
任嚣稳重得多,有些担心地道:“君上,情况不妙啊!陛下被小人所蒙蔽,听不进忠言,国家大势急剧恶化,我南征军恐怕不得不有所防备!”
扶苏目光中精光一闪道:“任将军此言何意?”
任嚣斟酌着道:“赵高、李斯一党现在正在开始大规模夺权,朝政日趋混乱,而君上不仅位高权重,而且无论朝野都威望卓著,是奸党最大的障碍,所以末将担心他们的黑手可能会伸向君上!”
羌隗闻言大怒道:“他娘的,这些奸贼狗敢来,看老子不撕碎了他!”任嚣苦笑一声道:“羌将军不要激动,坐下,生气不能解决问题!”羌隗还是服任嚣的,气鼓鼓地坐了下来。
扶苏此时笑了笑道:“你们放心吧,父王可不是那么好蒙的,一些小事可能受奸贼蒙蔽,但大事父王不会糊涂。如今南疆战事正如火如荼,父王深明轻重之道,南疆一日未平,就算赵高、李斯等奸贼再忌恨于我,父皇也决不会动我!”
任嚣点了点头,忽地又摇了摇头道:“君上说得对,陛下对这等军国大事应该不会糊涂!但君上应该听说过‘三人成虎’的道理吧。万一陛下听信了那些小人的谗言,对君上起了疑心,那么就算陛下现在不会动君上,那南疆平定以后呢?依末将看,南疆战事最少还得两三年时间才能彻底安定,届时朝政还不知成什么样子。万一朝中忠臣已被清洗干净,那时恐怕君上回京之时,就是那些奸贼下手之日啊!”
众人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对于扶苏和赵高、李斯一党明里暗里地争斗,众人多少都清楚一些:赵高、李斯一党得势决不会放过扶苏,而扶苏得势也必会将赵高、李斯一党斩尽诛绝。一时都不禁都面有忧色。
扶苏心中一动。淡淡地道:“生死由命吧,我扶苏一生无愧于天地,如果诸位将军害怕日后受牵累的话,现在便可以和本君划清届线!”
羌隗急道:“不行!末将除了陛下,只服君上一人,我可不怕那些奸贼,有胆子让他们来杀我好了!”
李信也奋起道:“君上以我等为知已,我等怎能为芶全已身而背弃君上,更何况对抗奸佞乃我忠义之士本份,末将誓死支持君上对抗奸贼!”
众将还要说话。任嚣忙道:“各位不要激动,任某也相信各位将军没有贪生怕死之人,都是忠正为国之辈,但具体如何对抗那些奸贼,还须细细思之!”
扶苏心中暗喜:“只要军权在手,我就毫无所惧!”恳切地道:“多谢各位将军的信任和支持,我大秦尚有如此忠义之士,奸贼必有授首之日,朝政也必有恢复清明之时。任将军,你为官多年。政争经验丰富,依你看我等如今该如何应对?”
任嚣想了想道:“尽快平定南越,却又不能让南越安安宁宁!”史禄闻言奇道:“任将军此言何意?我怎么听不明白?”
任嚣想了想道:“尽快平定南越。用意是迅速解决主要战事,解决后顾之忧。届时便可以有充足的实力和精力对抗奸党。但是,南越一但完全平定,陛下在那些奸贼怂恿之下必然会招君上回京,那君上就太危险了。所以。我们又不能让南越太过于安定,就算是做假,也得营造出一种南越基本平定、但反抗时有发生的假象。这样一来,我们不仅可以隐在暗中养精蓄锐。而且陛下也不会调君上回京。这才是自保之道!”
羌隗闻言大笑道:“妙啊!妙啊!论计谋我羌隗三个也顶不上任将军一个!”众将顿时笑了起来。
李信也道:“君上,末将也同意任将军所言,只要依此计策,我等便可安心坐拥五十万重兵,那时无论何人想动君上,恐怕都得思量一下!”
扶苏也觉得任嚣所言甚妙,点了点头,却作为难状道:“只是为了本君一人,却可能要累得各位将军抛家别子、多年驻守这蛮荒之地,于心不忍啊!”
史禄闻言奋然道:“君上,话不能这么说!对抗奸党是我等义不容辞之事,更何况君上若倒,那些阉贼又岂会放过我等,所以,无论为公为私,我们都必须忍耐!”
任嚣也点了点头道:“是啊,我想各位将军对此也都能理解。但是,我现在更担心将来啊!想必各位将军也听说数年前朝中的太子之争吧?”
诸将闻言纷纷点了点头,‘破军’将领司马悦愤愤然道:“那时要不是赵高那奸贼从中作梗,恐怕君上早就被陛下立为太子了!”
“是啊,是啊!这赵高、李斯真是太可恶了!”众将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痛骂赵高、李斯!
任嚣挥了挥手道:“各位将军静一静,静一静!”众将静了下来,听任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