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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尚点头道:“事不宜迟,为免夜长梦多,大将军今夜便走吧!只是不知道大将军欲往何国?”李牧沉思了一下道:“魏国离邯郸最近,我便潜往魏国吧!”李牧又想了想,不放心地道:“我料赵葱、颜聚二人非王翦、扶苏对手,我走后,赵国的安危就靠司马兄了。希望司马兄能够坚持持住,一定要等到李牧的归来!”
司马尚郑重地点了点头道:“大将军放心,只要有司马尚在一日,赵国就在!”李牧知道事不宜迟,郑重地握住司马尚的双手,充满感情地道:“珍重!”虎目中不禁泪光盈盈。
司马尚虽然虎目也微微泛酸,但为免李牧过于牵挂,不禁强忍住眼中的泪光,狠狠地握了握李牧的双手道:“珍重!”
两个高大而英挺的身影伟岸地屹立在帅帐之中,二个并肩战斗十数年的战友互相恋恋不舍的彼此望着对方熟悉的脸庞,那目光中充满了悲情而尊重、留恋而不舍。但二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造化弄人,两人的这一别,这对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便从此人鬼殊途,再无相见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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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李牧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便留书、悬印于军帐之中,悄悄离开,潜往魏国而去。
次日,发现李牧消失不见的赵军营中顿时大乱,诸将乱轰轰地便欲派大军寻找李牧,但众人一看到李牧的留书以后,却都悄悄改变了主意。便见李牧留书曰:“赵国不留,自有他国;欲待来日,再回故国!”
诸将都是聪明人,顿时明白了李牧保留有用之身的良苦用意。现在派大军寻回李牧不是让李牧送死吗,于是心中会意的诸将一边装做若无其事的模样按兵不动,一边将李牧出走的消息悄悄散布于军中。
一时间,赵军们既知心中仍有所托,不由得军心甚定,但仍不由得有些愤愤不平地等侯着新任的主帅赵葱和颜聚二人!
第十四章忠魂三
赵国,灰泉山大营。
李牧出逃一天后,赵葱和颜聚二将率一百强悍近卫力士赶到灰泉山大营。二将知李牧在军中威望崇高,当下不敢轻慢,立即便以赵王符节飞赶至中军抢先控制了中军令符,然后下令召集全军将领以明示替领兵权。
聚将鼓声响处,心知新帅到来的赵军诸将倒也不敢怠慢,三通鼓未罢,便已赶到帅帐,侍立两旁。赵葱打量一下众将,见诸将和副将司马尚俱在,而李牧却不见踪影,不见得眉头一皱道:“现大将军李牧何在?难道他不知道主上有令,令我等前来接收军权么?”
前日赶来传讯的使者应声而出,有些畏畏缩缩地道:“启禀赵大将军,李牧已于昨夜连夜出走了!”说着,便呈上李牧留书。
方面阔口、相貌威猛的赵葱见书大怒道:“什么!李牧出走了?真是岂有此理!朝中文武都说李牧联秦叛国,本将军初时还不太相信,但现在观其劣行,便可知传言是真!司马尚,可曾派兵缉拿李牧?”
此言一出,帐中诸将顿时满脸怒色,人人横眉怒目地盯视着赵葱,根本无一人回应赵葱。只有副将司马尚慢吞吞地道:“启禀大将军,李牧所逃去向我等根本不知,再加上外面天寒地冻、不宜出兵,所以才耽搁至今。未将和诸将的意思呢,是想等赵大将军来了再做定夺!”
赵葱也不是蠢人,一听司马尚这般言语,便知是搪塞、推脱之辞,分明是诸将和李牧交好、有意放纵李牧逃脱。本想翻脸大怒,但一看帐下诸将人人横眉怒目的模样不由得心中一懔,顿时想到自已新到军中,基础薄弱,若突然翻脸,恐惹起兵变,不由得强行咽下一口恶气道:“司马将军所虑极是!但本大将军已到军中,司马将军便正式将军权移交于我吧!”
“喏!”司马尚见赵葱不再追究诸将放走李牧的责任,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立即将李牧的帅印等物交与了赵葱。
赵葱接过帅印后,脸色立时一沉道:“既然本大将军和颜将军已然接掌了此间军权,司马将军便立即返回邯郸另行委用吧!”“喏!”司马尚神色黯然地拱了拱手,看了看帐中诸将,微微叹了口气,便大步出帐而去!
一时间,帅帐中充满了浓重的悲情气息和强烈的不满心火,诸将一时不禁有种‘物伤同类,兔死狐悲’之感!
赵葱此人虽然并不是郭开一党的奸徒,但平素一向对李牧的赫赫战功和超人威望十分不愤。此次奉诏而来,又曾得过郭开等人的重贿,所以自不会轻易放过李牧。于是,赵葱面色微微一沉道:“随军力士何在?”
“未将在!”赵葱话音刚落,身后立时转出一员威风凛凛的彪壮战将。诸将一看此人,不禁也是心中一震,微微吃了一惊。便见此人目光炯炯,眼神中充满凶狠、凌厉的杀气;方面阔口、一脸的络腮胡子;身高八尺有余,雄壮魁梧有若山熊;虽然身着一身皮质轻甲和厚实冬装,但却依然掩不住衣甲下那充满爆炸性力量的强健肌肉感。这名战将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只随时可能暴起噬人的狂猛战狮!
赵葱面色一厉道:“张豹,李牧背国逃走,罪不可恕,我今遣你率部下力士前往追捕,你可敢接令!”张豹也脸色一厉道:“大将军放心,未将极通追踪之术,李牧方才逃走不到一日,走不了久远的。我想要不了三五天,未将定会将其擒回军中交由大将军发落!”此言一出,帐下诸将不禁面容上一起浮现出一股嘲讽的冷笑,显然众人对这看似粗鲁野蛮的大汉能够捉住聪明睿智的李牧大感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