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瓢偷奶乇鹬处。
已是十六七岁古野,正在每日砍竹子而归的羊肠小道上雀跃的奔行,少年星眸清澈,面容俊朗,那波云散雾的一笑,让人看了情不自禁的喜欢。
不知何时,少年手中多出一支玉竹笛放在嘴边吹出锐耳的声响,曲调连绵起伏,婉转悠扬,充满欢快的气氛。
就这样手中横卧笛子吹了一会儿,少年回头,对几年来长得愈发俊俏的师弟高喊道;“小哑巴快点,今天回去师傅,可要教招式了。”
可后身的小哑巴步伐即不显快,又不显慢,就这样悠闲走着,貌似很享受现在情景的样子。
五年内只学心法,不学任何功法,招式的古野。五年劳役的最后一天,听说今天师傅要传授自己招式,对于本宗《浩然天罡》四重达到化神期,就可以御剑飞行弟子来说,现已经《浩然天罡》修炼到第六重的古野,莫不说是很大的打击,所以最后关头不禁有些急迫。。。。。。
而跟随在身后的小哑巴,心中却是另有想法;真是的,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没有。还学什么《断浪刀决》,难道就用你黑漆麻糊,布满铁锈的柴刀。
但是随即小哑巴想到古野拿一把柴刀学《断浪刀决》的样子,不由抿着宛如绛点双唇,挂起一丝玩味的笑意,之后却轻轻的摇了摇头,苦叹不已。
家学渊源的小哑巴,因为女子不能习武,自小就熟读各派心法典籍。自然知道各派所长、各家功法的特点。要不是这样小哑巴,也不会只看了一眼古野的泛黄小册,就认为是念家的东西。而拜入凌云宗门下其师,九州八狂中“断浪刀客”盖归田,成名三式的《断浪刀决》自然是对其有多多少少的了解。
三式《断浪刀决》走的是至强、至刚。使出刀法的前提条件,就是要有雄厚的仙家真元作为根基。第一式断水;疾速,至强,多面攻击,适用于群战;第二式逐月;破风,至刚,个体攻击,适用于单打;第三式力破山河;刀法更是运用到极致,刚、强、二字贯彻而终,刀法明知不可抵,也要绝勇,一往无回之势。
“断浪刀客”之所以凭着三式刀法,位居于神州八位狂人之列,最最重要的就是那开创刀法时“两字”要诀刚,强。佛道魔三家中更是罕有刀法与其匹敌,为列于左右。。。。。。
正想着心事的小哑巴突然“咦”了一声,只见古野已经迫不及待的拉着自己的手,急匆匆的往前飞奔而去。还好这个样子的事情,小哑巴已经见怪不怪,苦涩笑了一下,也就仍由他去了。
二人就这样一路回到住所,见院子中大师兄正闲来无事浇着花草。古野兴匆匆的探过头来,大声招呼道;“大师兄在做什么的?”
一旁的大师兄见古野这样问着自己,对其翻了一记白眼;手里还拎着水漂,你没看到我在干什么吗?当然是浇花,难道是采花啊!
古野行迹匆匆被大师兄白了一眼,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是好,而一旁的小哑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算是给大师兄打了声招呼。
徐仁德又浇了会花,见古野与小八还没有离去。心中不由觉得奇怪,停下手上工作,转过身来问道;“老七,你找我有什么事吧?”
见大师兄看出自己心声,古野急忙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但又见大师兄连同小哑巴,一脸狐疑的看着自己,不由连忙的改了口;“是是。。。。。。貌似是有点。。。。。。”声音小的恐怕古野自己都不清楚说些什么。
徐仁德见一旁的小八给自己打眼色,顿时明白了些什么。长“哦”一声;“原来是这样。。。。。。”
古野听大师兄这样说这是失惊的叫道;“啊。。。。。。大师兄你都知道啦!”
徐仁德沉思了一会,抬头又道;“老七,我说你在山上已经五年了吧?”
古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师傅他老人家,也应该传授点武艺了。。。。。。”徐仁德仿佛对古野说,又仿佛是在自言,一时之间古野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徐仁德心中则是纳闷;也不知自己这位宝贝师傅是怎么想的,想当年自己《浩然天罡》两重的时候师傅就传授自己武艺了,怎么如今古野都六重了连御剑飞行,这修真之人最基本的心法都不教,貌似小八《浩然天罡》也有四重了。
徐仁德不禁暗想;难道我们这些人就是亲妈养的,老七和小八就是后娘养的。
说来惭愧,在大决峰上待了足足六十载进几天才精进的第七重,向那最顶层十三重心法对自己简直是遥遥无期,而峰下后收的几个弟子绝对是天纵奇才。
老六下山之前,花了十二年的时间就到达第七重;老七来了只有五年,虽然有着常始祖丹药辅助,但是看其天灵盖常日的紫气盘绕,距离第七重,恐怕也只是半步之遥;最小的小八来宗上时不到四年,就已经有着第四重丹气外散,炼气化神的迹象。
想到这里徐仁德不禁苦叹;这还要不要几个师兄活喽!
“大师兄,四师兄昨天对我说;过今天晚间师傅就会应该教我招式,就是天上飞来飞去的那个。。。。。。”
大师兄和小哑巴看着古野一脸憧憬的样子,则一脸汗颜;修真之人最基本的招式御剑飞行,行空万里,居然也能憧憬到这样。师门不幸,丢人,丢人,丢大决峰的人啊!
古野看了一眼日落西山的天色又道;“可是都已经快要到这个时候,师傅他也没有跟我打一声招呼。我我我。。。。。。”古野越说越激动。
小哑巴看到古野此时快要急哭的表情;原来都是你一厢情愿啊!心中不由暗想到;自己是不是要教教他《逆天流》里面的招式,让他过过瘾。能把家传绝学随便传授他人,看来也只有此时无依无靠的小哑巴了。
徐仁德心中一点黯然,师傅没有授话,自己也不好碍于门规,私自传授古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