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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的善意却受到了某种阻碍,每当他试图与这个老朋友进行一番更深入的交谈时,他总觉得,这只狼有些闪烁其词,隐瞒着一些重要内容,这段内容肯定是与水神祭祀那一战有关,而且,他敏感的察觉出,这只狼似乎根本就不愿意呆在他的身旁,假如不是那个远古魔族曾加在它身上的束缚,恐怕,现在这只狼早就离开了他的身旁。
一想到这里,他就想到了已经失去联系很长时间的远古魔族阿撒而,虽然,他对这个远古魔族并不抱太大的好感,甚至还感到有些惧怕,但是,他始终觉得,这一切的谜底,应该与这只远古魔族有关。
不过,无论他尝试什么样的办法,他始终无法与阿撒而取得联系,那枚戒指,有着一道屏障,阻挡了他精神力的探询。
最后,在别无办法之下,联想到这个远古魔族的不良品性,他时常在精神里嘲讽这只远古魔族,从嘲讽直到咒骂,但是,阿撒而无所反映。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这份咒骂早就令阿撒而愤恨不以,在戒指的空间里咆哮不以,当然,记仇也绝对是这个远古魔族的天性之一,咆哮过后,他阴冷的笑声与话语声响起。
“好吧,你会为此得到一份合适的惩罚!”
当这句阴冷的话语响起的时候,爱德华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虽然这冷战的原因不为他所知,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的停止了心底的咒骂声。
在老狼这里得不到任何与谜底有关的东西之后,爱德华又将目标定在了安诺的身上,他同样能敏感的察觉出,安诺似乎洞悉了一段与他相关的命运。
虽然,至今他仍不太愿意相信命运这东西,但是,他并不觉得,眼前总是迷雾笼罩的生活回更加的有趣。
说实话,在这段平静的时间内,他曾无数次偷偷的观察过安诺,他也说不清楚这观察到底是为了探询某种秘密,还是包含着别的内容。
他清楚的感觉到,每当他看着安诺的那张毫无瑕疵的脸庞时,他总是心绪躁动难安,这躁动似乎隐藏着异样的情愫。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他与安诺在喀黎斯初见的时候,虽然,此时她的那张脸与当时看起来并没有差别,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出,在那张脸之后所隐藏的困惑与忧郁。
某一次,他的心底不受控制冒出这句问话。
“我是否爱上了安诺?”
这个问题刚刚冒出来,就让他觉得有些不太自然,下意识的将这念头压制了下来,只是,他心底却更加的迷茫。
然而,这问题虽然再没在心底响起,他仍是不由自主的时而感到兴奋,时而感到失落,每当处在这情绪的跌荡时刻,他更是忍不住会回头偷眼去看看安诺。
而当他每次回头去看时,总是在心底希望,那张脸上会带上笑容,而不是困惑与忧郁,但是,他每次的希望都是落空,于是,他只能在心底拼凑起安诺的笑容,不过,无论他怎样拼凑,始终都拼凑不出他所希望看到的笑容。
他就这样情感所折磨着,不过,时而,他的目光也会落在克依娜的脸上,每当这个时候,这个沉默的女人都会令他心情变的稍稍沉重,这沉重的原因他倒是清楚的知道,因为,他对这个可怜的、曾身为亡灵巫师的女人,已经担负起了一种责任。
最为让他无奈的是,这份责任丝毫不能推卸。
在生活平静下来之后,他的情绪却是这样的躁动难安。
他也时常与安诺交谈,希望从中了解出些内容,他更是希望能够帮助安诺,解脱藏在她心底的困惑与忧郁,在交谈之中,在安诺的徘徊之中,他确实隐约的了解到,这一切似乎正于命运有着一些关系。
但是,这答案距离谜底还太过遥远,只会令他愈加的迷茫。
假如这是命运,那么,又是谁安排了这命运的存在?是传说中神灵吗?那么,这命运的终点又是什么?
假如这是神灵安排的命运,爱德华可不认为,与远古魔族共生的他会在这命运的安排下有着什么好下场,因此,他下意识的排斥这答案。
实际上,此时的安诺,她的心绪同样的躁动不安,这躁动倒不像爱德华那样,搀杂着些别样的情感,她一时在等待着命运的发生,以希望探询这命运发生的原因,一时却又惧怕这命运的发生,因为,这命运一旦发生,对她,对她心中的信仰都是一个巨大的冲击,到了那时,假如她仍不能知悉这命运的答案时,她不知道她如何继续她的生活。
就在这样的等待之中,爱德华突然萌生出了去往家乡的念头,此时的波尔局势已经稳定了下来,他觉得,他应该回到撒摩而去看看。
当他心里冒出这个念头时,对于家乡的思念,一时间,他竟然有些遏止不住马上出发的念头。
但是,还未等他将这念头化为实际的行动,这命运再一次将他归家的日期延后。
一封加急的军情报告送到了皇宫,约修亚与罗珊妮阅读完这份报告之后,大惊失色,甚至来不及于一众大臣商议,约修亚更是直接施展了飞翔术,在一众大臣的震惊之中,惶急的飞往了塔楼。
此时,爱德华正准备将他归家的决定化成行动,但是,他马上注意到约修亚正面色惶急的飞向塔楼的窗户。
“嘿,约修,做为一个国王,你要注意到你的身份!”
爱德华预感到有些不妙的事情发生,但是,他开口的第一句话还是对约修的训斥。
“格雷四十万军队刚刚抵达巴拉尼要塞前!”
约修亚的这一句话马上令爱德华呆立在了原地,就连一众巫师也马上停下了忙碌。
皇宫里,大臣们为后来到的十几名巫师让出了一大片的空地,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站的*近这些巫师,对于这些掌握着强大而神秘力量的人,普通人还是存在着畏惧之心。
“此时,波尔仅仅有十一万的士兵,这些士兵还未整顿完毕,并且,大半的军队仍旧压制地方可能的动乱,巴拉尼仅仅有四万的士兵,根本不能抵挡格雷的进攻。四十万的军队几乎已经是格雷的全部兵力,他们选择此时出兵,看来正是为了这个时机。”
统帅部的元帅,开口说出的第一句话,令在场所有的人心情变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