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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前方带路的两位魔法师并没有进入大厅,反而持续往一旁的内厅走去。
既来之、则安之!看他们没有多作解释的的持续前往,我也不想打破沈默的跟著走。
通过一道蜿蜒的回廊,我就看见一个占地非常、非常广阔的宽敞院子。
除了一般院子里都会有的花园外,还有一个相当生动的喷水池。
此时,占地广阔的院子里已站著为数大约三、四百人,男女都有,从他们的打扮看来应该都是魔法师,他们身上各穿著蓝色、黑色、白色这三种不同颜色的魔法袍。
其中,身穿白色魔法袍的师祖就坐在排成一个ㄇ字形的正中央,他身後左右两旁各坐著同样身穿白色黑色魔法袍的劳伦斯与朱利亚诺两位叔叔,而他们身後还坐著一群也是身穿白色魔法袍的老年人。
这时候的我也发现到一个重点,那就是排列成为一个ㄇ字形的队形中,正中央的全部是身穿白色魔法袍的老年人,而左侧则是同一色的站著一群身穿蓝色魔法袍的魔法师,右侧是身穿同一色黑色魔法袍的魔法师,男女都有,各自混杂在其中。
不过除了身穿白色魔法袍的魔法师有椅子坐外,其他都站在左右两侧,场面相当壮观、严肃。
而带我前来的四位身穿黑色魔法袍魔法师,一带我走进ㄇ字形的正中央後,已同时躬身向坐在为首正中央的师祖一礼,见师祖稍稍摆了摆手後,才井然有序的回到黑色魔法袍那列站著。
这时,全场鸦雀无声,站在正中央的我也成了他们的注目焦点。
眼看自己站了许久,师祖还不开口说话,我不由閒著无聊的开始打量著四边情形来。
最後,竟让我发现到一旁还留有一张空椅,所以我不加思索的走向这张椅子,半拖半拉的把椅子拉回我原本所站的位置,然後大方地跨脚而坐,丝毫不理会他们投注过来的鄙视神色。
这在这个时候,坐在正中央为首的师祖终於充满威仪的开口说道:「你就是雷瓦诺·斯特的儿子雷瓦诺·东风?」
我一副吊儿郎当、没坐相的跷起脚来,不答反问道:「你就是魔法公会的首席长老历布腾沙·鲁道?」
「这就是你父亲教你的为客之道吗?」
我看师祖说这话的同时,充满威严的眼神隐隐闪过一丝笑意,所以我再次不答反问道:「这就是你们魔法公会的待客之道吗?」
话才一说完,我的耳里已传来一句愤怒的爆喝声,「魔法公会的待客之道还容不得你批评,你算什麽东西!」
我把视线转向声音的来源,说这话的人是位站在右侧最前端,身穿黑色魔法袍的年轻魔法师。
看著他脸上嫌恶的神色,我也不动怒,甚至还站起身来,对著这位怒喝出口的年轻魔法师拍手鼓掌道:「说得好、说得好,就如你所说的,我父亲教我的为客之道还容不得你们魔法公会批评。再说,你又算什麽东西,你家长老就没有说话了,你小孩插什麽嘴。莫非你就是新任的魔法公会会长,不然怎麽有权开口说话,若真如此我倒是失敬了。」说完,我故作正经的对著他立正站好,然後充满尊敬道:「会长好,雷瓦诺·东风不知会长竟然如此年轻,不敬之处还请会长见谅。」
师祖伸手阻止了那位急欲解释的年轻魔法师,对著我道:「尖牙利嘴、不知羞耻!」
我故做疑问的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道:「没有啊!我的牙齿哪里尖了?再说我这个人最注重卫生与保养了,平时只要一用完餐,我绝对会清除牙齿上的菜垢,绝对不会不知『修齿』,而且我的嘴巴一点都不利,不相信你看。」我做动作的用嘴巴磨磨自己的手臂,然後伸出故意残留在手臂上的口水道:「你看,我的嘴巴哪里利了?手臂上除了我的口水外,根本没有什麽伤痕。」
如果说眼神能杀人的话,此刻的我恐怕早已被两旁的众人给千刀万剐得不知死上几百次了。
这时的师祖也严威一摆,对著坐在他身後的朱利亚诺叔叔道:「亚诺,教训一下这个不知轻重的家伙。」
正当我看朱利亚诺叔叔举起右手,准备凝聚魔法元素时,我连忙开口喝道:「等等,你们凭什麽教训我。」我无视已经凝聚完成的魔法光球,一步一步的向前逼进。
师祖摆起手,示意身後的朱利亚诺叔叔暂时等等,然後对著我道:「就凭我是你父亲的魔法老师。」
我哈哈大笑道:「魔法老师这个名词好像是过去式了吧,我父亲现在跟你们魔法公会已经毫无瓜葛了,所以说,你们现在所做的不是在教训我,而是在对我动用私刑。」
顿了顿,我摇头摆脑继续道:「可惜呀~可惜!原本公正不阿的魔法公会竟沦落成这种动用私刑的下三烂来。算了,我雷瓦诺·东风今天认栽,来吧!想发出魔法光球的就发出来吧!只要我连雷瓦诺·东风今日没被你们轰死,我一定原封不动的把今日所见所闻告知全大陆人民知道。」我闭上眼睛、双手背缚在後,一动也不动地站在。
我虽然毫不在乎的闭上了眼睛,知道师祖与两位叔叔不可能对我发出魔法,可我还是把心神提升到最高点,以预防有人不受我话套住的对我发出攻击魔法来。
由於自己是闭上眼睛的,所以无法看到众人的情形,直到等了老半天,确定没有人要对我发出魔法後,我才睁开眼睛,环眼扫视众人一眼,对著明显透露出气愤之意的他们挑衅道:「你们很气是不是,来呀!没关系啊!发出你们的魔法攻击我啊!我雷瓦诺·东风不会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