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麽一接触,无形的气流就像我可以控制的能量般,只要我心里想上,大地的气流就自行往上吹动,我心里想左,气流就顺推著我往左移动。
我就这样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左旋、一会儿右旋的,整个无形气流与我的思绪融合成一体,让我随心所欲、毫无拘束的遨游在半空中。
就这样控制著气流飞翔了一会儿後,我才以心神配合气流,由上往下快速的冲下去。
直到距离悬崖大约一百公尺之处,我才稳住气流,拉上下冲的姿势,缓缓地滑行下来。
当我才一落地,众人已迫不及待的围了上来,脸上之神情只容用不可思议这种字眼来形容。
而从头到尾从未说过一句话的合德此刻更是语带著恳求的对我道:「拜托你,再一次就好,方才那种悠然遨翔在空中的画面好感人,可不可以再表演一次。」
虽然她话是这麽说,不过她闪著光茫的眼神明白透露出她相当渴望我带她上去,面对她的要求我感到有些为难。
如果我不答应,难保她不会自己冒然尝试,答应了又担心她没有受过正确起降训练而受伤,所以内心挣扎万分的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答应。
终於在自己内心几番反覆挣扎後,我还是选择答应。因为依她自己制造滑翔翼这种个性来说,如果我不答应她也一定会背著众人偷偷尝试,与其让未知的意外发生,那不如现在就答应并教授她来得好。
於是,在答应她之前我有著但书的道:「合德姐,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必须先答应我一件事才行,这件事相当很简单,就是不管任何时刻,如果没有我雷瓦诺·东风本人亲口对你允应,你都不得擅自搭乘滑翔翼,哪怕是从椅子上跳下来也不行,如果你肯答应这个条件,那我马上带你遨游梦寐以求的天际。」
合德就像思考著什麽重大事情般,垂著眼睑仔细的沉思著,最後她毅然决然地对我道:「我答应!」
看著她的表情、听著她说话的口气,我终於才放了心。
我不再多说话的解开自身安全扣,脱下身上的防护扣索,协助合德穿在她身上。
迅速帮她检查身上的防护扣索有无拉紧,以及滑翔翼的安全扣有否扣上,直到确认无误後,我才扣上从她制造滑翔翼拆解下来的安全扣於腰带上,与她站在一起,并对著众人道:「麻烦各位後退一点。」
等众人依序後退到一定距离後,我便对著合德道:「合德姐,待会起跑到往下跳这段时间,麻烦你保持轻松握著方向控制杆,直到往下跃之後,你就把双脚放在後面的环带上,有没有问题?」
由她期待又充满信心的表情看来应该没什麽问题,为了确保此次飞行的安全性,我张开双臂、放开心神与空中的气流互相接触,等观感到悬崖下方升起大量的上升气流後,我连忙对著合德道:「就是现在,走!」
我的『走』声一响,合德已配合的快步跑出,而跑步的同时我也配合她动作的暂时把心神放在她的身上,只要她做出任何动作、我就自然的跟上模仿,犹如她的影子一般。
直到我们成功跳跃,乘著上升气流升起後,我才把放在她身上的心神收回,恢复原与气流之间的接触,让自己的思绪再次与大地气流融为一体。
飞上天的她,双颊上瞬间多了一道兴奋之泪,脸上的表情看来充满了无比的满足感。
虽然这一次多乘了一个人,可我只要把心神提升到极点、就如同上次飞翔一样,便能让思绪控制著气流随心所欲的搭载著合德遨游天空。
合德看我操作得如此简单,伸手指了指我又指她自己,看来她是想自己试试看。
看了她一眼,我不加考虑的点了点头,把心神配合著她控制的方向,放手任她左右操控著,让她体验真正的飞翔天际。
很快的,我已感觉出她对气流的敏锐,因为根本不用我特意对气流控制,她便可以自行操作著控制杆,甚至完全不需我的心神搭配,只凭她一己之力就可轻易操纵方向,看来她的执著是来自於她自身的能力,难怪她会为了一圆遨游天际之梦而不顾身体受创和家人的反对。
最後,让她持续控制翱翔了一会儿後,我才伸手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与下方,示意换我控制、准备降落。
她脸上虽然露出不舍之意,可还是把操作中的控制杆还给我,让我恢复完整的主导权。
这时的我又带著她在悠静的山谷中盘旋了几圈後,才以心神配合气流、以螺旋方式下降盘回悬崖上。
一降下悬崖,我们顺著这股下冲力道往前奔跑了几步,直到力道不再、完全停止後,我才解开自己与她身上的安全扣,迅速吩咐追过来的巴特把滑翔翼收起来。
父亲一看我下降後,第一个命令就是吩咐巴特收起滑翔翼,然後对我贼笑道:「哎呀!差别待遇怎麽这麽大,一下来就赶紧吩咐巴特收起来,真没意思,我这个做老子的正想叫你也带我上去飞看看呢,没想到你连拒绝的机会也不给我,这麽乾脆的收了起来。」说完他还故意摇头发出啧啧声。
罗莎她们当然知道父亲是在开玩笑,所以只是笑笑地没有说什麽,可当事人合德就不同了,只见她脸上充满歉意地道:「斯特先生,我想他应该不是有意的。」
父亲笑容更贼的道:「他?他是谁啊?」
我白了父亲一眼,抱怨地对著师祖道:「爷爷,你看我父亲这个样子,做儿子的我怎麽可能正经得起来,麻烦爷爷也说说他,叫他做出一点为人尊长应有的样子来,否则再这样下去我都要被他带坏了。」
「臭小子你说什麽。」
看父亲伸手要敲我响头,我俐落的躲到师祖背後,并语带无辜的对著师祖道:「爷爷你看我父亲啦,每次动不动就要敲我响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变笨了,一定是被他敲笨的。」
师祖也知道我们父子俩纯粹是开玩笑的,不过他还是慈祥亲切拍著我的肩膀,似真似假的道:「东风,如果你父亲以後再敲你响头的话,你告诉爷爷,只要他敲你一次、爷爷就敲他十次回来,这一次就先原谅你父亲,反正你也没被敲著不是吗?我们先回毕卡拉皇城去吧,爷爷有事要跟你商量。」
会有什麽事情呢?我和父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