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眼看对方的黑甲军已接近前方三十公尺处,我对身後的巴特他们大喝道:「丢!」我双脚加速助跑,使劲扭腰甩臂的往中间丢掷出去。
巴特他们也在我丢出的同时,一左一右的丢出自己手中的手榴弹。
『轰』,『轰』,『轰』!
雷声般的爆炸声震耳欲聋,随即伴随著一块块血若模糊、残缺不全的尸块飞溅而出!
原本井然有序的队形也全被这股突来的爆炸给惊乱了阵脚。
就在爆炸声响起时,我幻起了红色长刀,使劲把红色长刀往前一挥的喊了一声,「杀!」
随著我的『杀』声一起,六十六人小组已毫不犹豫的越过我的身形,剽悍的扑进了敌方。
我合著六十六人组的攻击队型冲杀过去,身後的昆达将军也同时带著自己所布下的牛角形攻击阵式跟随在我後方,配合著三角形攻击队形奋勇杀向敌人。
那些原本就被手榴弹给爆得乱了阵脚的黑甲军,瞬间被如猛虎出闸般的六十六人小组给冲杀得更为混乱!
「杀啊、杀啊!」我方士兵不断挥舞著手上的兵刃,每次挥击就如同收割秋天的稻子般俐落、丰收。
一声声刀剑相撞之音迸发而响,鲜血不断飞溅而出,敌军染著鲜红血色的尸体如同一朵朵血色花朵,在土黄色的山丘上美丽绽放著。
六十六人小组手中的大刀不断闪著寒光,在快速的起落间俐落的洒落一束束鲜红的血柱。
可怜这些被手榴弹给爆碎手脚的黑甲军,只能被六十六人小组踩在脚下充当踏脚石。
六十六人小组配合著阵势的运转,伴随而至的是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与喷泉似的热血,我方气势凶悍无比,可谓是无懈可击。
刀刃快速的劈刺如同轻风,吹扫过之处随即翻起了无数的血浪。
紧跟在六十六人小组身後的我更是疯狂地挥舞著红色长刀,或劈或砍或而抖腕就刺。
即便是对方的血溅洒在我的脸上、模糊了我的视野,亦或是对方求生性的举刀抵挡,这些动作全不能阻挡我的攻击。
我愈战愈勇的加快了速度,身随剑走、剑随眼走,剑身合一,让我毫不费力就能直接把紧握在手中的红色长刀挥入敌兵的咽喉,让他们温热的鲜血伴随著少了头颅的身躯喷涌而出,将大苍茫的大地染成一片酡红。
一个个敌人不断向我拥来,无疑是找死般随即一个个倒下。
那些温热的鲜血如飞雾般不断的飞溅在我身上,早已无法判断是敌人的血还是我自己的血。
一股强烈的战斗意识紧撑著我,虽然受了伤我还是不能停,因为我知道只要稍有停歇,躺在地上的那个人可能就是自己,所以我犹如迷丧心志般不断地挥舞著红色长刀向前奋杀。
来一个杀一个,尽管有些叛逃的敌人身穿铠甲防御,但我还是能持长刀毫不留情的从铠甲保护不到的四肢劈刺。
而那些好不容易躲过我们狂刀下的敌兵,还是难逃的被昆达将军所布下的阵式给断送了魂体。
终於,这些黑甲军抵挡不住我们的冲击,同伴的死亡令他们开始恐惧,在一面倒的劣势下,更让原本看似雄武精鍊的他们无法支撑。
眼见前面同伴不断後退的情况,後方这些人的斗志简直降到了最谷底,所以开始有人转身逃命。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越来越多人转身逃命。
到最後,这批黑甲军竟全部惊慌失措、狼狈逃窜。
看著这些如热锅上的马蚁般东窜西逃的黑甲军,我对著前方的六十六人小组大喝道:「三、三队形,绝杀!」
随著我的话声一了,原本的三角形攻击队形迅速分化成二十二组小三角形攻击队形!
二十二个小三角形攻击队形,犹如烟火般的飞散开来,趁胜追击的往四面八方砍杀了出去,再由外往内的收紧、砍杀。
彷佛泥牛入海般,敌兵开始狂奔乱逃,一阵东倒西歪的惨烈死状当场将大地染成一片血腥的死海。
下完命令的我并没有停止挥舞红色长刀,反而更加凶残的追逐著这些逃窜的敌众,因为我要让背後的主使者知道自己找错了对象,让他明白找上我们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顷刻间,那些看似精良的黑甲军已被六十六人小组杀的慌了手脚,逃命的逃命,跪地投降的跪地投降,整个情形只有一个乱字可以形容,之前所看见的那种剽悍精良形象更是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喧哗的战场很快的转为寂静。放眼望去,方圆数里的丘陵地上已布满了尸体,惨烈的气氛让原本晴朗天空上的云气都变得飘渺阴霾。
原本逃命的黑甲军大概只剩下二、三十个人还有能力逃窜,其馀的不是因伤重而奄奄一息,就是长眠在这荒草丛生的黄地上。
这时我看战场上已不具攻击性,先是对著阻杀逃窜敌众六十六人小组喝道:「留活口。」这才又转过身子,对著身後的昆达将军道:「将军,麻烦清点一下我方伤亡人数。」
我挥去红色长刀上的斑斑血迹,如同一个杀神般站在沾满血迹的草地上,看著原本锋利的兵器犹如破铜烂铁般散落一地,与密密麻麻血肉模糊的尸体七横八竖的躺在地上。
人的生命在战场上似乎显得格外低贱!
不知从何开始,自己心中已对战争麻木得却没有一丝怜悯之情,相反的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看著押解敌众陆续回归过来的六十六人小组,看他们身上属於自身魔法颜色的肌盔甲颜色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被鲜血染成的血红,也不知道那是敌人的血还是他们自己的血,我不禁担忧地问道:「兄弟们,你们有没有事?」
众人擦拭著脸上的血迹,摇头表示没事!
最後,刀疤大概是看我身上有著大大小小的伤痕吧,关心地反问道:「老大,那你呢?」
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小伤、不碍事!」
这时一直待在身後保持著小三角型攻击队形的尔利也明白我伤得不重,不禁开玩笑地对著巨人道:「巨人,老大身上带伤,看来又有机会让你表现了。」
巨人搔搔凌乱血腻的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