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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瘫坐在地上他丝毫讶然的反应也没有,反而露出一脸邪坏的表情对我说:「看到我不高兴吗?干嘛那麽惊讶!」
我话不对题的直呼:「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到底是谁?为什麽假冒我的……。」我话还没有说完,他就敲了我一个响头说:「混小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谁假冒了,我真的是你的父亲啊!如假包换!」
虽然由他嘴中证实著他是我的父亲,长相也百分之百的相似,但是我还是不能接受的道:「不可能!我的父亲早就死於癌症,怎麽可能出现在这里?你能提出什麽证明说你就是我的父亲。」
「想要证明!很简单嘛!」他笑咧咧的娓娓道著:「你小时候因为不喜欢穿内裤,所以小鸡鸡常常被拉鍊夹得唉唉叫。有一阵子你爱上吃咸酥鸡,所以每天补习完就买一大包盐酥鸡回来啃,结果好几次吃到流鼻血。还有,你读医学院时会选择帮服装设计师打杂并不是为了贴补家用,只是因为你认为这样可以免费欣赏到模特儿们窈窕的曲线和比例完美的躯体!」说到这里他笑得更阴邪,「记得当时我还兴致勃勃的问你可不可以找机会让老爸也混进去大饱一下眼福,没想到你竟趁机跟我勒索了两万块才肯把你的工作证借给我。还有……」
我深怕他继续说出一些陈年糗事,连忙出手阻止道:「够了,不要再说下去了,我相信你是我的父亲就是了。」但我嘴里却喃喃自语道:「什麽不好证明干嘛专挑这种糗事!」
「既然相信了还坐在地上干嘛!快瞌头认亲啊!」他亲切的把我扶了起来。
我抑制心里的激动哽咽的叫了一声:「爸!」然後紧紧的拥抱著他,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让我感动得久久不能自己。
他拥抱著我,语带慈祥的拍拍我的肩膀说:「都快娶媳妇的人了还这样哭哭啼啼的,不像话!」说著说著他自己的语调也哽咽了起来。
若不是脸颊上湿淋淋的泪水和感觉到父亲的体温与脉动,我真的会以为这是一场梦。
最後,老爸恢复镇静的松开手,他边擦拭著脸颊上的泪水边道:「来,我们过去那边坐著谈!我相信你应该有很多疑问急著想问我才对。」
我拭去脸颊上的眼泪往一旁的椅子上坐好,再仔细端看父亲那张丝毫没变的脸庞!一时之间却不知道从那里问起,只好假设性的问:「爸,你该不会就是这个世界人称大魔导师的雷瓦诺·斯特先生吧?如果是的话,这个世界的人怎麽会谣传你已经失踪一千多年了?」
父亲点点头说:「是的,我就是大魔导师雷瓦诺·斯特!至於为什麽会谣传我失踪一千多年……你听到的是对於失踪者才有的双日历计算法,他们为了表示对这个失踪者的敬重与怀念,故而把古老的双日历拿出来计算,计算方法大概是一比四十,也就是把一年换算为四十年,而平时换算的魔法历则跟你们那个空间的年历天数差不多,真有差别顶多也是差个十来天左右吧!」
原来如此!我了解的点著头,继续问出心里的另一个疑问,「那你为什麽会跑到我们那个空间去不回来,而且还在那里娶妻生子?」
父亲悠悠的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当初会跑到你们那个空间纯粹是个意外。一知道跑错空间原本想马上回来的,但又想到既然去了何妨到处看看,没想到这一看却看出了你们的繁荣与文明!因此整个人都被你们那个空间的人、事、物给吸引住了,所以当下我就抱著观摩、学习的心态下暂时居住下来,没想到文明还没带回来就认识了你孤苦无依的母亲,进而发生恋情生下了你。」
「那母亲知不知道你不是那个世界的人?」
「知道!我就是为了带她来这个世界才会在中央山脉建造那个传输站!而这个房间就是当初你母亲来这里时的居所。」说完父亲不胜唏嘘的看著房里的一切。
我看屋里的摆设的确是有母亲的味道!
由於不想让父亲太过於沈缅过去,我赶紧接著问:「那你干嘛装死?又交代我非找到中央山脉那个传输站不可!你是不是早就计画要把我弄来这里探亲?」
父亲尴尬的说:「其实当初我与你母亲讨论的结果是不要让你知道我的特殊身份,但没想到自己一诈死脱离你们那个世界回来後就遇见了老朋友,他再三要求我履行年轻时所说的承诺!所以在没办法的情况下我只好再度回到你们的空间对你使出记忆魔法,让你每天都梦到我所托付的事把你引过来!」
看父亲尴尬的表情我感到非常怀疑,「少来这一套!不要给我什麽朋友不朋友的唬哢带过,你刚刚明明说之前就与我母亲商量好不希望我知道这里的一切的!那你诈死之前为什麽还留下地图、项鍊要我寻找中央山脉的传输站?甚至是怕我不执行,连诈死的遗言都交代我不论如何都要找到,如果你不记得自己诈死之前说过什麽话的话,我可以转述给你听,你说自己已经按照地图找了好几年了但都不得其门而入,所以要我不管耗费多少时间和心力都要找到地图标示的地方一探究竟,以便完成你的心愿。记得啊!回答这些问题时可别太含蓄了!不然可不像你武世则的个性喔!不!应该说是大魔导师雷瓦诺·斯特先生才对。」我後面的这几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这……」父亲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
「别再这、这、这的,不然可有损你这个大魔导师的形象!」我毫不客气的加以落井下石。
父亲似乎是经不起我的讽刺!脸色剧变狠下心来的说:「对啦!我的确是早有预谋想把你带来这里,但我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不然我也不会违背跟你妈的承诺,使出诈死这种烂招来骗你。」
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而他也承认了当初是有预谋的设计我,我也不好意思让他太难堪,所以我顺著他的话问:「有什麽苦衷会让你这个向来相当注重承诺的人违背了自己与母亲的约定,甚至还千方百计的设陷让我跳下去?」
「先说好,你保证绝对不会生气我才敢说。」父亲脸上的表情就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无辜的等待我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