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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紫苑的眼睛无意间扫了一下风信子的胸前,他发现风信子带着一个奇怪的心形坠子,以前她戴过吗?她的时候好像也有这个坠子。只是当时没有太过注意。
想到这,风信子那如同大白鱼一般身子浮现在了任紫苑的眼前。任紫苑帅了甩头,尽量把这些美好的记忆驱走。
风信子拍拍身上的土,笑靥如花。看起来,她的那根粗线条的脑袋没有什么问题。
任紫苑刚想安慰风信子两句,忽然觉得肚子里又是一阵绞痛,看来那杯过期牛奶的恶劣作用还在继续。他说:“信子,我有些事情,下午的课我就不上了。”
说完,转身又跑到厕所去了。推开门,刚想解开裤子,又退了出来。
又走错了。
一阵惊叫在身后响起,这个场景真是似曾相识。一个小时之前刚刚出现了一次。方便之后,任紫苑开始琢磨,看己真的需要吃点药。要不然,这么自己肯定会被折腾死。
过了十分钟,肚子总算是好多了。他一摸口袋,发现手纸没有了。再看看面前的厕纸箱,里面竟然也没有。
唉,任紫苑叹了口气。这真是倒霉了连上厕所都倒霉。他无奈一低头,看到了那条带有侮辱性的领带。
灵光在脑中一闪。他把领带解了下来。
他对着这条写着“WC”字样的领带,说了声再见,然后伸到屁股下面,物尽其用。
用完了之后,任紫苑的心情好多了。而且,他也再次验证了这领带的面料的确不错。大概一条领带就上百,不!上千块。这样的领带给我擦了屁股,唉,我的屁股可是享受总统级别的待遇。不过,总统的屁股也不会用这么昂贵的手纸吧。
任紫苑越想越高兴,不由得笑出声。走出厕所门时嘴上还带着笑。
俗话说,乐极生悲。
他走了两步就停下了,因为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江少陵。
江少陵没有带跟班,不过那张脸依旧是如同凶神恶煞一般。
“任紫苑,你的领带呢?”
“领带啊?领带,领带,领带、领带……”任紫苑重复了几遍这个“关键词”,尽量拖延了时间,趁机向远方移动。
“给我站住!”江少陵大喝一声,一步跨到了任紫苑的面前,伸手抓住了任紫苑的前襟,“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好惹的。叫你戴领带就给我戴领带,如果不听我的。哼哼!”
其实,蓝眼睛的风信子只说对了一半,任紫苑的确是个愤青,也有些好色,还很虚伪。不过,他并不胆小,恰恰相反,他的胆子大得惊人,只是他不愿意把胆量耗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现在,江少陵已经欺负到自己的头上来了,任紫苑把脖子一挺,大有士可杀不可辱的豪情壮志。
江少陵说:“你好像不怕我,”
“怕你?为什么怕你?你又不是长了三个脑袋,四个脖子。”任紫苑抬手想把他的手拿开,推了推,没有弄动。
江少陵冷笑一声,说:“我可是练过空手道,我的空手道已经到了黑带水平。你,就算是十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他一抬手,竟然把任紫苑举了起来,然后举着他走了两步。
“放,放我下来!”任紫苑有些急了,他没想到局势竟然是如此一边倒。江少陵把任紫苑举到了楼梯拐角处。这一路上有不少人,但是他们看到了江少陵都像是躲避瘟神一样躲着他俩。任紫苑感到一阵悲哀,看起来,就算是江少陵把他在这里杀掉,也不会有人敢说半句话。
“放我下来!”任紫苑再次提出严正抗议!
江少陵微微一笑,说:“好吧。”
他一松手,任紫苑掉了下去,不是掉在地上,而是掉在楼梯上,咚咚的几声响,任紫苑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这一跌真的是跌了个七荤八素,五味杂陈。任紫苑趴在地上好半天起不来。
“喂,你在干什么?”
听声音是风信子,也只有黑眼睛的风信子才会问出这种低智商的问题。
“我在验证地球的万有引力。刚才有人帮了我验证了。”
第二十四章保健室
“我不是个喜欢被人揍的男人,但更不是个崇尚暴力的男人。我&;nbsp;看&;nbsp;书&;nbsp;斋”
任紫苑把这句话叨咕了许多遍,直到身边的风信子开始挖耳朵。鉴于任紫苑坠落的高度,他现在走路都有些困难了。他只好一只胳膊搭在了风信子的肩头。这也是件好事,至少旁人只能投来羡慕夹杂着嫉妒的目光。
“怎么,我说得不对吗?”任紫苑问风信子。
“你觉得一个被别人从楼梯上扔下来,摔成这个模样的男人,能有多大的说服力?”
这个风信子有时候说话也很损。
任紫苑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那么我们现在回家吧。”
风信子摇摇头说:“还是带你去看看医生吧。你这个样子,我怕你活不到明天。”
任紫苑心想:有你在身边,我还真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其实,风信子的智商并不低,只是她的思维方法比较特别,而且她也是个天真的人,做事也很直率。不管是哪个风信子,黑眼睛还是绿眼睛的都是一样。任紫苑一直以为眼睛颜色不同只是表现出了一个人的两个方面,他不认为那是什么性格的转换,因为在这一天里,他发现两个风信子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
“我们去哪里?”任紫苑问。
“去保健室。”
“保健室啊。”任紫苑的脑子里立刻浮现出了保健室的美好图像。5Ccc。NET那里一定有个美丽的女医生,或者是女护士。她一定会很温柔地给病人宽衣解带,那样的话,我一定会不好意思。不过,那是人家的职责,我也只好顺从了。那里一定有一张宽大的病床,雪白色的白床单,还有个白色的枕头。我会轻轻地躺在上面。听任美女的摆布。
不知不觉间,他笑出声来。笑着笑着,他发现风信子在看她。
“你看我干什么?”
“我觉得你笑得很,心里一定在想什么龌龊的事情。”
风信子怎么老是这么一语中的。
任紫苑挺了挺腰板,要还是有些痛,从楼梯上摔下来可不是轻松的事情。风信子轻轻地摸着他的腰,温柔地说着:“疼疼快走了,疼疼快走了。”
听声音像是儿歌,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地方的儿歌。这么大的人,还叫人唱儿歌听。
任紫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问:“你是不是在法国长大的吗?”
风信子睁大了眼睛:“是啊。你怎么知道?
然后,她自己给了自己答案:“我知道了,是那个风信子告诉你的。”
“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
“你的耳朵真长。”
风信子伸出手指轻轻地弹了一下任紫苑的耳朵,任紫苑一缩脖子,说:“别闹,我现在可是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