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这样的吧,毕竟他们是招惹不起地府的人的,回避一下也是好的。”尽管嘴上说着好话,但是铁行云也不由的对紫霞等人的举动感到了一丝不满。
“呵呵,算了,我们在意这些干吗?记不记得是他们的是,我们又没打算要他们回报些什么?走了,是该回家的时候到了。”我望着已经万里晴空,悠然神往的道,战魂的覆灭,也意味着纳巴族人的诅咒将彻底的被解除,此间事了,也是该回去看看了。
铁行云无所谓的耸耸肩,修真者的寿命无限延长,相应的对尘世也渐渐淡漠,在尘世,更多的是追求一种取舍,一种情绪上的取舍,追求更高的境界,成为了每个修真者心中的目标。
我和铁行云踏上了回新城的路,一路上,自以为古井无波的内心居然不能平静下来,新城,这个记载自己童年的快乐和悲伤,记载着太多的恩怨纠缠,近乡情怯,真是说的一点也不错。
“我看老弟的心情很紧张啊?”毕竟一起不少时间了,铁行云对我的事情大概知道一点。“是啊!原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修真者对世俗的淡忘是必然的,不过有些东西还不是说忘就忘的。”我感慨的道。
铁行云点点头,表示赞同,自己活了一百多年,因为修真而开始逐渐淡离人们的视线,就连与子孙的关系也无意识的开始疏远,亲人们见到自己更多的是畏惧,而不是孺慕之情,他们看自己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像个老怪物。
想到这里,铁行云不由的发出一阵苦笑,他突然明白了我此刻的心情,那是一种欲舍难离的心情。“世俗的一切熟悉事物都将随着时间的流失而变得陌生,有时候事情都要做一个了断的,包括一些感情上的,既然选择了仙道,就该一往无前,无怨无悔了,别忘了,仙道可是很精彩的。哈哈。”我突然回身对铁行云说道。铁行云一愣,似乎没有想到我的心情突然回复了过来。
随之他露出恍然和敬佩的表情,正因为知道感情的重要,才要最好的去感触他,那不是遗忘或是了断,而是将情升华,升华到对仙道的热恋上。
几天之后,抱着轻松心态的我和铁行云回到了新城,我的境界得到了巩固,铁行云的修为倒是又有了突破,达到了灵真中段的境界。
踏上新城的地面,我不禁感叹,我离开的三十年中,这座城市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高耸的摩天大楼满地都是,崭新的马路,清新的空气都让我几乎认不出来了。
纵横交错的马路,看的我是一脸的茫然,这倒好,我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想起这个荒唐的念头,我顿时哭笑不得。
“老弟可以找个人问问啊!”路可以变,但是地名应该是不会变的啊。我恍然大悟,顿时和他打了一辆车。“师傅,请带我们去青年路甲一号。”我上车说道。
“好,二位是去那里参观的吧!这几天那里人可多了。”司机看着也是个爱说话的人,上来就搭话。
“参观?”我脑子里一愣,下意识的道:“那里不是住宅区吗?什么时候变成展览区了。我们是去哪里拜访一些朋友的。”末了,我补充了一句。
“住宅区,看来二位是从外地来的吧,这里在十年前确实是一片住宅区,现在已经被改了一片军事禁区了,真正参观的就是军事禁区前的一个新展览馆了,今天那里举行选美大赛,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佳丽啊!听说咱们国家的两位美女已经进入十大美女的最终决赛了。
望着一脸兴奋的司机,我和铁行云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笑意,任何男人一谈到女人的问题就十分的兴奋,这似乎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车子在新城里熟练的转着,随着转进一条宽敞的马路,望着窗外的景物,我的心情不由好了起来,三十年了,这里依然没有太大的改变。
从车里下来,可以看见马路对面人山人海的拥挤情况,广告的宣传员拿着话筒,紧然有序的指挥着人群排队进入会场。
“这里倒是热闹的很啊!”铁行云多年在家里闭门修炼,几乎足不出户,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热闹的情况,只见展览馆前的会场已经被人群挤满,怕不得有几万人。
我淡淡的道:“人多才好啊,有人演出,有人赚钱,皆大欢喜啊!”我一边说着,一边朝自己的家门口走去。
我的家就在展览馆的身后,沿着展览馆旁边的小路往前走就可以到达了。这里是军事禁区,小路的尽头有四个士兵在把守着门口。
我慢慢的沿着小路走着,这里的一切并未有丝毫的改变,依然是那静卧的小白石凳,依然那是那低头沉思的古杨柳,还有那熟悉而陌生的建筑。
我终于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我在心里呐喊着,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警戒线。“站住,这里是军事禁区,等闲人请有律回避。”当前的一个高大士兵礼貌的阻止道。我豁然惊醒,望着他的脸色,冷静一下道:“请问,这幢房子还有人住吗?”
“你是什么人,这里的房子都已经成为禁区了,闲人是不必过问的,你还是请回吧!”士兵面无表情的道。自己在这里值勤也有好几年了,还是听见有人问这个问题,这里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房子里没人,难道他是个外地人。士兵心里十分的疑惑。我正要再问,却被铁行云拉住了袖子,我一回头,却见他伸嘴在后面努了努,只见自己后方的小路,清一色的来了八辆黑色的豪华轿车。
我无奈随着铁行云退到一旁,看着八辆轿车经过我的身旁,禁区内的士兵问都不问就抬手放行了,眼看着车子在不远处停了下来,从车上首先下来几位身穿黑衣戴着墨镜的大汉。大汉一下车,就分头占据了各个重要的方位,将第四辆车守护在了中间,随后大汉打开车门,一只油亮的皮鞋踏出车外,紧接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花甲老人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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