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树怪再凶残十倍也不会比这样更让叶乾云奇怪。叶乾云神情一愕,胸口间的气突然一滞,上升的趋势顿时变成了下降。
叶乾云在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场中的情势又起了变化。树怪身上一些较为细小的树枝和大批的树叶都在一瞬间脱离了树怪,变成了形状多样的弩箭般的利器,向叶乾云射了过来。
只听“哧哧哧”的声音不绝于耳,叶乾云身上的衣服被那些“利器”划破了多处。幸好他的手脚够麻利,能够将射到他面前的那些树枝和树叶挡开,才让他免了万箭穿心之苦。
不过即使如此,叶乾云也不好过,狼狈暂且不说,毕竟是双拳难敌四手,身上也有多处中了招,幸好还不是什么紧要的地方,但那些插在身上的东西和从伤口处流出的鲜血看起来也让人触目惊心。
明洁狞声喝道:“看你往哪里跑!”她手指上的动作愈加频繁。
叶乾云的身体落在了地上,旋即在地上打了个滚,避开了树怪的又一轮攻击。
叶乾云的这一滚并没有拉远与树怪的距离,反而是拉近了与树怪的距离,因为他是向着树怪的方向滚过去的。因为他虽然不清楚树怪究竟能不能移动,但却清楚的知道,如果继续拉远与树怪的距离,恐怕就只能给树怪当靶子打。
来不及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叶乾云腾的从地上跳了起来,顺势一脚蹬在了大树的树干上。
树怪全身一阵颤抖,上上下下传来了一阵嗡嗡的声音。不过这树怪的根基虽然已经脱离了土地,站得却颇为稳重,它只是颤抖了一阵,居然连晃都没有晃一下。
不过叶乾云的本意也并不是要将他踢倒,他很清楚,就凭自己目前的力量,要做成这样的事情虽然不是不可能,但也肯定要大费周章,因此,他很明智的选择了另外一种做法。
这种做法的结果与他先前所想要做的事情方向完全趋于一致。
叶乾云的脚在树干上一蹬,手也顺势攀住了一根树枝。他有如一只灵猿一般,又像是一个最优秀的高低杠体操运动员一样,在那根树枝上晃悠了一下之后,又顺势跃上了上面的一根树枝。
下边又有人尖叫了起来,真是一群轰不走的苍蝇。
明洁脸上的神情反而平静了下来,冷哼道:“找死!”
就这样,在空中的几个起落之后,叶乾云已经离自己的目标——树冠——越来越近。
不过,叶乾云心中又升起了一阵疑惑,因为在他与这突如其来的树怪争斗的这段时间内,他并没有发现在太鹫能身上出现的那种线。
或许,这只是心中的错觉。
心中警兆忽现。叶乾云心中一凛,突然感觉到近在咫尺的树冠中掩藏着什么巨大的未知的危险。心中的警兆告诉他,先前那些危险的感觉全都是从这里所引发出来的。
叶乾云的伸手并没有慢下来,他跃上了一根树枝,把住了站在那里,静静的观察着树怪和它的树冠。
他所在的地方很巧妙,树怪既不能用树枝去打他,也不能用树叶等零碎的东西去射他。虽然这棵树是一棵很大的常绿乔木,不过毕竟现在是冬春相交之际,正是它旧叶渐落、新叶渐生之际,身上的叶片本来就没有多少,更何况刚才的“弩箭”已经几乎将它的弹药全部消耗光了。
也许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树怪反而安静了下来,任由叶乾云呆在那里打量着它。
下边的人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认为已经没有事情了。嗓门最大的还是那位队长,因为他手中有一个高音喇叭。
叶乾云皱着眉头向那队长望了一眼,在他看来,现在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暴风雨到来之前的平静而已。就在这个时候,一样东西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叶乾云的肩膀上。
那是一根细细的长长的东西,看起来很柔弱。叶乾云好奇的将它拈了起来,并且在手指间捻了几捻。
他看清楚了,那是一根头发。而且从它的光洁度和柔韧度来看,它似乎是一个女人的头发。只是,这根细而长的头发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叶乾云抬起头,看着近在咫尺的树冠。
没等他想明白这个问题,他手中的那根头发突然活了过来,宛如灵蛇一般在他手指间流动。这根头发在流动的同时,衍生出了更多的头发。
叶乾云忽然明白了过来,他心中所感觉到的警兆,就来源于这根看似柔弱的头发。
只是现在似乎有点晚了,那头发活动起来就无法停止下来,它呈放射状散开,将叶乾云整个人都包裹在了其中。有一缕头发更是缠上了叶乾云的脖颈,牢牢的勒住了叶乾云的颈子。叶乾云只觉得有一道铁箍扣住了自己的脖子,一瞬间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现在叶乾云被动的成为了一个上吊自杀者。
更糟糕的是,那些头发还缠上了他的双手双脚,将他的身体在空中展开成为了一个“大”字。那些头发还在持续的将他的身体往四个不同的方向拉扯,竟象是要把叶乾云五马分尸一样。
在下边看热闹的人哪知道这许多的事情,在他们眼中,只是看见叶乾云突然摆出了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造型,一时间忽哨声四起,有人在大声喊着:“老婆,快出来看上帝!”另外还有人则板着脸,喝道:“不许亵渎,不许亵渎!”
叶乾云哪还管得了这些,他身体中的关节都传来咔咔的响声,要不是他身体素质好,恐怕早就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