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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是当今天下两大医药名家,声震海内。赵先生数月前就邀请了医圣佟士儒的大弟子沈秋勤先生一同出海,此人果真来了,海途上当不必担心疾病之苦了。”
方国涣感叹道:“赵伯父为了此番出海,召集了各色人才,实费了不少心思,万事俱备,直如小国迁移一般。”曾子平笑道:“这便是赵先生的过人之处。”这时,赵琛引了沈秋勤出来与众人介绍了,大家彼此互见了礼。罗坤知道沈秋勤的师父是与自己师父齐名的人,礼数上也自恭敬。沈秋勤虽不知罗坤是药王谷司晨武学上的弟子,但见罗坤神彩异于常人,不由惊讶道:“这位罗堂主神彩非常,不是先天所生,便是后天食以奇异之物。”
罗坤闻之笑道:“沈先生果然医道超凡,在下确实偶然食过一物,自觉精神了些。”沈秋勤点头道:“罗堂主的这般神彩气质,若是与生俱来,便是贵人之象,如今既是食以异物而得,则成福人之相了。观罗堂主的气色,所食那异物必是禀俱阴阳二性于一体的宝贝,当保罗堂主二百年的寿数。”罗坤闻之笑道:“若如此,倒是在下的造化了。”船上众人闻之,各自惊讶不已。
这几日,连续不断地又来了数批人,都是赵琛邀请来出海的。其中有一位杭州人,叫梅乙南的,是常年惯走海上的老海客,博学多才,善识海中诸物。还有一位叫洪还章的,金陵人,其祖先唐时就侨居海外,本人壮年才归还中原,自熟悉海外诸国的风土人情,也善多国语言,与曾子平本是旧识。另外还有几位是赵氏商船的老海客,其中有两人叫杨北星、胡文书的,是赵琛平素所倚重的人物,专司此次出海贸易。还有一位扬州人,江浙名士,叫西门光的,一生好猎奇涉险,最喜远游,曾著《奇游录》,六卷面世,市人争阅一时,闻江南首富赵氏造船出海,招募能人异士,一时心痒,便毛遂自荐,请求赵琛出海时把他随带了去。赵琛也知其人,便笑着应了,也是想让西门光做个海途记事的文书。
还有一人是许九公的曾孙叫许七的,因在许九公的曾孙辈中排行第七故称。许七幼小便生长在海上,十二岁时得一异人所授,善一种“水戏”之术,就是口发怪声,能令海中鱼类跃出水面,易于捕捉。到海船上的当天,许七曾表演过一次,百余条鱼类跃出海面,倒也壮观,但无大者,许七所发之声类口技,而又似禁咒,令众人惊叹不已。叶晓生却不以为然,认为是一种魔术罢了。
就这样,“太玄”与“海浪”两船上的出海人员与水手共达五百余人,万事俱备,叶晓生便择了一吉日,于岸边设了香案,供了五牲果蔬,燃放了炮竹。随后“太玄”、“海浪”两船上的火炮齐发,巨帆徐徐升起,船体缓缓离岸而去。岸边前来欢送的渔民百姓达几千人,多是船上水手们的家眷。宋旅扬自率了众人在岸边摆酒相送,招手互别,场面颇为壮观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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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回群英出海3
赵琛、赵明风父子,与曾子平、毕法成父子、叶晓生等人乘“太玄”号,许九公、方国涣、卜元、罗坤等人乘“海浪”号。时值西南风盛,鼓动云帆,两船并行疾进。船上的水手们招手欢呼,以贺出行。待离岸远去,但见海面茫茫、遥无涯际,水鸟绕船低飞,盘旋不去。两船上的水手们不时又以号角相应,令方国涣、罗坤、卜元等初次出海的人,不免心旷神怡,**万丈。
米迁这时高兴地道:“八百里洞庭之阔,果是不及万里海洋之广,今日亲身临之。境界迥然。”卜元摇头道:“在这船上,四望皆水,总觉得不踏实。”方国涣闻之笑道:“卜大哥一世神勇,却也怯于水上舟船,当是初次临海之故吧。”
罗坤笑道:“卜大哥是手上痒吧?在这大海上,英雄可无用武之地了。”卜元笑道:“但射杀些大鱼来吃也是好的。”
由于船上设置了“踏轮”,水手们瞧着新鲜,都争着去试,唐子青则一旁看顾了,指导水手们的节奏与力度。方国涣也自来看了,见那数排“踏轮”齐动,感觉船行愈速,而水手们又不甚吃力,不由赞叹其制做精巧,便对唐子青道:“唐先生造此连动机轮,尤省人工,不愧为是一代能工巧匠。”
唐子青笑道:“算不得什么,但以机械之巧,小力引动大力罢了。若论能工巧匠,当今天下应首推一人,其所制器具奇巧绝妙,极尽神思,纵然鲁班在世,也是不及。”方国涣闻之讶道:“不知唐先生所言是哪位高人?”
唐子青道:“此人姓石,名庆,与唐某也是旧识,其所造器具之巧妙,有如鬼斧神工,曾见他复现过三国时诸葛孔明的木牛流马之形,载货而行,不逊真牛马。”方国涣惊异道:“天下真有此能人,可再现诸葛亮的木牛流马!?”唐子青道:“不错,这是唐某亲眼所见,其所造木牛流马,外形但与牛马同,惟腹中设置机关,以计路程远近,驱动时,拨动内里机械,至所则停,中途但需一人导其方向而已。所奇者还不在此,石庆曾造出一架枣木飞车来,可载人货虚行,尤为称绝。”“飞车!?”